色,“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把这个孽女拿下!”
瞧着周围蠢蠢欲动的护院,还有凤桓脸上一闪而逝的不悦。凤七寻眼神一冷,厉声喝道:“雍王爷才是这个府中的一家之主,他还没有下命令,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个胆子动我!”她看向表情严肃且难掩愤怒的凤桓,“父亲,兼听则明,偏听则暗。九夜无论说了什么,都不过是她的一面之辞。您只听了她的一面之辞,就对我妄下论断,难道就不怕世人耻笑您有失公允吗?”
凤七寻言之凿凿,由不得凤桓不考虑,毕竟他的颜面、凤家的颜面——高于一切!
“柒云,说给她听!”
“是,父亲!”
凤柒云应声后,便看向凤七寻。“九夜说,她和你一同从太师府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当初劫杀相国寺的那一群流寇。那群流寇是你收买的,本来想通过抢劫相国寺来除掉九夜,好制造成盗匪抢劫的假象,结果没想到九夜命大,躲过了那一劫。于是你不甘心,便收买了赶车的车夫,让他不动声色的把你们的马车和夫人的马车分离开来,然后伺机杀了九夜。她还说,你早已和那流寇的匪首暗渡陈仓,所以他才不惜得罪雍王府,也要替你除掉九夜!”
韩蕙心眸中恨意渐深,“九夜侥幸逃回府中的时候,浑身上下全都是刀伤剑伤,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现在她还躺在夜兰苑中,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凤七寻,你真是好歹毒的心思,她是你的妹妹!亲妹妹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就是啊,再怎么说都是一母同胞,这么也太狠毒了些!”柔姨娘轻瞟了凤七寻一眼,有些幸灾乐祸的说。
许是念着当初凤七寻帮她查清凤怡瑶之死的真相,蓉姨娘难得的开口替她说话。“老爷,我瞧着七寻不像那么狠毒的孩子……”
“妹妹难道不知道,什么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吗?”韩蕙心冷声打断了蓉姨娘的话。
蓉姨娘虽然因为凤怡瑶的死,脾气收敛了很多,但也不是好欺负的主儿。她闻言冷笑,语带讽刺的说:“我怎么会不知道?府里不正是有那么一个人吗?表面上柔柔弱弱,背地里居然耍手段害死她的长姐,我真是眼瞎了才会觉得她是大家闺秀!”
听出了她的意有所指,韩蕙心目光狠戾的说:“你——”
“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蓉姨娘毫不畏惧的回视着有些恼羞成怒的韩蕙心,冷声说:“妹妹在此也劝姐姐一句,作为当家主母,一碗水要端平。真不明白同样是自己的女儿,做母亲的怎么会如此偏颇?”
“夏蓉你——”韩蕙心伸手指着蓉姨娘,忍不住直呼了她的名讳。
“够了!一个是当家主母,一个是姨娘,这样大呼小叫的争吵,成何体统?”凤桓目光严厉的斥责完两人,继而看向傲然立在正中的凤七寻。
“九夜的话柒云已经如实相告。你最好有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就休要怪为父不念及父女之情,将你送到大理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