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祭月为了在凤七寻面前树立他伟大而智慧的形象,正想大肆渲染一番营救慎儿的英勇事迹,无奈后者根本不买他的账,直接抛下一句,“简单点说就好,复杂了我就不听了!”
“你说你这个徒弟,怎么一点儿都不懂得尊师重道呢?”
“还说不说,不说请便吧!”凤七寻已经语气不耐的下了逐客令。
“说,说,当然得说了!”
于是,凌祭月把打从那一晚和凤七寻一起偷窥凤九夜离开,到今早慎儿出城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详细叙述了一遍。
原来,那一晚凤七寻先一步走后,凌祭月也紧接着离开了。许是天生有一种对危险的敏锐的觉察力,他行到半路觉得还是有些不妥,于是又独自折返了回去,结果就听到了凤九夜和那个男子的谈话,继而知道了他们后来的行动。
凌祭月原本想把他们的计划,原原本本告诉凤七寻的,可是转念一想,凤九夜这种歹毒的女人,怎么看都是那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所以他决定将计就计。
以凌祭月惊天的身手,潜入皇宫大内都不过是小菜一碟,更何况在普通百姓的家里把一个熟睡的女子带走了。于是他点了慎儿的睡穴,把她带到了一个适合谈话的地方,然后又点开了她的睡穴,告诉了她凤九夜的计划。
“等等……”凤七寻打断了凌祭月的叙述,满脸狐疑的说:“慎儿向来不爱和陌生人接触,更不会轻易相信陌生人的话,她为什么会相信你?”
凌祭月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语气严肃的说:“大概是为师长得比较面善吧?”
凤七寻敲了敲他脸上的面具,语气鄙视的说:“你带着一个遮了大半张脸的面具,鬼能看出来你长得是面恶还是面善呀?而且……”她上下打量了凌祭月一眼,“师父你——怎么瞧都不像是一个好人,倒像是一个会随便占人便宜的登徒子!”
“去去去,你师父我这么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男子,怎么瞧都应该是被占便宜的那一方才对吧?”某人很是自恋的说。
凤七寻凉凉的一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你快说,你到底是怎么让慎儿相信你的?”
“其实很简单!”凌祭月顺手从袖子里抖落出来了一个玉珏,上面缀着的淡紫色流苏和铁画银钩的一个寻字,正是凤七寻的贴身玉佩无疑。“凭这个!”
“我的贴身玉佩怎么会在你那儿?”
“那天晚上趁你不小心顺的,本来想自己留着当个定情信物什么的,谁知道慎儿那丫头死活不肯相信我的话,非得逼得我把这玩意儿拿了出来。现在好了,定情信物没了!”凌祭月做出一副忧伤至极的表情。
凤七寻快速收起了自己的玉佩,冷笑道:“定情信物?一厢情愿的情吧!那后来呢?”
“后来啊……”
后来,慎儿总算相信了凌祭月的话,并且也打算配合他的计划,那就是——等有人过来抓了她,无论把她送到什么地方,要对她做什么事,她都不要自我伤害,更不要自杀,因为凌祭月一定会保护好她,而那些事绝对一件都不会发生!
饶是做好了准备,但在瞧见慎儿被脱得只剩下里衣,然后被丢进全是豺狼色鬼的城东破庙时,凌祭月还是忍不住啐了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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