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弟。”极淡的声音响起,却让赫连焱蓦地后背一紧。他急忙转过头来,只见一身天青色蟒纹锦袍的赫连煜缓步从未央殿里走了出来,淡然的眸光幽幽的逡巡在他身上。
“皇…皇兄,臣弟参见皇兄!”赫连焱急忙躬身行礼。
“兄弟之间,毋需拘礼。”
“是……”
赫连焱小心的察看着赫连煜脸上的表情,试图看出来刚才和凤七寻的谈话,他究竟听到了多少。可是赫连煜的表情淡的像是一汪水,除了他一贯保有的儒雅谦和,再没有兴起半分的涟漪或者波澜。
他望着凤七寻渐行渐远的背影,像是不经意般的问道:“你们刚才……聊了些什么?”
赫连焱一听,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急忙心虚的道:“皇兄,我们刚才不过是说了一些玩笑话,做不得数,做不得数的!”
“那便好……七寻,不是你能碰的女人!”赫连煜轻淡到了极致的语气里,分明含了彼此心知肚明的警告,令赫连焱不禁心下一凛。
“臣弟—明白!”他垂着头回答道,平静的声音掩饰不去他眸中转瞬即逝的狠戾,只不过背对着他的赫连煜没有看到罢了。
凤七寻走出了未央殿,便沿着记忆中的道路缓步向太医院走去。不过才走到半路,就不期然的瞧见了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的臻儿。
“臻儿!”她皱眉唤道。
“小姐!”臻儿倒是十分惊喜的叫了一声,快步走到她跟前,笑着说:“可算找到你了,不然奴婢还以为自己要被困死在皇宫里了呢!”
“在皇宫里乱闯会不会被困死不知道,但是一定会被大内侍卫当成刺客活捉了!”凤七寻的声音蓦地沉了下来,音调也提高了不少,“你一个人在皇宫里乱跑?为什么连个引路的宫娥仕官都没有?闵良呢?”
“闵副将把奴婢送到太医院后就离开了,奴婢医好了伤就想出来寻小姐你,可是太医院里的人都被调去未央殿那里了,所以……”
“所以你就一个人跑出来了?”
臻儿讪讪的点了点头,又心虚的吐了吐舌头。
“你呀,真是不知道死活,这里是皇宫,又不是雍王府,岂是能容你随意乱窜的地方?”凤七寻不无担心的埋怨道。
明白凤七寻的担忧,臻儿忙上前摇着她的胳膊央求道:“奴婢知道错了,奴婢让小姐担心了!对不起嘛!”她举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奴婢发誓,下次再也不会这样了!不,不对,是再也没有下次了!”
凤七寻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语气关心的问:“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肯定很疼吧!”
臻儿摇了摇头道:“不疼!都已经包扎好了呢!”
“傻丫头,怎么可能真的不疼?韩泰可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凤七寻面含愧疚的说。
臻儿闻言,脸上的表情蓦地严肃了起来,语气认真的说:“就是因为这样,奴婢才要替小姐挡下这一鞭子呐!不然那一鞭子若是打在小姐脸上,这般倾国倾城的容貌不是就毁了?”
“不过是一个皮囊而已……”
“可是世人大多偏爱美丽的皮囊,容貌姣好之人也往往走的更顺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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