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精神的老头,穿一身灰衣,面带微笑,花白的头发在身后扎成了一根马尾。看两方人站的这个架势,不像是主客相见。
“爹,中天来了。”张重金行礼道。
张伯宣低吟了一声,逐道:“谢兄,你一来便约见我祖孙三代。现在人到齐了,你说吧,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事?”
带队的老者扬首大笑起来,“哈哈哈!好说,好说!谢某人只听说张家不幸被弓王氏族除了名。要知道唇亡齿寒哪。我们共生于绕云镇。我只担心你们心情低落,疏忽了武力修行,这要是被外人来抢了你们张家的生济,我于心不忍。这次来,就是一个目的,切磋。”
“谢兄说笑,切磋何必祖孙三代都来齐了?你我二人切磋一番,不就完了?劳师动众,过了。”张伯宣也陪笑道。
“不,不为过。我们都老了,厉害不到哪去。我的意思是,让儿孙们比划一下,毕竟再过十年,就是他们的天下。听说重阳的伤好了?这真让人振奋啊。不如第一场就让我儿谢闲跟重阳学几招吧。”谢家老者说着。
他话音刚落,谢家队伍里已经跳出一人。这人长脸尖下巴,眼歪嘴斜,看起来像是在做鬼脸一样。到两家阵前,他举手抱拳行了个礼。
“各位,谢闲有礼了。重阳兄,不知你伤好得利索了么?要不我让你一只手?”这人调笑道。
接着,叫谢闲的就直勾勾的盯着张家一人,那是绕云镇上无人不识的绕云之星,张重阳。谢闲的歪嘴笑得都要飞上天了,心道:“不敢出来么?果然跟王家人说的一样,你只是伤好了。但人却已经废了。既然是废人,就应该有个废人的样子。你今天不出来,我也要骂到你出来,再把你打废一次!”
果然,张重阳回道:“谢闲兄弟,老哥我大病初愈,真不适合出战。要切磋,不如再等等吧。”
“等什么?我看你们是嫌没有彩头,没有意思吧?不如这样,我们就比五场,五局三胜制。我们要是输了,我谢家让出整个中大街的客栈生意。四家客栈,全都归你们张家。”谢家老者高声道。
这一句可把张家人吓了一跳。中大街是绕云镇最繁华的地段,张家在那里也有三家客栈,每年能创收多少,他们心中有数。如果把谢家的客栈也收来,那中大街可以说就是张家一家独大了。人无所谓高尚,只是诱惑不够而已。这么大的手笔,张家人怎么能不动心?
“谢兄好兴致啊,赌这么大。我张家可没有四家客栈。”张伯宣有些犹豫地回着。
“不打紧,你手中不是还有一颗青木果么?怎么?堂堂张家,竟然连赌一把的勇气也没有?”谢家老者鄙夷道。
张伯宣一听,又惊又怒。他向两边转头看着,猜想着是谁走露了风声。心道:“怪不得谢家打上门来!既然连青木果的事都知道了,想必重阳不能武修的事,也知道了吧?到底是谁出卖了家族?”
张良的眼睛立即盯上了大伯张重风。心想:“是他!肯定就是他!张中天能当众人说穿青木果的秘密。他在外面也肯定说走了嘴!”
他们兀自想着,谢家老者再次狂笑,“哈哈!张家果然没胆!好!既然如此,我们回去吧!”
“且慢!谢世伯,既然来了,怎么能就让你们扫兴而归呢?彩头什么的不敢说,既然谢兄看得起我,那我就陪他玩两手吧。”张重阳高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