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情较好,每次来都住云涌斋。
亲戚姐妹一来,曹颐就显得孤单些。她名义上是曹家养女,但毕竟不算血亲,亲戚间也不好对她亲昵。曹顒想到那个原本活泼可爱的小姑娘,在曹府越来越像个闺秀,非常心疼她。虽然他这个身体与曹颐同龄,但是心理年龄却大了二十岁。有的时候,曹顒是把曹颐当成女儿般疼爱的,自然不忍她受半分委屈。
春暖阁里,曹颐笑语嫣然:“哥哥,这真是送给萍儿的?”
曹顒坐在椅子上,笑着回道:“自然,我何时骗过妹妹不曾?”
芳茶上来奉茶,闻言道:“是单送我们姑娘的,还是大姑娘二姑娘都有?”芳茶就是茶晶,本是老太君身边的二等丫鬟,由老太君给了曹顒。曹颐到曹府后,曹顒因曹颐身边侍候人少,就将茶晶送到了春暖居。
曹顒听了芳茶的问话,觉得有些古怪,总觉得这话有些耳熟,转而一想,这不是《红楼梦》中黛玉的台词。曹颐笑脸慢慢止了,低着头不说话。
曹顒见了这情形,知道其中必有缘故,就问芳茶:“怎么回事,有下人对你们姑娘不恭敬?”
芳茶不忿地回道:“咱们府里这些管家娘子,哪个不是长了个富贵眼?我们姑娘不是老爷太太的骨肉,她们自然看轻了些。单是怠慢还好,竟有那不开眼的混账行子,打起姑娘每月那份红利的主意,三番五次找由子要赏钱,若是不给,残羹剩饭都要送上来。我要去找老太太、太太做主,姑娘却只是一位忍让。如今,竟是什么混账话都有了,说什么既然不是真小姐,还拿什么小姐的乔儿。”
曹顒听了,脸色铁青:“那姐姐呢,竟袖手旁观?”
“二姑娘这两年忙着学规矩,怎么会留意这些个?”芳茶不无埋怨地说道。
曹顒见曹颐红着眼圈,知道芳茶所言应是不假,心里颇为懊恼,因为住在前院,竟不知后院还有这些龌龊。老太君不理事,李氏又是个脾气好的,待下人松了些,没想到竟真有妄为的。
曹顒询问了那几个管事的名字,记在心底,大节下的,亲戚们又在,不好处置她们。等出了正月,总有算账时候。
芳茶告完状,面上带着几分得意,只在曹顒面前打转,不肯消停出去。曹顒见她耳朵上戴着对猫眼坠子,是自己去年送曹颐的生辰礼物,眉头微皱,对芳茶道:“去我院子里找下惠心,就说我要和你们姑娘玩会儿叶子牌,让她准备些散钱!”
芳茶应声出去了,曹顒才问曹颐:“怎么回事,我送你的坠子怎么芳茶戴着?”
曹颐低着头,喃喃道:“芳茶姐姐说喜欢!”
曹顒见曹颐这样很是头疼,看来又是自己的不是,嫌芳茶麻烦塞到春暖阁来。
曹顒见了曹颐可怜兮兮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她怀中的小京巴:“这个是特意买给你解闷的,连大姐姐二姐姐都没有呢?不管谁说喜欢,你可都不能再给了去!”
曹颐抬起头,眼睛亮亮的,掩饰不住的欢喜,使劲地点了点头:“哥哥放心,我好好看着它,谁也抢不走?”
曹顒见她这样孩子气,忍不住笑了:“嗯,那你给它起个名字,好好对它,动物是人类的好朋友!”
“人类?”曹颐略带不解。
“人类就是我们人的泛称,就像是鸡类是鸡的泛称,狗类是狗的泛称一样。”曹顒随口解释道。
曹颐尚未说话,就听窗外有人笑道:“某些人类莫非信奉得是众生平等,否则为何用鸡犬比拟万物之灵。”是曹颜带着表妹孙瑜到了。
小女孩都是对可爱的东西没抵抗力的,曹颜与孙瑜看到曹颐怀里的缩成一团的小狗,顿时忘记少女的矜持,快步围了上去。
“弟弟送的礼物?三妹妹起了名字没?”曹颜抱着小狗,喜欢得不行。
曹颐摇了摇头:“姐姐学问最好,给狗儿起个名字吧?”
曹颜沉吟道:“这狗儿的毛似雪样的白,就叫‘傲霜’吧,‘傲霜斗雪’之‘傲霜’。”
几个小姑娘都认为这个名字好,“傲霜”、“傲霜”地叫起小狗来。曹顒在心里翻了个白眼,这样女性化的名字,这小京巴明明是位先生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