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坐在窗台上,现在的她再也睡不着了,她在等待着黎明的到来,她想要亲看着黑暗从她的身边离开,她想要看到第一缕光照进她的生命里。
霍家别墅的雕花大铁门拉了开来,看门的保全有点怔住了,冲出来拦住了第一辆车。
因为他们家少爷的车子就在这辆陌生车子的后面,那他们开不开门都是过错呀。
“这里是私人区域,请你按原路返往……”保全看着他们少爷的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心里连连叫倒霉,怎么都遇上了。
苏鱼二话不说的冲下了车,一句话也不说就往里头闯了进去,与平时看起来完全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了。
“哎,不要进去……”保全看是一个娇弱纤细的女人,胆子倒是挺大的,没坑一声就往里冲了,其中一个伸出手想要去拉住苏鱼的手臂,却在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被撂倒在了地上。
空间突然紧绷了起来,如同拉满了的弓一般的,有人动了手强往里面闯,四个保全都从腰里掏出了手枪齐刷刷的对准了张衍霖。
乌漆漆的枪口让苏鱼瞬时清醒了一下,她声音变得连自己都快要认不出来了,嗓子开始前得利害:“我是来找苏浅的,我是她姑姑。”
“霍少就是这么教下人的?怎么说苏小姐也是你的长辈……”张衍霖看着霍敬尧一身冷冽的从车上走了下来,淡淡的说着,顺势把苏鱼拥进了自己的臂弯里,这月黑风高的枪子都不长眼,他可不想她有什么意外发生。
“她现在在休息,这么晚了有事吗?”霍敬尧站在夜风中,黑色的风衣似乎也染上了一层霜花似的,而比霜更冷的是他的语气。
他不喜欢苏家的人来找苏浅,他不喜欢她在他之外还有任何的依靠,不喜欢她把心思停留在别人的身上,哪怕那个人是她姑姑也不可以。
“你不是嫌弃她要跟她离婚吗?那现在我就带她回去……”这个时候是最冷的时候,苏鱼气得都有一点头疼起来,裹紧了那条驼色的羊绒围巾,说得几乎是咬牙切齿的。
带她回去?简直就是笑话,而且离婚是她提出来的,苏浅总不至于跟苏鱼说是他主动要离婚的吧,看不出来她竟然也能撒谎了?
“你可能误会了,我们并没有要离婚。” 这个婚是怎样也离不了的,他不可能苏浅离婚,霍敬尧非常肯定的说着。
“不用瞒着我,苏家不是没有人,也不是全死光了,她还有我这个姑姑呢。”苏鱼如同一只急于要保护孩子的母兽般,凶狠的说着。
没有人永远都和善客气,只是要看遇到了什么事而已。
“你也不能代表什么,现在她是我老婆。”霍敬尧一点也不想多说,他有些累了,他想要回到房间里,那里有她的味道,只要闻一闻好像就可以缓解他的疲惫一样,其实最难捱的是心累。
“果然,把浅浅嫁给你根本就是错的。”当初她应该拼了命来阻止的,她不应该想要由着浅浅自己选择的,如果这辈子有一次当长辈应该行使的权利,她应该阻止这段错误的婚姻。
因为她从一开始就没有看好霍敬尧这个男人,太过优秀强势的男人,女人很难驾驭,浅浅太善良太温顺了,不可能是这个男人的对手。
正在争执的时候,夜色之中一道纤细的身影已经从花园的小路奔了过来。
长长的白色丝绸睡袍被夜风掀起如同波浪,翻涌起着白色的浪花,一头长发飘散开来,还有女人急促喘息声,她跑得太快几乎快要跌倒了,冲到铁门的时候猛的停了下来,手按住了腹部猛的吸了一口气,才走了过来:“姑姑,你怎么来了,晚上这么冷……”她只穿着睡袍,刚刚跑动的时候还不觉得,猛的停了下来时夜风刺骨的冷有些令人吃不消。
“浅浅,我们回家去……”苏鱼再看到苏浅的时候,眼泪又啪的掉了下来,这些日子她到底是受了什么样的罪呢?
霍敬尧看着苏浅,她刚刚跑出来的时候,真的很像是一个从城堡里偷偷逃走的精灵般,从眼角到发梢都闪着令人无法抗拒的灵气,他脱掉了身上的风衣,走上前去披在了苏浅纤细的肩膀上,她已经冻得牙齿都在打颤了。
“先进去吧。”在没有暖气的冬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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