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敬尧挂上电话,就算是赌对了叶翼真有软胁,可是依旧无法轻松,苏浅还在别人的手上只要不救出来就无法轻松。
“无论用任何办法,你都要马上联系上岑老二,我知道你有办法,如果你不能帮我做到就不要怪我翻脸不顾这么多年的兄弟情面,只要他回来一切都好说,他带着黑家的后人不可能躲一辈子,早晚都要出现的,现在是最好的时机我们可以一一解决。”声音里坚定得没有一丝退却,也不容许人拒绝,从电话里传出的声音沉甸甸的落在了岑允风的耳朵里,也压到了他的心上,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电视新闻里正在报道着,东区的旧礼堂里发生了一场不明枪战,场面激烈得好像快要让人窒息了似的,出事了?张昀呢?是张昀的婚礼吗?整个人的脑子还是懵的,他打算晚上去酒席的地方直接把她弄走好好谈谈的,没有想到她竟然在教堂举行仪式,她不是个无神论者吗?
镜头在推进着,穿着白色鱼尾裙的她站在慌乱得四处逃窜的人群之中,显得那么特别,那么镇定,她曾经为了一个女童的公益案子一个人去了很远的村庄寻找证据,差一点被打死在村里,当时听说还是他的父亲动了点人情关系出动了大量的警力包围了整个村子才把她给救出来的,据说当时她是被人抬出来的,但是在医院里呆了半个月之后她又回去了,把那个村子的村长震住了,最后交出了那件案子的最关键的证据才算是完事的,张昀有两个外号,男人喜欢叫她冷美人,女人喜欢叫她张大胆,可是镜头在扫过她的脸上时,他似乎看到了她眼底泛着光,她在哭吗?
有一丝不一样的情绪从他的心底里滑过,被人打得抬了出来听说她都没有哭过的,为什么哭了?
不过还好她没事,那么被人劫持走的肯定就是苏浅了,这些事情本来就是霍家岑家跟黑岩的恩怨,不该扯上无辜的人,他是应该把二哥找回来了。
“哥,你还是回来吧,如果爸还在的话他不会希望看到你逃避的,我们岑家人从来都是光明坦荡的做事,如果你爱上了黑岩家的后人,也没在关系,你忘记爸是一个怎样的人了吗?他总是说浩然天地,正气长存,你不该躲起来的,我们岑家没有孬种……”其实岑允风一直都能联系上岑远风,只是他二哥不让他说,他并没有觉得事情有多严重到非得要把他二哥给弄出现,但是现在看来真的是不应该,连累了那么多无辜的人进来,对不起他们一生为之敬重崇拜的父亲。
“我知道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听得出来情绪有些低落,不过岑允风相信他二哥会马上回来的,因为他们是岑家的人没有理由退却的,他们总是应该站在正义与危险的最前方,这是他们的父亲教导的。
从遥远的国度里,海风带着一点点淡淡的腥味,海风里还夹杂着一点点少女特有的馨香,乌漆漆的眼睛里好像总是盛满了美梦般的,安静的看着他不言不语,岑远风走了过去,轻轻的托起了的下巴,薄唇一点点的轻轻碰触着却不敢用力好像一用力就会把她给碰碎了一般的。
“去收拾一下,我们要离开了。”就算她是黑家的人又如何,岑家的教育里没有家门偏见这一块的,因为他们的父亲是一个伟大的人,在他的观念里并没有世俗的仇恨。
飞机回去要整整将近十一个小时,只是在这十一个小时里会发生什么呢?
叶翼压抑不住心跳的节奏,整个人都好像快要软掉了似的,他终于找到了他的瞳瞳了,十年了,整整快要十年了,一次的离别错过让他找了整整十年。
整个人的舌头有些发麻,手颤抖的拔通了丹尼斯的电话,他不能冒任何险的,如果苏浅出了任何事情的话那霍敬尧真的会在瞳瞳的身上找回来的,他不怀疑霍敬尧的话因为黑家有一个女儿这个事情除了他这世界上已经没有任何人知道了,甚至是丹尼斯都不知道,为什么霍敬尧会知道,那就是他见过瞳瞳或者是说他知道瞳瞳这个人,知道她在哪里,他没有立刻提出交易就是因为他要去把瞳瞳带过来。
应该是这样的。
“丹尼斯,你不能碰苏浅知道吗?不能碰她,在我没有解决好事情之前不能碰,我要她毫发无伤。”叶翼说话的时候有点焦灼有点急切,他知道丹尼斯是个真正的不折不扣的疯子,他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狂人。
“我对她没有兴趣,叶……我以为你应该会了解我的。”丹尼斯耸了耸肩,粗大的雪茄用雪茄剪剪开后,点燃抽了一口,满屋子里顿时都是一股浓烈呛人的味道。
他从不亏待自己的,他猜霍敬尧怎么也想不到他会把人带到以前这个女人曾经被带过来的山庄里。
深绿色的眼睛好像是沉在冰冷湖底的一块绿宝石,漂亮得没有一丝的杂质,可是当他盯着人看的时候会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好像是一条深绿色的带着巨毒的竹叶青正慢慢的爬上了人的身体,当它爬过时会留下那种冰冷的带着粘腻湿滑的痕迹,非常的恶心,惊悚,骇人。
“不要惹事,等我的消息,知道吗?”叶翼担心丹尼斯没有听懂他的话,再一次强调着,他知道丹尼斯对女人没有兴趣,可是他手下有那么多的男人,人质都到手上了按照他们的惯例,是会玩得尽兴的。
关于苏浅他心存抱歉,或者霍敬尧打电话来是一件好事吧,让他下了决定至少要让苏浅完整一点,如果她再受到什么侵犯的话,相信她会去死的,虽然除了瞳瞳这世界上没有一个女人值得他去挂念,但是心里总是觉得有一点什么感觉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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