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欠我人情,我当然不反对,但是这种案子……这种案子……”岑允风已经快要吐血了:“这种案子在我手下的任何一个新手都能接下来的好不好?人情这么好欠的吗?”他不是不想让方正欠他人情,而是接这种案子简直就是要贻笑大方了,标的物只是一幢二十年的老房子,他需要去接这样的案子吗?大家会不会以为他混不下去了,连这种案子都接呢?
方正何尝不知道,并不需要岑允风这样的大律师去接,但是他就是想要在这么做,他想让顾家的人以后永远都不再动欺负顾慈的念头,如果是岑允风接了这个案子,不用他去说什么,顾家找律师的时候,就会跟顾慈的父亲跟继母说明岑允风的来历,他不用威吓就足以使对方心生畏惧。
再有最简单的一个想法就是,他想要替顾慈撑这个腰,他想要让顾家的人知道不要再来找顾慈的麻烦,他想要让他们知道,顾慈的背后也是有人的。
一想到她的脸肿起来,嘴角渗出一点血的样子,他就焦灼,愤怒到捉狂起来,也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一个父亲可以那么的狠,狠到不疼爱也罢了,竟然还能把自己的女儿打到住院?简直是丧心病狂。
而岑允风的性子他也是了解的,这几年他已经不太愿意接官司了,但是只要接了他就会赢,而且赢到对手毫无招架之力,会把对手逼疯的,他就想看着岑允风一句一句步步紧逼的把那些人弄到疯掉的样子。
“我不管,你一定要接。”方正一副你怎么也得给我接这个案子的架势,弄得岑允风都想打人了。
“你最近怎么了,怎么变得比你的老板不讲道理了,你帮一个老太太打官司,如果她过得很辛苦,路见不平的我也可以拿点钱给她,这案子我要打什么?你说说我要打什么?”岑允风简直是气疯了,现在他可烦着呢,一点儿也不想打什么见鬼的官司,特别是这种官司。
“那你把律师费给捐了吧,我替她们谢谢你了。”方正完全不让岑允风有一点可以拒绝的余地,一口气上不来差一点就吐血了,岑允风心不甘情不愿的看了方正一眼:“晚上陪我喝酒,看我的心情了……”
“好。”岑允风说出这句话来,大概也就是接了这个案子了,方正焦灼的心情稍稍舒缓了一点,但是愤怒却完全没有减少,这些年来她是怎么过来的呢?这样的经历是不是小时候就曾经有过了呢?
一颗心没由来的从看到她伤痕累累的时候开始被揪得紧紧的……
律师费是收不了的,这种案子个鬼,更何况是方正跟他说的案子,但是狠狠的让他出点血也是应该的,最近火气正旺着呢,看谁都不顺眼,这种小案子也打不出个鬼来,不能解气呀。
看了看时间,方正起身准备离开办公室了:“我先走了。”他现在先弄点东西回去给顾慈吃,她在酒店里脸还肿着,估计不会到楼下餐厅吃饭的,所以还是他带一些回去让她吃比较好。
这是他的办公室,说有急事找他把他叫来了,现在可倒好自己就走了?这个方正最近是怎么回来?怎么越来越像霍敬尧那家伙了,真的是近墨者黑呀。
买好了一些吃的东西,他就往酒店开去,车里散发着食物的香气,都是些精致小巧的点心,她应该会喜欢的,正餐就让楼下的中餐厅送上来就好了,陪她吃个饭然后今天晚上就得喝些酒了,岑允风向来喜欢喝两杯,特别是几年前岑老去世之后,更是没有人能管得住了,今天晚上可能还不是要喝一些,估计是要喝醉的。
掏出房卡,有一刹那他在想,顾慈在那么长的时间里被忽视,被折磨可是却还是相信了她父亲,并不是她太天真的,而是知道世道的险恶却依旧想要在潜意识里相信别人,是这样的吗?可是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推开门进去,她果然就蜷在沙发上发呆,快要接近傍晚的夕阳泛着金黄色,细细碎碎的金光洒在她的身上好像给她的身上披了一层薄薄的金色纱衣一般,看起来如同一个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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