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尴尬气氛,他与她向来都只是对手,只是在法庭上争长辨短,她从来没有想到过有一天她竟然会把他带回她的公寓来,他是她这公寓的第一个客人。
因为家里突然有了个男人,所以她挑了最保守的一套睡衣,事实上她喜欢一些好玩的东西,因为一个人在家里所以也无所谓,但是现在多了个男人自然不行,她倒是不怕岑允风能做出什么来,毕竟他是个律师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如果是一个陌生的醉汉她就真的不敢搭理了。
把睡袍的扣子系到最上面一颗,她是个睡衣控,这是一件仿古睡衣,月牙色的丝裯长袍上好像染上了江南的春意般,有嫩的柳芽,有淡的桃花,走动时好像桃花会开,柳树会摆。
钻进浴室里洗了个澡,出来之后却看到了那个男人已经大大咧咧的躺在了她的船上,甚至连衬衣都脱了。
灯光里他的肌理分明,没有想到脱下西装的他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副绝世的好身材,他的肌肤上似乎洒了酒,或者是因为酒喝多了,酒气从他的毛孔里钻了出来,每一块漂亮的肌理都充满了张力,有点好像是在拍杂志大片的模特般的。
“那晚上你就睡这儿吧。”来者是客,都已经领回来了,那就把好睡的地方让给他睡,沙发她也不是没有睡过,有的时候在沙发上看资料都会睡着的。
转身之时宽大的衣摆动了起来,没还有走出她的卧室就被他扯住了那丝裯睡袍的衣摆,他的力气用得有些大了,猛的一拉发出了“哧……”的一声,裙摆被他生生的撕开了,分成了两半,从裂开的那条巨大的口子里可以看到她的一双长腿闪着荧白色的光,晃得他的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
“你干什么?”皱了一下眉头,她好心收留,他却扯坏了她的睡袍,真是好心没好报。
不过对于这个男人,她从来好像就没有指望过好报吧,他喜欢跟霍敬尧那种禽兽般的男人成为好朋友,也可见他不是什么好人了。
只是为什么自己会突然的想去找他,收留他呢?
他不正常,自己何尝正常呢?为什么要这么做连她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就是在岑老的遗体告别时看着他手扶在灵柩上时的眼神让她有些受不了,那种受伤到最深仿佛没有明日,没有救赎的眼神让她的心酸得无法控制。
“一个女人带一个男人回到她住的地方,难道你只是想请我喝杯咖啡吗?”岑允风似醉非醉的说着,一只手还扯着那断开了的睡袍一角,一点儿也没有想要放手的意思。
“我没有想要请你喝咖啡。”张昀站在那里,镇定的说着。
“你想睡我,或者是你想让我睡你?”岑允风一副我就知道的样子,他开口说话时,连空气都开始散着淡淡的酒气。
“不请你喝咖啡,是因为我家里没有。”张昀实在是不想下了法庭再跟这个男人打嘴仗,她都累死了,只想去沙发上睡个觉,明天跟这个男人正经谈一下,他再这么放纵喝酒的话,迟早脑子得出问题,当真是会毁了岑老一生的心血的。
张昀伸出想要从他的手里扯被拽着的裙摆,却被他猛的一拉,整个人都被他拖到了被子上,松软的被子好像是云团般的将她包围起来,而男人结实瘦削的身体压下来时,被子陷得下去了……
“你别胡闹,我只是想等你清醒时好好跟你谈谈,我并不想我的对手变成了酒精中毒的傻子。”算是孤独求败吗?张昀推拒着他的靠近,第一次跟男人这么靠近她显得有些不太自然,身体变得僵硬无比。
“还有更好的借口吗?”岑允风狭长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光,大手把那睡袍撕得更开了。
“你这是在犯罪,你自己是律师你不清楚吗?”男人的气息依旧是平稳的,只不过温度却上升了一些,张昀隐隐觉得有点些不安全了,她是不是引狼入室了?
“犯罪?谁会相信你的话?所有的证据显示是你主动带我回来的,从酒吧开始你看到我与别的女人喝酒,就立刻阻止,这证明你不喜欢我与别的女人共处,什么样的情绪之下才会有这种行为举动呢?法官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女人在吃醋,然后你扶着我,开着你的汽车带我回了你的公寓里,所有的监控包括电梯里的也都显示你对我的主动接近,如果我做了什么,你去告的话这场官司你以为你会赢吗?你的目的性大于我的,你自己不清楚吗?”岑允风嘴里依旧带着淡淡的酒气,但是他说话的时候却清醒无比。
糟了,他根本就没有醉……
身体挣扎了一下,却无法挣脱开来,这与他平时斯文的样子有些大相径庭。
岑允风的胸口里涌动着怒意,那种无处发泄的悲愤,还有无助化成了可怕的欲念,修长的手指顺着那条睡袍开了的口子继续再撕一下,直接碎到了领口,宽大的丝裯睡袍散了开来,铺在了被子上,而他的身下她钰体横陈,好像躺在了江南烟雨中的花红柳绿上。
“你冷静一点。”当睡袍散开时,张昀的皮肤受到了冷空气的刺激,她咬着唇想要跟他好好的沟通一下。
“我的状况你不用担心,只不过你倒是让我刮目相看,都这样了,竟然还可以冷静的跟我谈?”岑允风看着张昀完美的身体,常年的黑色职业装掩住了曼妙的曲线了,她的身材非常的火爆好像是真人版的芭比一般的,高高耸起的丰盈,纤细的腰肢,柔软平坦的小腹,白色的丝制小裤包着她圆翘的臀,那一双长腿笔直雪白,没有一丝的瑕疵,看来他倒是真的捡了一个宝了。
“你喝了酒,我建议你先去洗个澡。”都已经这样了,她也很无奈,可是难不成要她大哭大闹吗?
“喝酒可以助性,你不知道吗?我就算不洗澡,都是干净的……”岑允风冷冷的笑了一下,目光落在了那条雪白的丝制小裤上,好像是撕上瘾了似的,再一次狠狠的撕碎了。
看来已经不能理智的谈话了,张昀眼底一道锋利的光闪过时,长腿一扫然后直接狠戾的踹在了岑允风的腹部上,趁着他倒下的功夫起了那条破成了两半的睡衣掩着光裸的身体,她要赶紧想办到离开这里,太危险了。
不过至少要先穿上衣服,她想要住衣柜前面走去,却没有想到男人已经如同猛虎般的扑向了她。
这个女人真的是把他给惹火了,竟然还真的使了劲,手脚功夫倒是不错,就是不知道别的功夫好不好了。
她学的一些功夫好像根本就没有用,这个男人的身手出乎她的意料之外,才没有一个回合她就已经被他按在了衣柜上,被扯开的睡袍带子把她的手腕结结实实的绑住了,然后再一次被狠狠的丢到了被子上。
温暖的光打在了她的身体上,带着莹白的光,她几乎全年都是穿着守旧规矩的职业装,身上的肌肤从不见阳光,白得让人有一种想要狠狠撕咬的冲动。
张昀努力的把自己蜷了起来:“今天到此为止,不要再闹了。”希望他只是开玩笑而已。
“谁跟你闹了?”岑允风转了一下僵硬的脖子,然后解开了皮带。
金属扣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张昀的心颤了一下,他是玩真的。
其实自己并不在意是不是会保持清白之身,这都是什么年代了,可是这种情况下似乎有些不合适,而且那个男人是他,也是自己从来没有想过的。
她的大脑极少出现这种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就在岑允风脱掉了裤子之后。
“今天晚上是你自找的,所以你就自己受着。”这个女人本来就不讨人喜欢了,在法庭上总是咄咄逼人,好几次把他弄得无比的恼火,而自己的父亲显少夸奖自己却一直说张昀是近年来不可多得的人材,凭什么?
不过是个女人,再强的女人也得在男人的身下不是吗?
再强的女人都是要被征服的,那种要征服她的欲望来得又急又快,冲刷着他身上的细胞,兴奋的叫嚣着,狠狠的占有她,撕碎她,折磨她……
小小的卧室里,酒气夹着暴戾的怒气与欲望,染满了每个空间,飘散在了粉色的纱窗上……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