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只是别人茶余饭后聊的,毕竟没确实见过这周家姑娘,也没瞧见别人私下相约,但传了几天后,这事儿又有了新说法,这回确切的有人瞧见了,周家人上王家要说法去了,平白无故去什么王家要什么说法,这里头肯定是有戏!
围观的人总是这么的兴致勃勃,你传我,我传他,这就把两家人的底儿给传了个遍。
周家的周老爷不是本地人,不过留在这里经商十几年,算大半个仪都人了,周家的铺子在仪都城开了不少,生意做的挺大,平日里上下官员打点的银两就不少了,去过周家的都见识过他那富庶,经商的人家总是要比许多当官的富。
七八年前周家老爷周生的侄女前来投奔他,家中大哥大嫂都病死了,留下这么一个女儿,只能嘱托给自己的亲弟弟。
周家大哥在家也是经商的,周姑娘年纪小,父母去世执掌不了那么大的家业,来的时候是带着的是家中卖宅卖地卖铺子的银两,还有周生大哥的一封信,既然是托付了,将来的婚事也是要托付给自己弟弟,寻一户好人家把苦命的女儿嫁了,这些银两,一部分给弟弟想让他善待自己女儿,一部分给女儿做嫁妆,给女儿添置些铺子家底,将来在婆家也有底气。
周家人把周姑娘照顾到十五六岁待嫁了,周生给侄女选了稳当的人家,商对商,即便是商对官,那官也是小官,可周姑娘不愿意,这也看不中,那也挑不满意,似乎心气儿也挺高的,这么一拖,过了一年多,竟闹出了这等子荒唐事。
至于那王家,仪都人都知道,王家姑奶奶如今是柳国公府的老夫人,大老爷外任提督,二老爷刚刚升了府尹,这等有名望的人家怎么会和商家扯上关系。
外头传的旺,柳府中底下的人也有传开,不为别的,只因为和周姑娘相约的少爷与柳家也有关系,柳老夫人姓王,丑闻中的男方王家,就是柳老夫人的娘家,这少爷,就是柳老夫人的亲侄子。
相比较之下就能看出王家和周家的差距,一个是寄人篱下,父母双亡的孤女,一个是高门大户,从小锦衣玉食的贵少爷,正常的说亲根本不可能说到一块儿去。
柳老夫人听闻这件事也替自己弟弟头疼,那边王家匆匆的派人过来找柳老夫人,请她去一趟王家,给这事儿出个主意。
柳老夫人看了一眼自己孙女,王家那儿还有个和青芜一般年纪大小的侄女,这事儿糟心的很,小小年纪可别搀和了这事脏了眼睛,孙女懂事,不如让青芜过去陪陪她也好...
柳老夫人带着柳青芜到了王府时,就在半个时辰前,王家大门口才刚刚结束一场闹剧,这会儿周家人都在王家前厅,门口早有管事等着,瞧见姑奶奶来了,赶紧迎进门。
远远的没到前厅就听到里头有哭喊声,柳老夫人让冬雪带着柳青芜,跟着带路的妈妈去后院里找王家小姐。
踏入前厅,厅中站着些人,还跪着一个,跪着的正是侄子,王鸿泽刚刚受了自己的爹王老爷一顿痛批,耷着神情跪在那儿,抬头有些沮丧的喊了姑母。
周家来了不少人,柳老夫人并不认识,但要分辨出哪一位是周家姑娘还是很容易的,由似周夫人扶着的姑娘,摇摇欲坠面色苍白,一手还牢牢的护着腹部,想必就是这一位了。
“长姐。”王家二老爷王晋仁看到柳老夫人进来,赶忙迎了她,他这是真头大了,妻子去世好几年,为了两个孩子他一直没有再娶,大哥一家都在外地,这府中没有一个主母能做主的,他才急急的寻了长姐过来。
柳老夫人拍了拍他的手,瞥了一眼这屋子的人,再看跪在那儿的侄子,“先把事儿拎清楚。”
“夫人,这事儿可拎的够清楚了,若不是这王少爷诱的我们家慧儿,她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如今到这田地,你们王家难不成想推拒不认!”周家夫人说的极气愤,一旁的周敏慧泪涟涟的望向王鸿泽的方向,脸色越发的苍白。
“周夫人,事儿拎的清不清楚,那都是我来之前,我进这门之后可都不知情,都是这年岁的人了,你若说是我侄子诱的,我也不能信了你,所以这事儿啊还是一五一十的弄着清楚明白了才好说话,你说是不是。”柳老夫人反观的淡定,差人把侄子扶起来,“是你来说,还是姑母差人进来问。”
王鸿泽忍着膝盖的疼,抬头看爹和大伯口中十分了得的姑母,心中也暗暗想着这事儿能解决了,点点头,“姑母问侄儿便是。”
“取软垫来铺上让周姑娘坐着先,别累怀身子。”柳老夫人问话前笑着让人先给周敏慧搬了椅子垫了厚褥垫,这才转头看侄子,“告诉姑母,你与周家姑娘如何相识的。”
王夫人去世后王老爷忙于公务,对两个孩子管教的少,再者这是的王鸿泽已经十四五了,也不需要他整日教。
从小锦衣玉食没缺过什么,王夫人去世后又没人管他了的王鸿泽性子上多多少少放肆了些,凭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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