织,各自指挥各自的军队,大明的武官拿着一把馈赠品就想指挥军队,自然也是异想天开。
不过这一切都不要紧,关进是气氛融洽,为真正的蒙汉联合作出了好的铺垫,这就是他们的使命。至于最后的归属,绝对值得朱林本人亲自出面,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现在言之过早。
紧接着,就进入大家共同的主题:谩骂帖木儿这头恶狼。
语言虽然不同,可意思却是一样。无论的部落联盟还是大明武官,都再最恶毒的语言咒骂着席卷草原的帖木儿,并且一再表示胜利必将属于蒙古,必将属于蒙古亘古以来的“好兄弟”大明,帖木儿必然失败,
两个打了几百年的好兄弟终于坐在一起,为共同的敌人并肩携手。
“诸位,尊敬的蒙古之王”张姓武官连“部落”连个字都忽略了,直接称呼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毡王为“蒙古之王”好像这些人真的是统治着整咋。草原的蒙古大汗一样:“因为时间紧迫,如果诸位蒙古之王允许的话,我想应该调集我们的军队上来了。大家合兵一处,共同击败横行草原上的恶狼帖木儿。”
部落联盟的诸家领象征性的商议了一下,“授权”张姓武官可以调动军队过来。
大明朝和部落联盟之间的第一次正式官方接触就这样结束。
散去之后,张姓武官急匆匆的找到林三洪,一见面就抱拳大笑:“哈哈,真真的没有想到哇,咱们的林府台居然跑的这么远,到了这里做起了诸葛亮,还扶植了一个阿斗出来,哈哈。我说谁能有这样的手段,原来是你林府台,皇上好眼光,早早就布下这一手妙棋,我算是服了皇上的眼先,了,真的服了!”
“张府台客气了,客气了,哈哈”林三洪也抱拳行礼。
这个张姓武官就是林三洪的老熟人,扬州的前任知府张义宁。
这些武官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还以为是朱林慧眼如炬帛早的看破了现在的局面,所以安插林三进来。对朱抹的文韬武略佩服的五体投地,绝对不会想到其中的真相究竟如何!
既然朱猪想把这个旷世奇功揽到自己的头上,林三洪也不点破,只是赔笑。
“老弟台,我听说你在扬州任上干的不错呀,大把大把的银子如同大河流水一般淌进去,人才,人才呀”张义宁哈哈大笑着说道:“你这银子来的地道,一不贪墨三不搜舌。想来也捞了不少实惠吧?哈哈!””
“没有什么呀没有,扬州的繁华我还能不知道,咱俩都是从扬州任上下来的,什么情况我还能不清楚?再者说了,就算是金山银海。那也是你凭本事挣来的,就算是揣进了腰包,就算是中饱私囊,朝廷里的那些御史敢乱放屁?哈哈,”
“别提了,确实是赚了一点,不过都报效给朝廷了,两百万呐,我一个银毫子也没有拿,”
二人打着哈哈儿,张义大!“老弟干的不错,皇上的封赏肯定少不也刀饷心…了,赶紧回去调兵
林三洪嘱咐一句:“张,,府台夫人,真的只有四千人马?”
“真的只有四千,咱们接了圣上的严旨,要星夜兼程的赶过来,能剩下多少战斗力皇上不管,只要我们过来。不管出了什么后果,活着要站在这儿,就是死也得躺在这儿。因为跑的太快,安来的只有这四千人,再多就得等十天八天了。”
“你们网来,这边的悄况不熟悉,帖木儿的一支先锋还不远不近的缀行着,这一战免不了!”
张义宁哈哈一笑:“我的林府台。你小瞧我张义宁了,我带着弟兄们跑过来干什么的?就是来打仗的!给我三天时间休整,两天也行,老子就让帖木儿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军队见识见识老子的厉害。要说治理内政我不如你,要说行军打仗阵前拼杀。嘿嘿,恐怕老弟台你和我差远了”
仅仅过了两个黑夜和一个白天,大明王师先遣的四千人马就已经到达,这样的行军度基本已经达到了极限。
因为部落已经和大明处理好了关系。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这样的。各个部落的男女老幼也不那么惧怕了,颇为好奇的打量着这支和蒙古人敌对了这么多年的军队。
风尘仆仆在张义宁部曲给人的第一印象,大明朝的制式圆顶宽边铁盔上布满一层细细的沙尘,各色战马的毛片已经打的精湿,每一个士卒的身上脸上还带着清晨的露水,,
一切的迹象都表明,这一支军队经过了一场高强度的急行军。
大明朝的骑兵和蒙古部落的轻骑是两个概念,虽然都是骑兵,却有天壤之别。
这些骑兵绝非传统中蒙古人的那种轻骑,而是携带了大量齐聚抬重。队伍里有很多车具,拉载着各式各样的补给物资,还有传说中的杀人利器铜炮!部落里的孩子们好奇的打量着这种从来没有见过的金属疙瘩,有几个胆子大一点的甚至伸手摸了摸,虽然被大人们吼叫着赶走,却觉这种在大人口中无比犀利的东西其实就是个死物之后,好奇心更重,往往趁着大人们不注意的时候就跑过来左摸右摸,甚至象骑马一样骑在小巧的炮身上,”那些身穿“金属片”的士兵似乎也不恼,更没有大吼着举起鞭子驱赶,这无疑更加助长了孩子的顽皮
来自大明的骑兵虽然也骑马,却更加注重对于骑兵和战马本身的防护,装备着整齐的鳞甲和手柄更加狭长的“单刃枪”在蒙古人眼中。这种样式的马刀已经脱了刀的范畴。应该算是长柄武器了。
战马的身上也覆盖着通体的马铠。这种以熟皮为底趁,镶嵌着千百块金属挂片的马铠,在任何一个部落战兵眼中,都是一件无价的瑰宝
因为这东西太值钱了。
无论是金属鳞甲还是华丽的马铠。都需要付出昂贵的金钱,这些虽然都是好东西,却远远不是这些偏远部落所能够装备起的物件儿。四千名武装到了牙齿的装具骑兵。需要多少金钱和物资?需要多少能工巧匠日夜打磨。
就是最寻常的弓箭,也成车成车的拉了过来,鱼尾箭、燕尾箭、破甲锥、狼牙钩等等各色箭矢分门别类堆积如山。在蒙古人眼中。箭就是箭,虽然也略有区分,却从来不会消耗巨大的人力物力弄这么多花样出来小小的一枚箭镞,再加上眼前这四千装备精良的战兵,无不显露着大明朝的国力之雄厚。
习惯了艰苦生活,习惯了依靠血气和勇气战胜敌人的蒙古部落,第一次见识到大明王师的雄厚实力小对于大明国力的赞叹更甚于这支军队的战斗力本身。如果大明朝一百多万军队都是这种装备,就是有一座金山都不够。
依靠人力硬打是大明朝早就放弃的战术,这么多年以来,几乎都是用银子堆砌出来的胜利。每一次战争。都需要耗费庞大的人力物力,每一次作战。都需要数量惊人的后勤作为支…
林三洪虽然不是军官,也知道大明朝的军队是什么样子。张义宁的部曲装备确实精良,可也不是所有的明军都有这样的装备。这支先遣部队是朱林的脸面,自然不能寒酸了。现在拿出来,也有炫耀军威炫耀国力的意思。
又过了几天,肃州卫和赤斤卫的步兵陆续赶到。这些步兵的装备也是明军中的上等货色,最重要的是他们在准备作战的同时,携带着大量的物资。
很明显,明军中的辅助兵种从数量上远远过真正的战兵,数不清的装备粮秣大型器具陆续从后方运送过来。这让蒙古人很惊讶,耗费这么许多的人力物力运送这些物资。远远不如让这些人员参战更家直接。他们居然源源不断的从后方调运粮食,这在部民眼中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两种完全不同的文化,两种完全不可理解的作战方式,短时间内是无法互相理解的。
“打,一定要打,不能再等主力了。”这是张义宁给各个部落领透露的意思。
“如今我的手中已经有了六千战骑。过九千的战斗步兵,再加上诸个蒙古王手中的几千,,几万士兵,我们一定要打了。”
在蒙古人心目中,大明的队伍一过来就应该和帖木儿去拼命。当初的部落联盟在完全处于劣势的情况下尚且英勇反击,以主动的姿态和顽强的意志打出了蒙古人的威风。大明朝的军队拥有这么好的装备。拥有近乎于无限的后前给养。早就应该和帖木儿决战了。
张义宁有张义宁的考虑!现在的这点军队虽然是受他节制,其实张大将军根本就做不了主,真正在幕后遥控的,大明朝最精锐的这些战斗序列其真正的指挥者是朱猪本人。
这是进入草原之后的战,军队的要任务并不是打击敌人,也不是用于作战,而是确保十三部落的绝对安全。在日o8姗旬书晒讥口齐伞一”复提点下,才可以考虑作开打,务求必※
这是朱林千,丁咛万嘱咐过的”必胜。绝对要求必胜,没有绝对的把握宁可错失战机也不许擅自出战。这是朱林本人亲自制定的战略方针。不为局部战场的变化所影响。
皇帝本人已经准备出京,这将是朱猪的第二次御驾亲征,张义宁不敢妄为,一直在等到自己的主力进一步集结。一直等到有了足够的妾量,才决定动一次小规模的战斗。
手里拥有的人马光是战斗部就达到甚至过一万五千,每过一天,就有三两千的人马赶过来集结,显然已经大大过了缀行的帖木儿前置军。更重要的是这一战经过了充分的准备和休整,以庞大的可以用无限来形容的后勤作为支撑,这样的战斗要是再打不胜,张义宁这个指挥使干脆也别干了。
仔细思虑,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哪怕就是不用蒙古各部的配合。也可以吃掉对方,在这个前提得到确保之后,张义宁决定动大军入蒙以来的战。
“尊敬的蒙古诸王”张义宁对着诸位部落领的时候还是在使用下礼,表面上的尊敬和礼仪绝对必要。所以张义宁很恭敬的说道:“我军所有前期准备已经完毕,可以随时投入战场,恳请蒙古诸王,允我部出战。”“好”对于和帖木儿作战的任何事项,郭四妹都比其他部落领更加心热,当即就表示了同意:“帖木儿,我必将其碎尸万段。此一战我挖瓦图部位先锋,将出所有战兵…”
“不,尊敬的瓦图之王”张义宁已经渐渐习惯了这种说话的方式。虽然已经从林三洪口中知道了一些这个年轻瓦图王的来路,还是做出很尊敬的样子,最起码幕面上很尊敬:“奉大明皇帝敕命,我部人马以保障部落联盟的安全为要任务。所以我建议尊敬的瓦图之王,把战斗交给我。如果瓦图王不放心,可以在旁观战,”
“绝对不行。”郭四妹表现出罕见的强硬,断然否决了张义宁的建议:“我必出战。”
至少从表面上看来,张义宁和他的大明王师只不过是援军,同时朱猪为了确保部落联盟和大明之间以后的从属地个,要张部必须降下身段来,所以张义宁面对强硬的不像话的郭四妹之时,只能表示顺从。
作为“部落联盟通商领”的林三洪虽然没有什么言权,却看的暗暗摇头。
郭四妹不是一个合格的部落领。
在这种情况下,作为一个正常的领。就应该为部落的利益考虑。眼下这种情况,让装备精良战斗力卓然的大明王师和帖木儿的军队拼杀符合双方的利益。对于大明朝而言,朱林需要主导这场战争,对于任何一个瓦图人而言,他们需要保存实力。而不是本就少的可怜的那点力量用在这个时候。
也只有林三洪才能够真正明自郭四妹的心思:这个少年已经被复仇的念头蒙蔽了心智。
为了给父亲复仇,郭四妹根本就不顾部落的利益,满脑子都是仇恨和战争,这种想法已经深入其骨髓,任何道理和局势都无法挽回。若是现在有一个机会,允许他投入所有可以投入的力量去和帖木儿同归于寂。郭四妹也会毫不犹豫的去执行。
老郭对于四妹的教诲,虽然是以粗暴的方式进行,可父子之间相依为命的日子已经太久,软弱的郭四妹从来就把父亲看成是唯一的英雄,看成是天山北海一般永恒的存在小忽然之间这个精神支柱就倒下了,对于郭四妹的心智影响极大。
现在的郭四妹,正在朝着复仇机器的方向急滑落,他生存的意义就是为了给父亲报仇,不惜代价不择手段。至于他那个新婚的妻子一
估计他一点也不在意其其格的感受,这个蒙古女子是不是幸福,他这个做丈夫也许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林三洪并不担心军事层面的事情,张义宁说的很对,和行军打仗有关的一切,林三洪就是个外行。考虑了也没有用。
军事会议结束之后,张义宁开始了紧锣密鼓的战前准备,而林三洪则忧心仲仲的踱着步子,做出一副“我闲来无事偶然逛到这里”的嘴脸。来到郭四妹这个瓦图领的大帐篷。
所谓的瓦图领其实就是个毡帐王。其待遇和内地的甲长不会高出很多,因为牧民的生活本就艰苦,而小小的部落领也不可能穷奢极欲追求享乐,除了一些驻使的奴隶之外,并没有象内地真正的王爷那样仆役成群前呼后拥。
林三洪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小撩开毡帘,
其其格正在帐篷里看书,要不是看她一身蒙古装束,光是这份正襟危坐的阅读架势,必然会认为这是一个出身书香门第的汉家女子。
其其格起身给林三洪斟上浓浓的奶茶,又要去拿坐器,林三洪急忙说道:“算了,算了,你也不要忙活,我就是偶然走到这里,进来看看”
“父亲在世的时候,就经常说起。说通商领是我长生天赐给瓦图的礼物
“行了行了,这些客套话就不必说了。按照我们汉人的说讲,你和四、四,,瓦图王都是我的晚辈。我就是过来看看而已,,现在大明王师已至,敌人已不再是最大的威胁。以后么,以后的日子会渐渐安稳下来”说着这些的时候,林三洪觉自己竟然词穷,憋了一肚子的话居然不知从何说起,只能信马由缰东拉西扯:“以后该好好过日
其其格象个汉家女子那样蹲身行礼。喊了一声“林叔”之后,语气轻松的说道:“林叔叔想要说什么我心里清楚的很,我于四妹已是夫妻。这是长生天的安排,也是父辈的决定,无论如何我们都会遵守,林叔您就不必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