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尚君轻轻转动了脖颈,骨骼摩擦的声音仿佛危险的信号,他停下动作狠戾的眼神扫向桑楚。右手持枪,左手插在西裤口袋里,那狂野又威严的气势,几乎让门口的桑楚站不稳的往后退了两步。
“今天我跑不了,炽君就陪我一程!”桑楚眼里透出穷途末路的疯狂神采,举着枪朝着姚尚君的方向,一闭眼,扣动扳机!
方瑶瞳孔瞬间缩小,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他俊美的脸在她眼中却是摇晃个不停,让她都不能好好的看清他。
脑门上热热的液体沿着她的脸颊一路往下流淌,那份黏稠,涤荡着姚尚君的理智……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前一刻还在他身后的女孩,下一刻就挡在了他身前!
桑楚根本伤不了他,她怎么这么笨?
她透白的脸颊瞬间染上绝艳的妖红,姚尚君黑色的双瞳深邃的直视她,妖艳红中的颓败吞噬着他的灵魂。
他的表情变得狰狞,扭过头看向桑楚,笔直的举着枪,不等桑楚开口,就一枪击中了他的左胸。
方瑶模糊的视线里充斥着可怖的红色,疼痛席卷了她,她闭上眼,倒在姚尚君怀里……
那一枪并没有击中方瑶,子弹擦过她的头部,虽然是皮外伤,但她的头部受到了震荡。
桑楚已当场毙命,方瑶确认这个消息的时候已是很久之后了。她醒来的时候,姚尚君并不在她身边。
她隐约听见外面起居室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是是,都是我们不对,炽君您看着处罚发,金钱绝无怨言。”
金钱?方瑶疑惑着,那天来让她去后院的那个女人就是让她去救一个叫做金钱的人吧?
“哼……”姚尚君冷笑一声,方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能从他的声音和语调里听出他的不满和压抑的怒火。
“田姐,你今年多大了?”
方瑶这才听出来,这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不过这个女人并没有回答,姚尚君也没有给她过多的时间:“看来,你还是缺乏经验,这样吧,再下去做两年,不然跟着你的人都这样没分寸!”
“啊!”女人绝望的尖叫声让方瑶浑身一颤,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会让女人这么害怕?
一旁的金钱也替女人求饶道:“炽君,您就放过她这一次,她不是不知道吗?也是为了属下,不然您看,金钱替她受罚!”
“替?替得了吗?你可是个男人!”姚尚君嗤笑着,冷冷的驳回了金钱的话。
“她现在在里面躺着,你们谁又替得了?滚!”
方瑶恍惚明白了姚尚君是要让这田姐去做什么,这样龌龊肮脏的“惩罚”,她害怕的抱紧了身子蜷缩在被子里。
房门急促的打开,有人进来拉走了那个女人,跌跌撞撞的声音落魄绝望。
“到你了,你自己动手,还是我动手?”
“不敢,金钱自己来……”
一阵金属铮然之声,随后是一声男子的闷哼声,像是忍着剧痛般,喘息着:“炽君,金钱办事不利,谢炽君留我活命!”
短暂的沉寂后,姚尚君开口了:“出去吧,叫人进来把这里打扫一下,这一地的血!”
方瑶心里一惊……一地的血?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大概也能想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姚尚君云淡风轻的口吻和金钱恭敬的语调,她还天真的以为不过是个寻常的惩罚罢了。
姚尚君处理完外面的事,往里间走来,方瑶闭上眼,不敢看他。他在她身边躺下,自然的将她揽在怀中。
感觉到她在发抖,手掌贴上她的额头嘀咕着:“还是烧的很厉害吗?”
方瑶也不知道自己在发烧,幸而是这样,就将自己惧怕他的心理掩盖了。
方瑶被姚尚君带回了k市,临走的时候,那个叫做金钱的人来送行。方瑶盯着他上上下下的看,想知道那天他究竟是哪里受了惩罚流了一地的血。
姚尚君将她脸上的疑惑尽收眼底,她是如此稚嫩,一点心思都藏不住。虽然金钱是个对他而言毫无威胁的老男人,可她这么看着另一个男人,还是让他很不舒服。
“看够了吗?这老东西什么地方这么好看?”他讥诮的看着方瑶问到。
金钱一听后背直发凉,苦笑到:“小姐,您有吩咐直说,别害我了,我这腿还没好利索呢!”他自己下的刀子,已是炽君手下留情。
方瑶不好意思的摆摆手:“对不起,我……”
“走了!”姚尚君强硬的拉过方瑶的手,上了车。
车子当即驶向了码头,方瑶再次被带到了船上。在确认自己已经在回k市的游轮上时,方瑶决定和姚尚君谈一谈。
“你会把我怎么样?”
“你觉得呢?”姚尚君合上手上的书,姿势优雅,指尖带着书本上的墨香。他侧过头来看向方瑶,星眸中闪着静穆的神采,深渊一般吸引着方瑶。
方瑶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咳……你总不会放了我?”
“聪明,你花了我那么多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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