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对她说。而她刚想张嘴喊她,她却又走开了,弄得姜筝有些摸不着头脑。
以前和尚瑾虽然并不太熟悉,但她给她的印象是偏外向的,怎么这一次她来了之后到觉得尚瑾像变了个人似的,比以前安静了,仿佛藏着许多心事。
晚上七点的时候,姜筝在厨房里帮王婶准备晚饭。方瑶的饭食现在都是需要特殊处理的,就像她现在手里的鱼,每一根细小的刺,她都带着薄膜手套一根一根仔细去了,否则她根本不会自己吐。
尚瑾进来到水喝,看到她和王婶也没出声。
玄关处传来脚步声,王婶笑着说:“是启幸少爷来了,最近启幸少爷来家里来的很勤快啊!”
姜筝也笑着说:“你们少爷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处理了,他每天总得过汇报一下吧!”
尚瑾脸上的肌肉轻微抽搐了一下,的确启幸最近每天都会来姚家。他从小就在姚府长大,所有人都称他启幸少爷,他除了不姓姚,就和姚家的孩子没什么两样。
可是从父亲去世之后,他搬出了姚家,来姚家的次数也就变得少了。这些年以来,他更是很少回来。
最近他来的这么勤,真的是像姜筝说的那样来找哥哥汇报工作的吗?她仔细的盯着姜筝的看,想从她脸上看出一丝端倪,这个相貌并不出众的女孩,当真是这么想的吗?
姜筝端着给方瑶的饭食先上了二楼,启幸来找姚尚君的时间,刚好她去给方瑶喂饭,这样等他们处理好公事,姚尚君就该帮瑶瑶洗澡了。
当她喂完饭端着餐盘走出房间往楼梯口走去时,看到启幸高大的身子立在那里,她张开嘴只喊了出个“启”字,顿时发觉不对劲,他的腰上缠着一双玉臂,她握紧了餐盘,躲在了拐角的墙壁处。
站在这并不远的距离,姜筝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是看到他们抱在一起她就已经慌乱成这样,想到要和尚瑾争夺一个男人,还真是一件头疼的事,可她已经开始了就无法回头了。
“啊……”方瑶突然从后抱住了她的身子,双手伸到她胳肢窝下挠她痒痒。
姚尚君在她身后追着她,口里笑着让她别胡闹。姜筝这才发现,她的头发已经松开,大概是姚尚君要帮她洗头发,她不愿意所以才跑开的。
“让你不听话,再不听话,我可打你了!”姚尚君径自走过来将方瑶抱起放在肩上就往房间走,方瑶依依呀呀的抗议着,他也不理会她。
姜筝看着这二人笑了,变成这样的瑶瑶还是世上最幸福的,她有着对她不离不弃的爱人,就总会有恢复的一天。
身后一阵撞击,差点就将她手中的餐盘撞翻在地上。
尚瑾哭红了眼从她身边跑过,看了她一眼,那眼光让她有些害怕,分明就是憎恨。
望着尚瑾跑远的方向姜筝低下了头,她也和她一样对启幸是舍不得放不下吧?现在她接受了启幸,就只能对不起尚瑾了。
肩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她侧过头,看到启幸温暖的侧脸。
“回去吗?”
“本来是想在这里陪夫人用晚饭的,不过现在,好像不太合适,还是下次吧,今天就先走了。”启幸脸上笼罩着悲伤的色彩,尚瑾对他来说就像自己的妹妹一样,让她难过是他最不愿意的事情,可是最后他还是只能这样伤害了她。
启幸俯下身子在姜筝脸颊上浅浅的吻了一下,而后便转身下了楼。姜筝摸着被他吻过的地方,觉得那一处皮肤异常滚烫,而后这滚烫的温度迅速传遍了她的脸颊,她捂着脸,直等到脸上的温度降下来才去了一楼。
而在她身后,是她没有注意到的尚瑾含恨的泪眼和紧握着双拳。
方瑶的治疗每日都在做,心理医生每天在同一时间赶到姚府,给她做心理辅导。因为姚尚君的溺爱,收效一直甚微。
姚尚君只要看到她的眉头一皱,而后抱住脑袋高声尖叫,就会马上打断治疗。
抱着她在怀里哄她:“不治了,不治了,想不起来就想不起来,也没什么关系的。”
姚夫人和姜筝在一旁看得是一头黑线,他也太宠着她了,当真当她是个孩子吗?于是都建议他不可以这么宠着方瑶,总不能一辈子就让她这样下去。
姚尚君看方瑶害怕的窝在自己怀里,还是很犹豫。
姚夫人眼珠一转,故意说道:“如果她一辈子都不好,你们就一辈子都成不了夫妻了,你不想让她穿着亲手做的婚纱和你一起迎接祝福了吗?这个可是瑶瑶的愿望,这是你四年前不曾给她的,你预备这一次还要让她失望吗?”
这话一说,果然有效。
姚尚君最在意的事情莫过于当年对她的离弃,他甚至还在和苏碧成的婚礼上幻想过披着婚纱站在他面前的新娘就是她。让她成为自己的妻子,还有什么比这更能够诱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