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朗来照例在早上来查看方瑶的病情,看了看姚尚君欲言又止。
姚尚君一脸茫然的看着他,这人最近到总是吞吞吐吐的,究竟是怎么回事?
方瑶也觉得很奇怪,还是说有什么是她不能听得?
现在她糟糕的情况,他还需要避讳什么?
杜朗在朝着姚尚君数度递眼神无效后,只好涨红了脖子,哼道:“那个,方瑶病愈之前最好是不要那什么……还有,尚君你这样还是吃点药预防一下比较好。”
姚尚君勾起唇角答道:“好。”
方瑶看他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不由失笑,这个男人脸皮之厚,怎是她所能想象?于是冷笑道:“杜医生可给他开对药了,不要其他人有什么病也算在我头上!”
姚尚君的脸色登时变得很难看。她这话的意思所指,分明就是他滥情不专。
杜朗尴尬的轻咳了声,再度提出要将方瑶搬离姚府,姚尚君则是坚持再等两天。
杜朗和方瑶都是一怔,再等两天?那不就是他的婚期?
不知道姚尚君给苏碧成灌了什么**汤,从那天晚上之后她就再没在姚府出现过。姚尚君在家的时间并不多,但姚尚君只要回到家中,所有的时间都会守在她身边。
方瑶知道他一定是在忙着婚礼的事情,对他的态度也愈发恶劣,两人之间也鲜少言语。
方瑶心中着急,总不能就这么任由着他如此胡作非为。
姚尚君的态度则刚好和她相反,越是靠近婚期,他倒是愈发显出一脸轻松地神态。
这一晚,他回来的很早……明天,就是他和苏碧成的二次婚礼。
他进入房间的时候,方瑶又坐在了落地窗前的地毯上,长发披散着,背对着门,听到门口的动静也没有回过头来,但她削窄的肩膀顿了顿,他知道她知道他回来了。
“今天都做什么了?”
放缓脚步靠近她,她这么安静的样子一下子让他放松了警惕。
方瑶回过头来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口罩。他皱了眉,伸手想要替她拿下。她弯了眉眼,扭开了头。
虽然隔着口罩,可是她是在对他笑。
“瑶瑶……没事,在我面前不用带着这个。一天没有见你,我想你。”他呢喃着她的名字,贴在她耳边,咬下口罩上的系带。
口罩落下,是她一如往昔粲然的笑颜。
方瑶靠在她怀里,不似往常那般浑身是刺。姚尚君被她的柔顺弄得有些晕头转向,看着她一味的傻笑着。
“我们现在这样,就和当初没有什么分别,你要娶的人,和你要抛弃的人,也都一样,今天我在这里坐了很久,想了很多,我们这一次重逢,真是多余。”
花园里的风吹得落叶阵阵沙沙作响,在这秋日的傍晚,竟然飘起雨滴来。
姚尚君听着她这么委屈的话,心里不忍,握住她纤细骨感的手,放在手心里摩挲着。
“下雨了,不过,明天会天晴。就这一夜,是为我而哭。明天天一亮,还会是个晴天。”
方瑶从他怀里坐直了身子,看向窗外……明天或许是天晴了,但属于他们的晴天就终止在这场雨里,萧瑟而凄凉。
她倏尔转过头来看向他,这个时候,真的很想问问,他是哪来的自信,将她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放在姚家?明天,苏碧成就会入住这里不是吗?
可她没有问,不论他是怎么想的,她都不想知道。反正马上,她就会离开这里。
“我口渴。”
她朝着他嘟起嘴,指了指桌上的水壶。
姚尚君忙站起身给她倒了来,方瑶捂着胸口,心跳的很快,因为即将要发生的事,她原本虚弱的身子显得异常振奋。他粗心的没有发觉这一点。
水有些烫,他握在掌心,细细吹着,尝了两口,有些烫,放到她嘴边哄道:“小口喝,有些烫。”
她皱起了眉,嗔道:“不,再给我吹吹。”
这两日来,她何曾在他面前露出这样的娇态?他已是喜不自禁,唯有从命。
他的薄唇圈成绯红色一圈,他的气息沿着滚烫的液面荡开细小的涟漪。一下一下,不厌其烦。修长的手指扶着杯壁,这手指曾与她的紧紧相扣,在往日的那些日日夜夜,或热烈或温情。她熟悉它的每一个细节。
他的右手虎口上留着她淡淡的牙印,那些伤痕不论为了什么,都是带着他们最缠绵的爱恋。
他的手心还带着薄茧,谁会知道,他这双看似儒雅的如钢琴家一般的手握惯了枪?
她伸手包住他的手掌,在他看来是那么孩子气。
水温透过杯壁和他的手指传向她的掌心,那么温暖。
“真暖和。”她笑着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手。
“怎么了?冷吗?”姚尚君关切的望着她,想要起身将暖气调大,他身上只穿着一件衬衣,这样的季节,并算不得寒冷,陪着她坐在这屋子里,他身上已经沁出了汗。
“尚君……我有没有告诉过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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