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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中浮现出过往的情形,姚尚君双眼游离,目光飘忽。
苏立东攥紧了身下的床单,这样的姚尚君比浑身暴戾的时候更加可怕!
姚尚君吐了一口气,他的身子才在寒风中穿过,但此刻他呼出的气在这温暖的房中,显不出一丝白色的迹象,世上所有都是这般容易改变。
“后来,碧成离开了,我找了她多久你还记得吗?
不记得了?
那还是我来告诉你!2年!明明知道她就在那里,我甚至可以将她绑回来,可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没有那么做吗?
因为,我恨,恨她知道了我的身份后,就逃离了我身边!”
姚尚君想要表达的意思通过这短短的几句话已经表达的清清楚楚。
他要让苏立东知道,他姚尚君从来什么都明白,所有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没有因为什么人什么事就能左右他,无论苏立东的目的是什么,他根本不在乎。
苏立东还是第一次听他说起这样的话,原来以为是碧成任性的离开才错失了将他掌控于手的机会,但事实却是,这个年轻人的城府如此之深。
姚尚君半睁着眼,眸中的朦胧之色渐渐退去,苏立东看得真切,那眼神穿过他并不定格在他身上,仿佛将他生生看出一个洞来。
“苏伯伯……你都对你雇的人说了什么?”姚尚君身子离开桌子,缓步靠近苏立东。
一手搭在床尾,手上的力道逐渐加重,五指紧扣床板,似是要扣进那钢化的塑胶板内。
姚尚君并不是需要什么回答,苏立东仍旧没有说话的机会。
“得到她就得到掌控炽君的秘密?她若有一点点损伤,你觉得你还能离开这里吗?”姚尚君长臂在空中划了一个圈,所到之处是那么狭小的一个范围。
……她和你的女儿不一样,她从来没有因为我的身份想要逃离,还以梦想为借口。
她从认识我那天起,就知道我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可她还是爱上了我,背弃了青梅竹马的林言。可是我却狠心伤了她!
如今,我想把这天下最好的都给她,你却将她放在了风口浪尖上,你到底知道多少?
瑶瑶所拥有的不过是炽君的一串项链,你却以为这能打开炽君所掌控的秘密?
你的无知将要让我的瑶瑶陷入万般危险的境地,所以,你就老老实实的呆在这里,她没事,你便将牢底坐穿!她若毫发损伤,你便百倍偿还!
姚尚君大掌一收,回转过身背对着苏立东,掌心贴在胸口,手背上的青筋都在因为太过大力而瘪了下去。
他是如此沉不住气,在得知道上各方势力都在搜索她的时候,关于她身上携带着炽君秘密的消息也传入了他耳中。他恨不能立即将苏立东分筋错骨!
启幸和willes看他平静的走了出来,原本靠在墙上的身子都站直了。
“告诉金钱,桑门这一次的例会,我会出席,还有,willes你去准备一下,这种谣言,就在这一次会议上一并解决了!”
姚尚君来这里或许只是需要一个发泄点,事情进展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如果他不出面,失态已经完全控制不住了。
启幸忙躬身答应了,就连willes也一改平日里嬉皮笑脸的模样,严肃的应了。
桑门作为曾经的大帮派,几年前经炽君亲手摧毁之后,这两年却着实发展的不错。
但他的身份一直没有得到道上的认可,总是会有一些势力不把其当一回事。
金钱作为这些帮派在东南亚的总头目,总是建议桑门给炽君低头,否则想要扬眉吐气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桑乔又怎么可能同意?
既然桑乔从来没有低头的意思,炽君是不可能亲自去给他长脸的。无论怎样,当初都是桑门冒犯他在先。
姚尚君此番主动提出要去桑门显然是为了辟谣,而另外,根据卓越所得的消息,桑门就是苏立东所雇用的势力,只是这件事上做主的不是桑乔而是桑门的老人桑英飞。
此一去桑门已经刻不容缓!
桑乔得知姚尚君要来的时候,大吃了一惊,正在倒水的手抖了一抖,滚烫的热水浇在了杯子外面,沿着桌面往下滑,经过那么一段长长的距离,已经不怎么烫,但落在他只穿着袜子的脚面上还是将他迅速从失神中拉回了现实。
“怎么了?”
方瑶此时带着口罩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药丸等着他的水。
看他接了电话,原本倒水的姿势也停止了,心中疑惑,却又不好催促。哪里知道,他挂上电话还是好半天都没有动弹,似乎是在原地愣了神。
“好了,没事,水烫,给你兑点冷的。”
桑乔说着走向冰箱,取出里面的冰水在原先的杯子里倒了一些,端起杯子摇晃匀了,这才端起杯子走向方瑶,递到她手上。
方瑶接过转过身子避开他,解下口罩,把药丸倒入口中,将杯子中的水大口吞下,而后才又将口罩戴上,将杯子递还给桑乔。
这些天她已经在继续接收治疗,身体也觉得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