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瑶,你听我说,你一直都不给我机会,今天你好好听我说,好吗?”
“好,你说吧。”方瑶静静的躺在床上,姚尚君想要握住他的手,她却没让。
姚尚君便将自她去东帝汶之后所发生的事,一一仔细述说了。这些在方瑶恢复记忆之后,很多她都已经知道了,她所缺失的,便是关于他和苏碧成复婚,而后又悔婚这一段。
这一段本应是她如鲠在喉,使她夜不能寐的关键所在。
只是如今听姚尚君说来,她只觉得悲凉。
这么说,在这一场生死离合的悲剧里,她才是罪魁祸首?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成了导演这场悲剧的祸根?
从她任性的想要回到他身边开始?
如果一定要追溯,就应该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吧!
如果,她没有那样热切的想要和他在一起,卓越就不会去东帝汶,姚尚君也不会因此而暴露身份,就不会发生后来的这些事,到头来,都是她的错!
……如果,这就是所谓的报应,为什么没有报应在她身上?而是夺走了筝筝的生命?
她伸出手来捂住了脸颊,泪水自指缝间溢出,这就是她苦心想要得到的爱情,赔进去多少人的性命?
筝筝还有郑丽娜,都是因她而死!
但是,苏碧成不可原谅,她从来没有恨过谁,可这个女人着实恶毒。
即使是善良如水的她,都无法原谅这个女人因仇所犯下的罪行。就因为得不到的怨恨,就可以随意伤害他人,甚至是无辜的筝筝吗?
到底筝筝有什么错,就这么死在她手上?
攥着床单的手因此而握的更紧,骨节处森然泛白,身上太冷,手上的血管都呈现出淡紫色。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到现在还护着苏碧成的理由是什么?”方瑶眼眸流转望进姚尚君眼底。
“我不是护她,只是,可她怜。她已经……”姚尚君想说的话被方瑶打断了,这时候他才深切的感受到她的愤怒,从来没有过的愤怒。
“可怜?会比筝筝更可怜吗?如果她也算得上可怜,那么筝筝呢?我呢?”方瑶说完背过了身子,再不对他说一句话。
姚尚君无奈的叹了口气,看她负气的样子,不想再惹她不痛快,如果她的心愿就是要让苏碧成受到惩罚,他的确满足不了她,他无法对一个已经那样悲惨的女人下手。
瑶瑶还有他,无论她有多伤心,他都会陪在她身边,可是苏碧成已经一无所有了。
房门在方瑶背后轻轻的合上,方瑶后背一紧,她突然坐直了身子,望向门边,严丝合缝的门挡住了外面的一切,姚尚君上一刻还拥她在怀里,此刻她却已经看不到他的背影。
他为什么如此固执?
她不过是想让罪人得到该有的惩罚,他却如此坚持不肯,是她做错了吗?
筝筝含笑的模样缩成一个深刻的剪影,烙在她心上,随着她的心跳,鲜活的提醒着她,她有多不甘……如果他不肯帮助她,她甚至都已经能猜到结局,苏碧成会逍遥法外,一定会!
在这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出院,每天来医院陪着她就只有姚尚君。卓越从那晚之后便再也没在医院出现过。
方瑶心里疑惑,想要问问姚尚君,但她从那日和他因为苏碧成的事情闹过之后,便再也没有说过话。
她试图给卓越打过电话,电话虽然不是忙音,但也从来没有接通过。
就这样一直到方瑶出院,她都没能联系上卓越。
出院那天,姚尚君来的特别早,亲手替方瑶换了衣服,看着她往常穿的dior连衣裙在她身上又大了一圈,剑眉不自觉的收拢。
她在梳妆镜前拿着眉笔扫着眉毛,病了这许久,脸色一直都不怎么好,幸而住院这段时间好好调理了,今天要出门,方瑶也难得给自己画了个淡妆。
鲜少见她这般,姚尚君竟然看得有些呆了。
不知不觉就走到她身后,揽她在怀中唇瓣贴在她颈侧,并没有多余的动作,却足以让他们两人都沉醉。
“瑶瑶,真香。”他闭上眼贪婪的闻着她身上的气息。
方瑶没有挣扎,即使挣扎还是一样徒劳。
她从他怀里转过身来,面对着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近的距离看他。
这么英俊的男人,她此生再未见。
爱他的时候,才知道,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句话的确是古人诚不欺我。
他的眉目像刀刻一般立体俊美,岁月只能让他变得更加成熟,魅力更甚。
她的手指滑过她曾亲吻停留过的每一处肌肤,轻微的瘙痒感,已经让指下的男人血脉喷张。
那温暖柔和的眼神,仿佛要将眼前的女子装进自己的眼中,走到哪里,他的世界里都带着她。
“要带我回家吗?”他的眼神她能看懂,他在她面前,已经越来越无所顾忌。
“当然,我的妻子不跟我回家吗?”
方瑶贴在他脸颊上的手顿住了,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自己,还是在笑他。
“虽然你一直这么说,可我到现在也不是你的妻子。”
这样的话,根本不能刺激到姚尚君。
“那又怎样?我是你的男人,是你孩子的父亲,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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