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行官?”
警卫走上前恭敬的同他打招呼。
姚尚君一收手,面对着那人,微眯着眼懒懒问道:“什么事?”
“这户人家的这位小姐,应该是已经回来了。”他说得有些含蓄,他是亲眼看见方瑶走进去的,既然执行官来来回回好几次按了门铃没有人应,那就是表示里面的人并不愿意见他。
姚尚君眸光一闪,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伸手抓牢那人的衣领,他身材高大,那警卫几乎是被他拎了起来,仅仅脚尖着地。
警卫看他这样,早已后悔了……做什么要得罪这位位高权重,腰缠万贯的贵人?
他想要怎样就怎样吧,反正他打扰的横竖也不是他,现在他要怎么办,能安全落地吗?
姚尚君想的却是……现在这个人是说瑶瑶就在里面,是这个意思没错吧?
那么,她只是不愿意出来、不愿意面对自己而已?
“你知道什么?你亲眼看见的?”他居高临下的盯着那人,语气严厉逼人,其实他内里却是紧张万分,他找了她这么久,她就在这里面?
“是……是的,回来有些时候了,因为她是坐计程车回来的,平日里都是开车的,所以我还和她打了招呼,问她怎么没开车,她看起来像是有心事,只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姚尚君手上力道一松,那人突然失去了支撑点,虽然他并没有用力,可那人还是跌落在了地上。
姚尚君双眼紧盯着大门,透过栏杆,可以看见里面郁郁葱葱的树影,这里和他姚府一样,都没有栽种花种,他细心为她想到的,秦卓越也一样为她想到了。
警卫从地上起来,正要离开,却听见姚尚君背着身子低沉的嗓音从他头顶传来:“把门打开。”
警卫听了一愣,虽然他这里的确是有钥匙,但是并不是什么情况下都可以随意开业主家的大门的。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姚尚君的声音总是天生带着一股让人敬畏的压力,只是寻常的话说来,警卫却完全忘记了什么规定,既然这是执行官要求的,他也唯有遵从了吧!
虽然是这么想,可掏出钥匙的时候,他的手还是哆哆嗦嗦的,钥匙插进锁眼里,捣鼓了半天也没有打开。
警卫头上已经出了汗,紧张的说道:“您请等一等,好像拿错钥匙了,我再找一找。”
他手上拿一串钥匙,拿在手上翻找着,叮呤当啷作响,在姚尚君耳中回荡,逐渐和他记忆中那个女孩的笑声重叠。
她笑起来,和她的人并不相符,她的性子那么温柔,样貌更是温润如水,可每次笑起来总是肆无忌惮,而他是那么爱她的肆无忌惮,他从来没能那么笑过,才愈发珍惜她的笑。
警卫口中嘟囔一句:“总算是找到了,您稍等。”
姚尚君突然抬手按住他的手腕,钥匙就已经插进钥匙孔,只要轻轻转动,他就可以走进去……这世上果真没有什么能难得住他!
她说的对,可也不对。
……他解决的了这世上所有的任何事,只除了她!因为,他从不想解决她,他只想要她。
“不必了,收了吧。”说罢,松开了手,狠狠的又朝着里面那一片漆黑深深望了一眼。
不想招她厌烦,今天她也和自己一样烦恼吧……秦卓越已经不再,她却怀孕了,她也会害怕吧!
他该给她一点时间,不该逼她的。
她总是在这里,而他也总是在守着她的。
那一夜姚尚君依旧很晚回去,他守在她的门外,很晚很晚,舍不得离去。
方瑶睡在沙发上,隐约感觉到院门外有些动静,等她掀开窗帘透过街边的路灯看去,外面却已经空无一人,那时,警卫已经离去,而姚尚君靠在长满青苔的围墙上,围墙遮挡住了他的身影,也一并遮挡住了他的思念和担忧……
洗了澡,舒服的躺在床上,身子渐渐有些暖和,方瑶才有时间思考肚子里的这个新生命。
知道自己不适合生产,小心避孕是一回事,可现在它就在自己肚子里,要把它拿掉却又是另一回事。
它是和帅帅悠悠一样是她和他的孩子,如果出生,也会是个可爱的宝宝,该不该留下来?
如果这一次她还坚持着要留下它,她还会像上次那样那么幸运吗?会不会就此离开人世?
筝筝如果还在,一定会指着自己的脑门说,丫头,你是疯了吧?卓越也一定会把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强烈反对她这么做的。
想起这两个人,她的唇角弯起,眼角荡起幸福的光芒。她的生命里,有过他们多么幸运!然而他们在她的生命里走过,又是何其不幸?
身子缩紧钻进被窝里,已经在这被窝里躺了很久,她属寒性体质,许久还是没有能暖热被窝。
闭上眼,疲倦却已经将她包围。
她迷迷糊糊的睡去,平静的连一个梦都没有,而她一翻身裹紧了被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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