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幸抱着尚瑾试图让她平静下来,她就是这么胡思乱想,才会上了诗磊那小子的当,他该怎么告诉她,她现在依靠的那个阳光一般的男孩,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他看着她长大,却没有想到她光是长了年龄和个子,心眼一点儿也没长,旁人三言两语就能欺骗了她!
“别这样,就照着尚哥的话做吧,在他心里还有谁比小姐更重要?”
尚瑾完全听不进去他的话,表面上已经答应了,可内心却在暗自思忖该找个什么样的机会将这一切都告诉方瑶。
姚尚君失明了,靠着感知已经无法判断时间,众人离去之后他靠在床头,迷迷糊糊的睡着去,又混混沌沌的醒来,感觉已经睡了很久,睁开眼耳边一边寂静。
这一片高档别墅区平日里就很安静,他想着自己已经睡了很久,大概这会儿天已经亮了,于是摸索着从床上起来。
他的眼睛虽然看不见,但这是他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家,而他曾接受的训练中就有是在黑夜中搏斗的课程,就算是现在让他掏出枪来和人对击,他也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一般的行走起居还难不倒他。
公司他是不用去了,有启幸在,他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在他的记忆里还没有过这么悠闲自在的时候,什么都不用做,什么也都做不了。
下到一楼,客厅里还是很安静,仔细的辨认了厨房的方位,疑惑着王婶不是应该在厨房做饭呢吗?可厨房里也一点动静都没有。难道是他起来的太早了?
他数着脚步,顺着记忆的方向走动着,来到冰箱的位置。取出一罐啤酒,这时候客厅的自鸣挂钟准点报时,金属敲击的声音,只敲了三声就停下了。
他站着停在原地半天,确认的确是只敲了三下,暗道难怪家中如此安静,这个点大家都在睡觉,只除了他。
摸索到沙发处坐下,食指扣开啤酒罐上的拉环送到嘴边,冰凉的啤酒顺着喉腔滚下,脑子里倒是愈发清晰了。
窗外月光散发出清冷的光芒,洒在他俊美的脸上,冰冷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滚烫的液体亦从他的眼角溢出……
王婶起来的时候,姚尚君已靠在沙发上睡去,那时她正准备去到门房取今天的报纸。
她并没有察觉到客厅里有人,直到去完报纸回来,才看到姚尚君坐直了身子正对着玄关的方向。
“少爷,这么早就下来了?是不是饿了,王婶这就做饭啊!”王婶握着手中的报纸才说了两句语气就有些哽咽。
姚尚君眉头一缩,侧过头指着她的方向说道:“王婶,帮我看看,今天的报纸上,说什么了?”
经过昨夜那么一出,今天的报纸上一定会登的。
王婶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答应了摊开报纸。早报的头条上,刊登着林言和方瑶的巨幅照片,占据了半篇的版面,粗大的字体印着标题:林氏总裁携未婚妻参加商宴,公开宣布婚期。
她猛地合上报纸,匆忙说道:“没有什么特别的,不过就是和往常一样,都是些无关紧要的……”
姚尚君勾起唇角笑了:“王婶你慌什么?一听就知道你是在骗我,看到什么就告诉我,我想知道日子有没有定。”昨天竟忘了问她,他想知道的太多,当着她的面却什么也问不出来。
他是如此精明,即使什么也看不见,想要瞒过他什么事也并不容易。
王婶再度摊开报纸,顺着报道一行一行看下去:xx月xx日!六天之后!那不正好就是少爷手术的日子?
姚尚君竖起耳朵等着王婶的答案,她却沉默这许久,难道说瑶瑶今天就要结婚不成?
“王婶?”他耐着性子提醒她,他还在等着呢!
王婶深叹了一口气,又看了一遍报纸上的日期,才缓缓说道:“xx越xx日,少爷……手术的日子。”
这是一次什么不怀好意的巧合还是玩笑?居然就是那一天!
他的面色,刹那间变成了灰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紧张得像一块石头,心沉坠得像灌满了冷铅。
报纸在王婶的手上皱成一团,发出哔哔啵啵的声音,这声音在偌大的客厅里显得有些突兀,她忙将报纸丢在一旁,看着姚尚君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过去想扶着他。
姚尚君抬起手抗拒道:“不用了,这还难不倒我,我先上去了。”
他已什么都看不见,周围的一切却似乎还在他眼前,连别人的一举一动他都能够准确的预料到。王婶呆愣在原地,看着他往二楼走去。
姚尚君很难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伤心难过并足以形容,这也是他所预料到的结局,他现在所想的是……原来,当初她的心情就是这样的!
知道他要结婚的时候,她一个小女孩,是怎么熬过来的?他还以为只要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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