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冽的月光,从落地玻璃窗投射进来,一室银辉,衬托着夜的静谧。
从玻璃窗前一路铺就的驼色印花意大利纯羊毛地毯延伸直至卧室当中的k……size大床边。
“嗯……呃……”
单薄的丝绒被里,裹着一具纤弱的身子,此刻正蜷缩在床中央,四肢紧紧抱在一起。
她双眼紧闭,面容痛苦,两鬓上沁出豆大的汗珠子,牙关紧咬,薄唇轻颤,梦里似乎正在经历着什么可怕的事情。
“尚君……”
沉在噩梦里的方瑶,终是喊出了这个名字。
梦里面,满世界的红色,铺天盖地的朝着她席卷而来,直将她从头到脚密密实实的掩盖住。让她四肢麻木、呼吸不能!
而她却不能畏惧这可怕的红色,尚君还在那红色里泡着!
“尚君,把手给我!听到了没有?”
尽管她恐惧的要命,周身也被猩红色纠缠的无法动弹,但她拼了命的朝着红流里的俊朗男子伸出手来,明明他就在眼前,而她却怎么也够不着!
她只能一点点,看着他被吞噬在那一场触目惊心的红色里!丰神俊朗,只对着她才会露出温暖笑容的男子,她的丈夫,连告别都来不及,就那样消失在她眼前!
“啊!尚君!”
蜷缩在床上的方瑶,猛的弹坐起来,双眼圆睁,漆黑的眼珠像是要迸出眼眶,惊恐无可遏止渗入她的四肢百骸!
她紧紧的、紧紧的攥住被子,最终没能使这恐惧消散半分!
周遭和梦里一样的寂静,只是触目的漆黑,不同于梦里血腥的红,但在方瑶看来,这两种颜色一样都代表了死亡,都是她最痛恨的颜色!
偌大的卧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曾经陪在她身边、历经千辛万苦才能在一起的那个人,现在已经不在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月光都偷偷的换了个角度,床上的人还是没有动一动,仿佛僵在那里一般。
突然的,方瑶抱住膝盖,咬紧下唇,压抑着哭出声,那哭声像是冬日里呼啸而过的寒风,嘶吼着、饱含着不尽的苦楚。
“尚君,尚君,尚君……你这个骗子!”
……
丈夫临走的前天晚上,她还在给他摆脸色看,她不同意他出门,姚尚君是知道的。他不想惹得娇妻不高兴,但他也有身为姚氏继承人推脱不了的责任。
“老婆,你别不理我了,我明天就要走了,让我亲一亲。”
他把她抱在怀里低声下气的哄着她,这一招曾经屡试不爽,他的小妻子,其实真的蛮好哄的。
“哼……谁明天要走?谁同意那个谁,明天可以离家出走了?”
方瑶噘着嘴,满脸的不赞同,想要使“美男计”?哼……帅是帅了点,可是,她不是那么容易被诱惑的!
“尚君,尚君……”
方瑶的声音越来越小,姚尚君是个行动派,什么话也不说,他的小妻子已经完全融化在他怀里。
她的下巴无力的趴在姚尚君结实的胸膛上,混热的体温腾腾升上来,姚尚君已经低下头捧住她的脸颊,嘴唇准确无误的贴住了她的。
再不需要多余的话语,密切的肢体纠缠,是他们最最普通却也是最最浓情的表达方式。
心跳如突跳的鼓声,默契的发出共振。在粗重的喘息中,密合的情热,火热的焚烧着两双紧紧紧扣在一起的手。
“瑶瑶……”
他口里咬着她的名字,方瑶无力的闭上眼,窝在他胸口,非常认命的任其宰割,这一次又中了他的“美男计”了!
不过,情况很快发生扭转,前一刻还把自己当物品供上的人,下一刻就对她展开了没完没完了的索取。
姚尚君脸皮何其厚?一边折腾着娇妻,还一边美其名曰,他这是要交足了“公粮”,这样,出去这些天,他就没什么“精”力了!
怎一个“无耻”可以形容?
隔天一早,方瑶累得起不来床,姚尚君看起来却是神清气爽,捞起熟睡的妻子撒娇说:“瑶瑶?瑶瑶?老婆?老公要走了,不起来看看吗?这么帅气的老公,伺候的你舒服吗?”
方瑶很想一脚把他踹的有多远滚多远,可今天这个人,就要出远门了,他要去的地方,是怎样的危险?她已经多次见识过了,虽然那么多次都没有问题,可是,谁能保证这一次不会有事?
同以往每次他出门一样,她替他刮的胡子,选的衣服,打的领带,仿佛他不是要去到危险的地方,只是和昨天一样,去到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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