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女人好,这是身体先于理智做出的选择。
“……嗯?”
面对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双手,还有手指上张开嘴就能咽下去的美食,方瑶脑子如同当机了一般。
……尚君没有告诉过她,这样的情况应该怎么办!
以往作为他的特助,跟在他身后谈生意,也不是没有人对她表示过好感,言语举止轻挑自然也不乏其人。但那个时候,她的尚君总是像个英雄一样护在她面前,狂傲的宣布他的主权。
那么现在,尚君不在了,她应该如何应付?
扯扯嘴角,方瑶小声的拒绝道:“谢谢牧总,但是……我有哮喘,过敏症很厉害,海鲜这类食物是不能吃的。”
时间和空气,仿佛瞬间凝结在那里。
其实只是那么一小会儿,但尴尬的两人,却像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久。
牧黎川收回手,修长的手指上被酱汁沾满了,香气四溢,而指尖冰凉的温度却昭示了他内心极度的低落。
他当然不是第一次为女人做这种事,花名在外的牧黎川,别的不说,讨好女人的本事那是无人能敌。
在牧黎川心里,女人是种极好哄的生物,几句甜言蜜语,几个不经意的亲昵举动,甚至是几句漏洞百出的谎言,都能成功俘获她们的芳心。
这些招数,牧黎川还从来没见在哪个女人身上失手过。但这一次,好像是不管用了。
……他被拒绝了!
是因为对方是个寡妇吗?嫁了人的女人,是不是就和普通女人不一样了?而像方瑶这样嫁了人,又死了丈夫的女人,是不是就更加与众不同了?
这猜想无论是哪一种,答案是怎么样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激起了牧黎川旺盛的斗志。
寡妇吗?那又有什么关系?只要是他想要的,凭什么得不到!
牧黎川拿起高脚杯,对着方瑶笑到:“来,方总,今天谈的这么愉快,您又特意请客,牧某敬您一杯!”
他握住高脚杯的姿势,手背对着方瑶,食指和拇指收拢,虎口处那一道有些年月的深切齿痕被挡住了,并没被方瑶看见。
她的丈夫姚尚君,在虎口处也有一道深深的齿痕。
那是她在东帝汶遇险后失去心智时,惊恐万分中在他手上生生咬出来,那时候鲜血伴着剧痛,疼了姚尚君,却使她逐渐安静下来。
人们都说她方瑶有情有义,为了丈夫为了姚家,甘愿不辞辛苦,可就只有方瑶自己明白,这世上再不会有一个人疼她如尚君。
面对牧黎川的邀请,方瑶只能无奈的再次摇头:“对不起,牧总,我……对酒精……也是过敏的。”
牧黎川不能冷静了,虚伪的笑也绷不住了,一顿饭的功夫,他就被这女人拒绝了两次,而且他还是这么低的姿态!
像是得不到心爱玩具的孩子,牧黎川使起了性子。
他浓眉紧拧,苦恼的看着手里的高脚杯,另一手四指弯曲,有节奏的在桌面上敲打着,一下一下,暗藏着深沉的心机。
“……这样啊!这可不太好办了……啊……方总,您说是不是?”
一语双关,寓意含混不清。
方瑶不知道他指的具体是什么,但她明白,眼前这个牧黎川,是她不能得罪的。那么,就和一小口吧?也许没有事呢?
伸手够向手边纯属装饰作用的高脚杯,方瑶替自己斟上。
“牧总,方瑶失礼了,先干为敬,向您赔罪。”
很不适合她的成熟腔调,握住高脚杯的手也在颤抖。
牧黎川突然后悔了,这个女人是如此让他心生不忍,刚才被拒绝的短暂不快已然烟消云散。
而他还来不及出手阻止,方瑶就已经端起杯子扬起脖颈一股脑将一杯红酒尽数吞下!遗漏的红酒从她唇角溢出,顺着光洁无暇的脖颈蜿蜒而下。
牧黎川目光迷离呈痴装,瞳仁一缩,情不自禁吞了吞口水,一股独属于男人的冲动感从沉寂了许久的某处骤然升起,并且直指眼前“慷慨赴义”般的姚氏代理总裁……姚氏前任总裁的遗孀方瑶!
“嘿嘿……”
灌下一杯酒的方瑶,脸色登时通红如血,目光也变得混沌起来,她朝着牧黎川痴痴一笑,那一笑,竟让牧黎川想到一些词。
所谓倾国倾城、红颜祸水,大概就是形容的眼前这个女人,她什么都没做,明明是最无辜的状态,却早已惹得男人为她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