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良辰,坐,只要听着就行,不懂的慢慢来,不着急。”
牧黎川侧着身低头对牧良辰说着,眼角余光却一直不自觉的瞟向方瑶。不用细看,也知道她瘦了,脸色也没有在一起时好了。
明明也过得不快乐,为什么,就一定要和他分手呢?
散会的时候,牧黎川收到到条来自方瑶的短信,内容很简短,不过几句话而已。
杜朗那里,我已经替你约好了,你……安排好时间,去接受治疗好吗?
牧黎川看完,抬眼看向方瑶,她正在那里同姜筝说着什么,注意力此刻并不在他身上。牧黎川觉得奇怪,这个女人,明明一副舍不得自己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要这样绝情?
都已经不要他了,还这样关心他,是有多讽刺?
牧黎川回了短信,内容更简单,真真只有几个字。
不劳姚太太费心。
这条短信发出去,牧黎川注意到,方瑶的神色终于变了,再不像刚才那样淡定从容。戳到她的痛处了?是因为他不肯去治疗,还是称她为姚太太?
再长的会议,也有散场的时候,牧黎川没想到方瑶会叫住他。
“牧总。”
方瑶那一声牧总喊出口,人未散尽的会议室似乎就只剩下他们两人,剩余的人都成了模糊的背景。
“什么事?”
牧黎川没有回头,只留给方瑶一个挺括的背影,右手臂还被牧良辰紧紧攀附住。
他没有松开牧良辰的意思,可当着牧良辰的面,她又如何能提起杜朗为他治疗的事?
方瑶紧攥着拳头,咬牙摇摇头,“没事……牧总慢走。”
会议室只剩下方瑶和姜筝时,方瑶抱住姜筝,幽幽的问她:“筝筝,这一次,我会不会真的失去尚君?”
无解,当真无解。
在和牧黎川的纠葛出现了危机,方瑶又为了劝服牧黎川接受治疗而焦头烂额之际,更大的困难出现了。
姚氏各项营运,这一年来有问题的不在少数,这些问题,其实在很多企业也都是存在的,庞大的财团需要运转,当中的细节不可能逐一做的很仔细,要追究起来,那肯定是有漏洞的。
姚尚君在的时候,自然没有人敢追究这些漏洞。姚尚君是谁?他就是这k市的天。
而如今,他不在了,想要滋事的人,自然早早就瞅准了机会,于是,姚氏在方瑶寻找到牧氏合作后渐渐好转的情况下,再度出现而来前所未有的危机。
姚氏被指多项资金去向不明,且历年来的税收都不明不白!
接到政府调查令的方瑶,那么温和的一个人当即跳了起来。启幸和姜筝都拦不住她!
“他们这是落井下石,尚君若是在,有谁敢这样?不明不白?他们怎么敢?怎么敢这么说,姚氏每年缴纳多少税他们!”
方瑶直冲着那些传令人员,眼珠子都要迸出眼眶!
桑乔闻讯匆匆赶来,方瑶、启幸和姜筝,已经在姚氏泡了好几天,整个办公室被埋在卷宗里,空气里充斥着咖啡和浓茶的味道。
许是都太累的缘故,桑乔推开门走进去,三个人都歪着上睡着了,方瑶趴在茶几上,姜筝靠在启幸肩头,启幸趴在沙发上。
桑乔皱着眉走过去,轻轻抱起方瑶把她放在沙发上,略开她脸颊上的发丝。这一看才发现,她的嘴上长了一层水疱,想是急火攻心闹得。
这在方瑶也不是头一次了,她一着急就有这症状。
桑乔走到办公桌前,拉开一个抽屉,取出里面一只药膏,每次方瑶嘴上长泡就是涂这个药膏,效果很好。
方瑶还没醒,桑乔于是拧开盖子,沾了些药膏在手上帮她涂抹。
虚掩的门外,有同样闻讯赶来的牧黎川,确切的说,他不是闻讯,姚氏会出现这样的危机,根本就是他一手促成,他牧黎川想要做的事情,只要他够狠、想干,绝对没有不成的。
最终这样做了,还是忍不住会担心方瑶,这事一出,她不知道会急成什么样,又不知道会怎样勉强自己!
所以,牧黎川忍不住想来看看她。
透过虚掩的门缝,牧黎川刚好看到桑乔在给方瑶涂抹药膏,涂个药膏,桑乔竟然用了十分钟,那指尖反复在她唇瓣上逗留,不舍离去。
而后,桑乔弯下了身子,他的脸盖住了她的脸。
牧黎川猛的绷紧脊背,他看不清桑乔是亲在了她脸上还是唇上……但无论哪个地方,都是他无法容忍的!
插在西裤口袋里的手骤然收紧,收购姚氏势在必行、刻不容缓!他牧黎川胃口大的很,姚氏他势必全力拿下,而方瑶,他也从来没想过要让给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