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叫人觉得悲哀。
不是,不是,怎么能是这个意思呢?怎么他就从来不知道自己会犯错呢?他都是对的,全部都是他对,别人都不对!方瑶气急了,却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清楚,这个男人一直狂妄自大,没办法,他就是这么长成的!
“我不想和你讨论这个问题,你还说你知道错了,其实,根本没有!”
“我还就真不知道我错哪儿了!”姚尚君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像他这样的人发起怒来,就是在咆哮了,“今天你就给我个答案,跟不跟我走?我手上还一堆事情需要处理呢!没空老陪你墨迹!”
这不是真心话,绝对不是,这话才一出口,姚尚君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真是,胆儿够肥的,什么话也敢说?
姚总不知道,他这话,又戳中方瑶一块心病,她本来都不打算提了——她就知道,她没那么重要!比起他那些永远也处理不完的破事儿,她就是不重要!
“没空陪我墨迹?你很忙?那你走啊!谁让你来找我了?你走!”方瑶手臂一指,气咻咻的让姚尚君走。
姚尚君一看她这态度,心一横,走就走!立马转身上了车,二话不说吩咐司机,“走!”
车外方瑶被他堵的要哭不哭,一直手还举着悬在半空。姚尚君从后视镜里看见了,满脸的不忍。
司机偷窥着老板的神色,鼓足勇气开口到,“总裁,要不,等等太太?”
他这里正气头上呢!更何况,刚才的争吵有原则性的问题,姚总觉得,是不能三言两语糊弄过去的。
冷眼扫向司机,立即吓得司机再不敢多嘴。可司机心里直打鼓,要不了多久,最先绷不住的肯定还是他家总裁。
果然,还没一分钟呢,后座上的姚总就有了动静。
车子开的远了,从后视镜里已经看不见方瑶。姚尚君担心,又不肯在这个时候服软,于是掏出手机拨通了杜朗的电话。
“哪儿呢?”
去掉繁冗的称呼,姚尚君直接没好气。
“干嘛?在哪儿你管得着吗?”杜朗同样没好气。
“哎哟,我想起来了,我记得我小姨子刚挂掉那会儿,伯母安排你不少次相亲呢吧!”姚尚君揉着睛明穴,语调阴阳怪气。
“艹,你想干嘛?少威胁我,我可没去几次,再说,我那是看我妈哭的太伤心了!”
“那行,我挂了。”
“别啊,干嘛?我没说不帮你!”
杜朗急了,姚尚君则露出一脸得意洋洋的痞笑。
“是不跟我小姨子在一起?”
“嘿嘿。”
MD,笑的够YD!姚尚君腹诽,“起来,一会儿再温存,我老婆在林言家门口,让我小姨子来把她接回去,太阳这么大……”
“哟,这么心疼?这么心疼怎么不往家里拉!”
姚尚君觉得吧,他和这杜朗恐怕真不是兄弟,岂止不是兄弟,连朋友都没得做。
“哎,那头一个相亲的是叫什么来着?我记着是什么留学回来的医学博士,是伯母的学生吧?”
“在哪?我们马上到!”
杜朗果断挂了电话,再这么下去,一准被姚尚君给活活吓死不可,他这好容易进了家门,怎么就不能让他消停会儿?姚尚君,你老婆大肚子不能晒太阳,合着我老婆大肚子就能奔波是吧?
男人大多见色忘友,可女人怎么就能一心只有姐妹情,丝毫不顾及男人的感受呢?
杜朗觉得,姜筝哪里都好,就是和方瑶关系太好了,这个,不太好,好的他都嫉妒了!
从在林言家门口见到方瑶开始,姜筝就化身为了女汉子一条。
要说她那身形,抱着方瑶还真是刚刚好,可杜朗腹诽,他抱着筝筝才叫刚刚好。
“别哭啊?他又怎么欺负你了?不是,他都追到这里了,还把你一个人给撂下了?别哭别哭,这太热了,我们上车里说去……”
于是,他杜大主任唯有鞍前马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等到姜筝一听事情的来龙去脉,心里那个火啊!这男人,无法无天了,还什么事都敢做了,什么话都敢说了!
勾勾手指,姜筝叫杜朗过去。
“说,什么是王法?什么是规矩?什么是天?”
杜朗松一口气,就这问题啊,简单,“当然是你啦!”
姜筝脖子一昂,冲向方瑶——明白了吗?小样儿,真嫩!
转头再看杜朗,立即横眉冷对,“你怎么还在这儿?出去出去!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杜朗被赶了出来,咬牙暗骂,姚尚君我和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