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突然的,手上一滑。
“嘶!”
姚尚君一声轻微的惊呼。
“怎么了?刮破了吗?”方瑶吓住了,只是刮个胡子,她又不是第一次替他刮了,怎么还会失手?她刚才并没有走神啊!
“没事儿,最多也就是一毫米不到的一个小口子,不影响你老公的英俊!”姚尚君不在意的摇摇头,转到水池下冲洗。
冲干净了后,下颌靠里面果然一道极小的口子,如果不低下头来往上看,是看不到的。
方瑶看着那道口子,却有点出神。
姚尚君回头看她,“怎么了?想什么呢?”
方瑶笑笑,“没什么。”
她怎么敢说,她想起了八年前她第一次离开他,她最后一次为他刮胡子,还有就是一年前,他离家,她为他刮胡子……她为他刮胡子的次数那么多,可她却偏偏想到了这两次,好像有点不吉利。
没回过神来,姚尚君已经洗漱好,带着须后水的清香,他的气息连同他的吻,一起贴在他的面颊上。
下一秒,方瑶已被他抱起直奔chuang上。
“我……我想送你出门。”
姚尚君摇头,“就这一次,我不能由着你,你看看现在才几点,你不睡我儿子还要睡。乖,晚上我就回来了,我这又不是出远门,而且这一次也不是在海上,双腿站在陆地上,不用担心,嗯?”
左右说不过姚尚君,方瑶只好听话的躺下。
他前脚刚走,她后脚就起来了。倒是没敢跟着下楼,只是在窗户边上站着,他出门的话,她可以在这里看见他的背影。
等了有一会儿,楼下铁门开了,姚尚君和启幸,还有他们的大儿子姚恣昊,一同出门了。姚尚君走在前面,启幸走在后面。姚尚君走出去两步,突然停住了。
方瑶心口一跳,赶忙将窗帘放下。
隔着窗帘,她没看到,他转过身来,朝着玻璃窗微微笑了。
等到方瑶再次拉开窗帘,门口已是空荡荡,那三个人已经不在了。
姚家上下,今天的焦点都在一件事上。
从方瑶下楼开始,客厅里的电视就被打开了,并且锁定新闻一台,全程直播今天选举的盛况。他们都不是政界的人,他们只是在看他们的亲人。
作为连续几任首席执行官,姚尚君自然坐在最显眼的位置上,镜头也大多投在他身上。
繁复的选举,是从最小的职位开始,整整直播了一整天。至于首席执行官一职,那是要留到最后才公布的,公布之后就是庆贺晚宴。
那些被选出来的官员,很多名字方瑶都听过,也在姚尚君失踪的这一年给过她不少帮助。虽然最后的结果还没有出来,可是,她想,总是已成定局了。
最后,宣布白天会议结束的时候,姚尚君率先站起来鼓掌,所有人跟在其后,俾睨天下的气势已昭然若揭。
姜筝在这个时候给方瑶挂来电话。
“喂喂喂,瑶瑶,看见了吗?姐夫好帅啊!天哪,那犀利的眼神,好酷!那大手掌拍的,不亏是我姐的男人!呜呜……帅毙了!”
方瑶接着电话,不知道该怎么回。
只听电话那头,杜朗充满哀怨的声音:“筝筝,我不帅吗?”
“不帅!”
再有就是一个模糊的背景声音:“杜朗,过来把汤给筝筝端过去……”
“啊哈……”姜筝痛苦的呻|吟,“不说了,我婆婆又让我喝汤!一天不知道要喝多少碗,我这一肚子水啊,我都快成水母了!”
电话“咯噔”一声挂上了,方瑶摇摇头放下。这里话筒还没放稳,电话就又响了。
“又怎么了?”方瑶以为还是姜筝,问也没问就说。
“呃,这个……请问是执行官府上吗?”
电话那头却是个陌生而恭谨的声音。
方瑶一愣,感觉太不好意思了,“不好意思……是的,是姚公馆,请问您哪位?”
“您太客气了,这里是宴厅现场,我是姚执行官在政府的机要秘书,执行官现在比较忙,脱不开身。请问,可以让执行官太太接电话吗?”
“我,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方瑶握住话筒的手微微出汗。
“啊!真是冒犯了……太太,您能过来一趟吗?今晚的宴会,还是需要您出席一下。”
“可是,原先不是说,不用我去的吗?”方瑶疑惑。
“对,是临时改变的计划,您什么都不用做,只要露个面。不会很辛苦的。”
对方都这么说了,方瑶没深想,既然是尚君的机要秘书总不会有错,“那,那好吧!”
“行,那我马上派人来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