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只得身后脚步声越来越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暗道完了完了,老子今天就要交待在这了。
耳边都能听到身后人的喘息声了,许梁心中一沉,直待挨那一刀。呼的一声,那两捕快飞快地从许梁身边跑过。
许梁悬着的心一松,随即在心里大骂,没义气啊没义气!想到后边跟上来的就该是那犹如厉鬼的刀疤脸,无边的恐惧涌上心头,许梁跟在那两没义气的捕快身后,拼了命地跑,听听得耳边风声呼呼地响,许梁也不清楚跑出去多远,眼见与前面跑路的捕快距离越拉越远,许梁心中着急,胸口就如有团火在烧,忽的,许梁脚底一滑,惊呼一声,整个人顺着土坝破滚落到了坝底。
一大口沙子灌进了嘴里,许梁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吐出满嘴沙子,心里暗道苦也,这回是不死也得死了,当下也就认命了,闭着眼躺在那等着那当头一刀。
然而,过了许久,许梁只听得呜呜的风声和建昌江上哗哗的流水声,预想中的寒光闪闪的朴刀并没有落下,许梁奇怪地一翻身站起,朝四下里一看,娘的,尽是自己吓自己了,别说刀疤脸大汉了,周围除了∑↙,自己以外鬼影子都看不到一个!
许梁呆呆地站了会,才回过神来,看样子这刀疤脸应该是没追过来。
许梁大松了口气,再看土坝上,那两没义气的捕快早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起身重新爬上土坝往虬津镇方向走。
走了会,许梁便渐渐回过味来,那刀疤脸为什么不追了?作为一名身染多条人命的水寇,被官兵发现行踪最稳妥的办法不就是杀人灭口,不留后患吗?那他为什么不追了?
形势对刀疤脸汉子来说一片大好,现场那两捕快早已吓破了胆,一心只顾逃命,而许梁呢,也只有跑的份。
他是不想追了?抑或是想追但没能力追了?
许梁回想起那汉子浑身是血,那果断的一刀,半截手臂飞上半空,鲜血狂喷!站原地想了会,牙一咬,脚一跺,回头拣了块石块就往回走。
许梁一路小心地往回走,直来到刚刚撕杀的地方,现场四名捕快散落在各个角落,许梁上前一一查探,都已死去多时了。他拿起把刀,紧握在手里,又小心地往回找。
转过几个沙坑,许梁发觉地上滴落的血迹改了方向,似乎是朝建昌江边去了。
许梁心都提起了,握着刀的手心里满是汗水,湿漉漉的都有些拿不稳刀柄。待转过一个大沙坑,只见两只布鞋子露在坑边沿,许梁放缓呼吸,蹑手蹑脚地从背后绕过去,大喝一声,跃起对着那两只穿鞋的脚砍落。
随道一声闷哼,长刀砍入了那刀疤脸的两腿骨中,许梁连忙用力往外拔刀,然而连抽了两下都没抽出来,许梁不由松了手飞快地闪到一边,警惕地盯着躺在沙坑里奄奄一息的刀疤脸汉子。
那汉子浑身的血都凝结了脸色却白的吓人,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那柄两尺来长的朴刀就放在右手边。
刀疤脸汉子嘴角抽动一番,张开干裂的嘴嘶声嘿嘿笑道:“想不到我孙一虎风云一生,最终却是死在你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官吏手中,真是天大的笑话啊,哈哈……”
许梁这时也明白过来,这刀疤脸孙一虎此时已是强弩之末,完全威胁不到自己的安全了。他壮着胆子上前,盯着孙一虎道:“哼,我只是不甘心,凭白折损了我四名捕快,最后还让你逃脱了!”
“嘿嘿,你这狗官倒有几分血性。”孙一虎讥笑道:“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配知道。”
孙一虎挣扎抬起头叫道:“老子岂能死于无名之辈,告诉我!”
许梁冷笑道:“你反正都快要死了,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区别?”
孙一虎连喘了好一阵子,脸上显出嘲弄的眼神,道:“你不会杀我的。你知道我是谁吗?告诉你,我乃三千鄱阳好汉的二头领!”他脸上露出开心的笑,“你把我带回去,那可是个大功劳。而且我知道我们大当家私藏了好大一笔银子,你若不杀我,我可以告诉你。”
许梁脸上露出惊喜地神色,上前拿过孙一虎身边的朴刀,对孙一虎急声问道:“你说的是真的?银子在哪?”
孙一虎笑得越发开心,他摇摇头,戏谑道:“我现在还不能告诉你,你得帮我找个安全的地方,待我伤好了,我便告诉你。”
许梁笑,探上前轻声道:“那你就别告诉我了!”说完,朴刀一挥,孙一虎一颗大好头颅滚落在地,头颅上,孙一虎两眼睁得老大,满目诧意。
许梁呸了一大口,自语道:“跟老子讲条件,砍不死你!”
许梁进了建昌城,神情都还有些晃忽,右手拎着个沉甸甸的布包,布包一侧,隐约可见一块血迹。
待进了城门,许梁便发觉今日城里有些不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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