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走了这么远了,你可不能再把我们两打发回去。”
此时许梁的队伍都进入了湖广地界,要是强令两人再返回去建昌也确实不妥。许梁想想也只好捏着鼻子认了。
这时冯素琴从马车内探出头来说道:“相公,前头遇到客栈便早些驻店吧。敏儿她好几天没洗浴过了。”
许梁点头,瞪着陪在边上的铁头凶道:“阿铁听到少夫人的话没?”
“听到了。”铁头点头。
“那还不快去办?!”许梁骂道。
“噢。”铁头受了许梁这一凶,急忙跑到队伍前头,找客栈去了。
队伍又走了四五里路,果真在前头遇着家客栈,许梁便大手一挥,住了进去。
这客栈也就是官道边上的小客栈,客房总共也就那么十来间,许梁这上百号人一下子住进来自然是住不下的。大部分护卫们被安排在柴房和后院歇息。
客栈老板难得碰上这么大的顾客,见着铁头付给的五两银子定金,脸上都乐开了花,急吼吼地亲自去厨房安排伙计烧热水给那位叫得最响亮的客官洗浴。
晚间,黄子仁和冯敏儿换上干净衣服,又与许梁等坐一块吃了顿好的,待饭后几个女人离座回房后,黄子仁鬼鬼祟祟地凑到许梁耳边问道:“哥,我听说你在建昌拜了那常慧老和尚为师,弄来套利害的功法?”
许梁眼登时就瞪圆了,诧意万分:“你听谁说的?”说着便看向坐在饭桌旁默不作声的铁头一眼。铁头不说话,低头认真地对付面前一碟子花生米。
“嘿嘿,你还想瞒我?”黄子仁搓着两手轻笑,又坐到许梁边上,亲自给许梁倒了杯热茶水,挤眉弄眼地道:“有这等好事怎么不告诉我?还是不是兄弟?快拿出来让我也瞧瞧。”
“你想学?”
“想。”
许梁叹口气,道:“可惜,你学不了。”
“为什么?”黄子仁不信,“你都能学我咋就不能学?”
许梁又叹气,苦着脸道:“我也没开始学。我来问你,说到武功秘笈,你最先想到的一句话是什么?”
黄子仁眨巴眨巴眼睛,想了半天,迟疑着道:“欲练神功,必先自宫?”
吧嗒,铁头手上正夹着的两粒花生米掉到了地上,他鼓着两眼瞪着黄子仁,又看看许梁,惊得嘴巴都合不拢。
这练功夫,还有这等讲究?我咋以前从未听人说过呢?这代价也忒大了吧?那个,少爷刚成亲,少夫人身体又不好,两人尚无子嗣,少爷练这功夫可不太合适……转眼间,许府的好管家铁头便想了很多很多。
许梁极严肃极认真地道:“正是这句话。”
“不会吧?这也太**了!”黄子仁惨嚎一声。
“哈哈哈……”许梁见状暴笑出声,指着黄子仁和铁头两个被唬得一愣一愣的人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我靠,不带这么玩的。”黄子仁知道被耍了,打了许梁一拳,骂道。
许梁笑了一会,笑脸一收,看着许梁,正色道:“不过,你还是不能学。”
“为什么?”黄子仁这次可真急了,站起身瞪着许梁质问。
“当日我在常慧大师面前立过誓,”许梁缓缓说道:“若学得此功,终生不得外传,否则天打五雷轰。我还年轻,今年才刚满十八岁,正是花儿一样的年纪,可不能因此英年早逝。”
“胡扯!”
许梁一指大松口气的铁头道:“是真的,不信你问阿铁。”
铁头猛点头。
“切!”黄子仁压根就不信这一套,用鄙夷的眼光看着许梁,道:“你我是什么样的人?**的还信这一套?”
许梁怔了怔,低头想了想,又抬头想通了似的朝黄子仁咧嘴一笑:“说的也是!走,咱哥俩回房一块研究研究。”
黄子仁大喜,与许梁勾肩搭背地上了客栈二楼。上了二楼,许梁又回头朝坐在饭桌边愣神的铁头叫道:“阿铁,你个长舌妇!还不快给本少爷滚上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