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梁听得哈哈大笑,摇头骂道:“我说楼大公子,你当我许梁是三岁小孩子吗?当日是你楼船使了奸计将我家夫人抓出镇原城,此事本官已确定无疑。如今本官兵临城下,你却来跟我说,人不是你抓的?”
楼船见状又气又急,见许梁压根就不相信自己,再看他后身队伍整齐的梁军军阵,心知以楼家堡今日的形势,万万不可再激怒许梁,使得刚缓和下来的楼家堡再陷入战火之中。楼船生生忍下将要破口大骂的怒火,僵着笑脸拱手道:“许大人,楼某所言千真万确。咳咳,那个,当时楼某一时鬼迷心窍,抓了尊夫人,是楼某的不是。但是,在镇原城外十几里地的一处树林中,尊夫人确实是被恰巧在树林中的四小姐抓去了。此事,当日那出殡的楼家伙计夫妇也是亲眼所见。许大人若是不信,大可回镇原后再将这两人找来,一问便知。”
许梁愣了愣,听得这楼船言之凿凿,听起来很像是确有这么回事。不由疑惑地问道:“此话当真?莫不是在骗本官?”
楼船立马指天发誓:“千真万确。”
许梁想了会,不由又冷笑道:“即便是如此,但9∽,我家夫人是在你楼家手上丢的。哼哼,我家夫人是怎么弄丢的,你们楼家就得好好地替本官找回来。否则,本官誓不与你楼家善罢干休。”
“这,这……”楼船登时傻眼了。
这时楼家堡堡主楼得实禄也基本听明白了怎么回事了,狠狠地瞪了楼船一眼,走上城垛前,朝许梁拱手道:“许大人,容老夫说一句。”
“楼堡主有何见教?”
“咳咳,”楼堡主脸色微苦,指着城下断壁残垣,苦笑道:“楼家堡的境况,想必许大人也亲眼看见了。前几日那四小姐李廷兴兵来犯,将楼家堡围得是水泄不通,连日苦战,楼家堡险些不保。既然尊夫人是被那四小姐中途夺了去,敌人势大,楼家商贾之家,光凭楼家堡一堡之力,是万万不能找回尊夫人的。以老夫之见,我们楼家堡给许大人你陪个不是,至于这找人嘛,许大人挥下兵强马壮,军威整齐,还是许大人亲自找四小姐要人比较妥当些。”
许梁斜了楼堡主一眼,道:“依老堡主所说,那令公子强夺了我家夫人离去,光陪个不是,这过节就算过去了?那我许梁岂不太好说话了?”
“这个……”楼堡主噎了会,建议道:“犬子有眼不识金香玉,无意中冒犯了许大人,自然是犬子的不是。这样,我楼家经营西北上百年,世代为农为商,若说有多大势力倒也说不上,些许银两堡里倒还是有一些。老夫看许大人挥下兵马甚多,每日花费定然不是小数目。楼家堡愿出白银三万两,支援许大人,权当楼家堡陪罪的诚意,许大人以为意下如何?”
许梁听了,心神一动,暗道这老家夫倒是财大气粗,陪个罪出手就是三万两,看来冯素琴果真不在楼家堡内,多半是被那四小姐抓去了,可恨自已还想着与她合作,却想不到是她夺走了素琴。
这楼家堡的银两,不要白不要,要了也白要。许梁微一点头,展颜笑道:“楼堡主果真豪爽,只是区区三万两白银,怕是换不回我家夫人吧?”
楼堡主听得,脸色微沉。楼大公子楼船不由说道:“许大人,我楼家在镇原周边的田庄生意尽皆被许大人夺去,里面价值也不下三万两,许大人莫要欺人太甚!”
“啊,哈哈。”许梁仰天打个哈哈,见好就收,道:“既然楼堡主这么讲道理,那本官也不做那不讲理之人。楼大公子所言,本官就暂且听你们一回。却不知堡主所说的那三万两白银子,现在何处?”
楼堡主听许梁的意思,是不打算攻打楼家堡了,脸上也有了轻松之意,招手叫过一名执事,在他耳边小声说两句,那执事飞快地跑下城楼了。
“许大人稍候。”楼堡主叫道。
过了约摸半盏茶的功夫,从楼家堡城楼上用麻绳吊下来一个白布包裹,许梁待包裹落地之后命人上前去取了回去,打开看了,见是上千两的散银子和三万两银票,点点头,命铁头收好了,又朝城楼上拱手道:“楼堡主果真是信义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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