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嬷嬷送了个册子的事温凌琦没有刻意隐瞒,她平日里没事就喜欢翻册子,重新给册子粘了新书皮,这样自外表看来,没人会去想这是被撕去过部分的书册。
温凌琦想得透彻,不想引人怀疑的最好方法便是将东西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谁会去想整日露面的东西是藏有秘密的?
听说齐嬷嬷给温凌琦送了册子,王静就坐不住了,去寻温凌琦要求看看册子。
“妹妹,齐嬷嬷走时留下的册子就是这个吗?”王静在温凌琦房中扭捏来纠结去的,最终见自己实在被无视的彻底,于是便主动开口了。
“是呀,齐嬷嬷说我亲手给她做鞋子做护膝弄的手都破了,赞我有孝心就把她这一年多来辛苦总结的册子给我了。”温凌琦晃了晃手中的册子道。
王静闻言脸红了红,羞愧地低下头:“我都没有送嬷嬷东西。”
齐嬷嬷走,最高兴的莫过于王静了,当初她是脑袋一热非要跟着温凌琦学礼仪,结果可好,为了这么个不知道学来干什么用的东西几乎天天被训,害得她几乎每两三日就得夜里哭一回。
要问王静心中现在最讨厌的是谁,绝对非齐嬷嬷莫属!可恨的人终于走了,她没欢心鼓舞到又唱又跳已经不错了,还指望她送东西?
温凌琦唇角微翘,好整以暇地打量王静,欣赏着她羞愧中难掩喜悦的表情道:“这是嬷嬷给我的,你也知道嬷嬷是爱恨分明之人,她知你心中对她颇有怨念,既然如此她便也不想让你在她离开后还生活在有她的阴影之下,于是便特地嘱咐我不要这个拿给你看害你堵心了。”
王静没想到会听来这种回答,嘴巴惊得张开,长日的礼仪学习令她立刻回神,赶忙闭上嘴犹不可信地问:“妹妹你不是在说笑吧?嬷嬷怎么可能说这种话?”
“你看我像是说笑的样子吗?”温凌琦表情相当正经,本来就是事实她说起来毫无压力,“这书册里写的都是官场上应酬的一些事,对我们商户来讲用处不大,知你对这些原就不感兴趣,嬷嬷嘱咐不要给你看的时候我便没有为你说情了。”
“这……”王静瞠目结舌,这算是什么回答?“这个不要紧的,反正嬷嬷已经走了,你给我看下她又不知道。”
猜她就会这么说!温凌琦将册子往旁边一放,板起脸不悦地道:“表姐这话说的不对!嬷嬷是怎么教我们的?做人要有诚信!做不到的话完全可以当场否掉,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算什么?我绝对不会去做那种言而无信的人!”
王静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看,只是碍于身份不好当场发作,咬了咬唇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哪有你说得那么严重,你不想给我看就算了,我没有强迫你的。”
很烦王静这种要哭不哭不知是真可怜还是在扮可怜的表情,温凌琦耐着性子道:“你是没有强迫我,我也只是将我为人的底线说出来而已。嬷嬷还教过我们不要强人所难的道理,对方不想做或是做不到,己方就不要去强迫了,否则遭人厌恶不说,对自己的品性也有很大的损害,表姐觉得我说得可有道理?”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表妹为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册子连表面功夫都不想做了,王静眼泪屈辱地掉落下来,脸色难看地站起身道:“我不留在这碍眼了,我回房了。”
温凌琦没有留她,冷眼看着王静的身影消失在房门口。
这次她这么不留情,无非是王静自从跟着她一块儿学习各种技能后变得爱攀比了,自己有的她也想有,若是没有她就一副受了好大委屈的样子。
大多时候王静的要求简氏都同意,有时过分了就不想理会了。
每当这时王静都会回房后掉泪委屈,然后王温氏就会问,这么一问娘两个都觉得委屈了,然后王温氏就会去韩氏那里哭一通,最终当然是简氏挨训,有时是温凌琦挨训,极少数时候是温老爷被叫去挨骂。
总之,为了这两个母女,温凌琦全家近来都不得安宁,她早烦了。
王温氏不能再拿年幼时救过温老爷一命的事施恩图报,于是就只能靠哭来达到目的,听下人说有时王温氏为了自己看着凄苦点,故意饿肚子将饭菜倒掉,然后去韩氏那里暗示自己的饮食被苛待了……
不知要不要说王温氏没脑子,你说你们母女两个在娘家生活,不知道收敛点与兄嫂打好关系,偏偏总想有的没的去老夫人跟前告状玩陷害,就不想想老人家年纪大了操心的事一多很影响健康的吗?
最重要一点,若是哪一日老人家走了,她是打算与得罪过的兄嫂一块儿相看两相厌是怎么的?
温凌琦对这个姑姑没有什么好感,前世自己嫁人了后还总听说王温氏与简氏闹矛盾。
在王静与温凌琦分别嫁人后,王温氏因为王静的嫁妆远远少于温凌琦总是心气不顺,再之后是觉得温老爷夫妇一直在关心婚后的女儿,而王静嫁得地方远,温家很少去关心,于是各种不平衡,没少在韩氏面前哭鼻子扮凄苦。
“喵呜。”一声猫叫打断了温凌琦的思绪。
白猫已经从小奶猫长成了一只大胖猫,爱吃爱睡运动少,长得白白胖胖的,脸都圆成一只球了。
“白球,你晒够太阳了?”温凌琦笑着揽过钻入自己怀中撒娇的猫,由于当时看着它蜷成一团的样子像个球,就给它取了个白球的名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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