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躬着身子,手里拎着只晕黄的灯笼,小心翼翼地在前面照着光亮。
刚踏进依兰院的大门,苏培盛突然指着前方说道:”爷,您看看呐,那站着的似乎是年侧福晋!
胤禛闻言立刻定睛一看,果不是如此,就见那院子里正孤零零的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看那体型,不是年若兰又是何人。
不知不觉的胤禛的脚步加快了。
“爷————”
“你怎么站在这!”
两人同时说话。
“爷瘦了也黑了!”一行泪水不知不觉的从年若兰的眼中留下,她不太好意思的抬起手用力的擦了擦,还特别可爱的吸了吸自己的小鼻子。
“福晋说你又病了,不好好的呆在屋里,站这做什么?”胤禛伸出手摸了年若兰的脸蛋一下,发现那上面冰凉刺骨的狠,一双眉头不觉的更加紧皱起来。
“我觉得爷今儿一定会来看我的,所以就在这等着了!”
胤禛看着她那瘦的尖尖的下巴与一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嘴上不用唬道:“若爷不来呢,你难不成要在这里等一夜!”
“不会的!爷肯定能来!咳咳……”年若兰抿着嘴巴露出一副自信又傲娇的小表情。
胤禛看着她又咳上了,赶紧把人搂进了怀中,往屋子里去了。
年若兰脸色青青白白的,显然冻得厉害,胤禛心疼她,嘴里不由又数落斥责了几句,年若兰却全当听不见,没脸没皮的坐在人家大腿上一个劲儿的往他怀里面钻。年若兰若是想要缠一个人儿那可是连冰山都能给你弄化了,两人磨磨蹭蹭,腻腻歪歪了好一会儿,才总算把这两个月未见的离别之情给填补了一二。
正巧这时绿琴也过来问是否要进膳了。
“你还没吃?”胤禛扭过头去问她。
年若兰嗯了一声,抬眼道:“要和爷一块吃!”
晚膳吃的是面条,年若兰这几天生了肠胃病,只能吃这些清汤寡水,软懦易消化的东西。不过因为知道胤禛十之八九也要吃的,所以年若兰特意嘱咐厨房多做了几种味道的面条,其中有一道牛肉酸辣面是彭姨娘家乡那边的一道特色,吃起来那叫一个字——爽!胤禛吃了一口,当场就快被辣出眼泪来,偏他又是个倔的,硬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继续吃,这面是越吃越香,酸辣味儿的爽度也是越吃越够味。最后胤禛吃的是满头大汗,放下碗筷的时候还轻轻地谓叹了一声。
两人用完了膳,年若兰自动自发的又腻进了胤禛怀里。
“爷这一路上都遇见什么好玩儿的事情了?”
“永定河的堤坝修的怎么样啊?是不是很宏伟?”
“明□□的陵墓是什么样子的啊?”年若兰娇声软语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向外抛着,而每当胤禛说起一些事情的时候,她又总会适逢其会的发出惊叹,赞美的声音,这无疑让胤禛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时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在你一言我一语中度过了,再注意时,都已经是就寝的时辰了。
于是,顺理成章的,这个晚上,胤禛留在了依兰院。
正院,乌拉那拉氏紧紧地闭上了眼睛,一行清澈的泪水自眼角处滑落而下,她本来以为,这个晚上胤禛无论如何都会回到她这边的。
丹芷院内,李氏狠狠地摔碎了手边的茶盏,她就知道年氏那贱人就是只狐狸精,就是病了也不忘就勾搭男人。
“爷留在了年侧福晋那?”武氏冷冷一笑,露出算计的嘴脸:“也好,就让年氏和李氏去斗吧,她们两个斗的越狠,我便越有机会!”
今晚,对于胤禛所有的女人们来说,也许都是个无眠的夜晚。
年若兰盘腿坐在炕上,身前是一方红木漆的小桌儿,桌子上是一大笸箩的松子,这些松子个个黄肥油大,吃一个满口喷香。年若兰手上拿着个极秀气的小锤子,一锤一个的,砸的特别来劲儿,这些松子儿都是年羹尧送过来的,年若兰以前就爱嗑这些么个零碎儿东西,正砸的爽快时,绿琴端着盏热茶走了进来。
“主子,可歇歇吧,您都快砸了一天了。”
年若兰听了这话嘿嘿一笑,总算把手里的活计停下了:“你不知道这玩意儿就得自己砸,吃的才香呢!”
打入了冬,年若兰十天里面有九天都得在炕上呆着。并且于大夫的那些个开胃健脾的小药丸儿还得留缝吃着,就这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还总会时不时的来个发烧脑热呢!
喝了热茶,年若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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