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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飘飘的一句话,顿时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阮珍身上。
楼曲风更是瞪大了眼,是啊,刚才没想到,如果是别人怀疑他,他也不舒服,这阮珍怎么回事?!
“老爷,我不……”
阮珍被楼曲风眼神里的凌厉吓了一跳。
她是不想让郝眉儿生下这个孩子,可她也不会挑这个节骨眼惹事,刚才只是心里不痛快多了一句嘴,没想到被楼轻舞这小贱人给抓住把柄了,恨得咬牙切齿,顿时泪眼婆娑地摇摇头,“老爷,妾身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啊!”
“哼!”楼曲风不知道到底信了还是没信,只是一张脸黑沉着,不再理会阮珍。
楼轻舞淡漠地瞧着这一幕,不管父亲信还是不信,今天阮珍这么一句话,只要以后她再敢在四姨娘这孩子身上做动作,就要细细思量思量了。
喂了药之后,楼轻舞站起身,拂了拂身上的褶皱,“现在把四姨娘抬回去吧,等大夫来瞧瞧就成了。”
“那你四娘?”楼曲风不安地问。
楼轻舞淡漠地接过岚白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手:“这就要等大夫来再说了。”
“这样啊……你们都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把四夫人抬回去,不,抬到主院去,一会儿让大夫直接去主院!都好好小心伺候着!”
“是,是是!”
只是还没有应承完,就听到一个惊喜的声音:“老爷,夫人止血了,快看!夫人止血了!”
一众仆役也是满脸喜色,大小姐好厉害。
楼曲风更是喜上眉眼,亲自跟着抬着四夫人的担架回了主院。
阮珍恨恨地握着双手,才能让自己不爆发出来。
楼轻舞眯着眼瞧着,嘴角缓缓勾起,似笑非笑地瞧了她一眼,对着身后的岚白说道:“岚白啊,你知道什么事情最追悔莫及么?”
“主子,是什么?”
“……为她人作嫁衣裳。”
阮珍现在一定气得恨不得撕碎了她吧。
“嗳,那亲手做衣服的,是不是要气死了呀?”岚白捂着嘴咯咯咯笑出声,吃了主子的药已经恢复了元气,刚才二夫人瞪四夫人那一眼她可看的一清二楚的,那么到底是谁想害她就一清二楚了。此刻看到阮珍吃瘪,神清气爽的,“主子啊,我们也赶紧去看看四夫人吧,万一大夫来之前再不妥,主子你也能好好照应着些。咦,二夫人脸色好难看哦,主子,岚白怕怕!”
“岚白不怕,二夫人是今天不小心喝多了墨汁染黑了心,这会儿正排毒呢。”
“这样啊,怪不得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墨碳……”
“……”
阮珍死死瞪着念念叨叨走远的两人,气得浑身发抖,她撑着桌子勉强才站稳,半晌,才愤怒地张嘴,却依然不敢喊出声。
只能在心里一遍遍狂吼:楼轻舞!楼轻舞!
却差点把自己气到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