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很不好,可是……很郁闷啊。半晌,凤夜歌才顿了顿,默默摇了摇头:“没、事。”
楼轻舞忍着笑,慢慢转身,心情大好地回了轻歌小筑,凤夜歌幽幽跟了上去。
只是心里的焦躁却一直为消散,早早就闷闷躺下闭上眼闭目养神,烛光浅浅地打在他的脸上,染上了一层如玉的质感,看起来格外的精致。只是整个人懒洋洋的无精打采,楼轻舞原本倚着床头在看书,不经意瞅见了,嘴角的笑意更深了。
再吹灭烛火之前,踩着极轻的步子走到了软榻前,蹲下身,乌漆漆的眸仁噙着笑意瞅着他,凤夜歌从她一靠近就感觉到了,却没有真开眼,很明显还在生闷气。可真正气的却又是夏侯睿那厮,连他的人的便宜都敢占,早早的就应该直接扔到大西北战场上去,眼不见为净。
可楼轻舞也不说话,就那样蹲在他面前看着,凤夜歌被她看得呼吸都有些不稳,默默翻了个身,无声表达自己的抗议。
楼轻舞嘴角的笑一个更深了,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还气着呢,当心气病了没人给你医治。”
凤夜歌背脊一僵,顿了顿,默默吐出几个字:“我就是大夫。”
“可医者不自医啊。”
“还有御医。”
“……”嘿,还真气上了。楼轻舞低咳一声,“老是麻烦御医多不好,你忘了还有一个人也会医术了?可还是尽得你的真传……”
凤夜歌沉默了片许,才道:“忘记了。”
“这样啊,看来师妹和师兄果然不容易记住,不如,我改拜你为师?”
凤夜歌终于忍不住了转过身,睁开眼,一双凤眸黑漆漆的,薄唇抿了抿,才得意道:“我们已经拜过堂了,所以不能再当师徒。”
“呦,你还记得我们拜过堂了,不气了?”楼轻舞眼底的笑意更浓了。
“……”凤夜歌默默为自己默哀了一把,叹息一声,伸出手揉了揉她的头发,“下次别在被人占便宜了。”她不稀罕,他可稀罕了。
楼轻舞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嗳,只是当时在想事情,一个没注意罢了。”
“嗯?”凤夜歌虚眯起眼,“在想什么?”竟然专注到连夏侯睿抱过来都没有来得及躲开,这其实才是他最郁闷的,毕竟以她的警惕心想要躲开轻而易举,可她竟然放任夏侯睿抱她,是可忍孰不可忍。
楼轻舞垂下眼,把玩着他散落在软榻上的一缕墨发,“……夏侯睿一被封了王,就带着贺礼来了夜王府,虽然他自己清楚是来找我的,可在外人看来,却是来找你夜王的。传到宗帝的耳中,难保不会以为你站在他那边,我很不喜欢他这种做法。”所以,她在想夏侯睿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或者他明明知道,还是来了,只是想向世人昭示夜王是站在他这边的。这让她极为不满,所以连带的不愿意搭理夏侯睿,最终的目的,只是她不想让凤夜歌搅合进这权势的漩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