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良驹快如电掣,临近秦兵时,龙天羽毫不手软,锵的一下,宝剑出鞘犹若长虹经天,青芒闪耀。
“秦狗,你龙天羽爷爷在此,瞧你们嚣张到何时?”话音未落,已率先冲至敌前,挥臂一撩,剑锋过处,铁戈齐折,见血封喉。
围攻夏侯婴的秦兵,听到背后传来吼叫,但龙天羽这百余人骑马在上,连斩带冲,铁蹄践踏,杀气喧天,猛如出笼虎狼。
夏侯婴十几人听到主公来救的声音,顿时精神振奋,加上肉搏久战的狠劲,硬是聚在一起,抵挡着矛戟的锋头,有必死之境转眼看到了一丝生机,谁不拼命一搏。
龙天羽、葛离、虞峰及百余名快骑横冲直闯,威势鼎盛,五六百秦人已经被夏侯婴诸人杀了一二百人,此时龙军以精锐百骑对战三四百普通秦卒,稳占上风,何况秦卒听闻龙天羽的威名,便有几分惧怕,这当儿交手没了斗志只有败退的份。
霎时间义军精英斩杀二三百人,剩余的秦兵四处抱头鼠窜,逃往树林处。
龙天羽骑至夏侯婴跟前,跳下下马来,关切道:“侯婴,没事吧?有你这份忠心,我心存感激,但下次可不能鲁莽行事了,立即上马,咱们快走,秦军追上来了。”
有几名士卒为这十几名勇士牵过战马,众人不敢耽搁,快马加鞭,向山麓东面疾驰而去,在一处较低的山谷口,遇到等候的李月瑶及三十多名备马之人,负伤的张云亦在其中;诸将换马后疾奔在旷野之上。
三千秦兵先锋冲出树林后,衔尾紧追义军,实力相差悬殊,因此秦军也少了惧怕之心,争先恐后要活捉义军首领换成封赏,正是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龙天羽等人一阵狂奔,驰出百余里路,眼见天色已晚,道路模糊不清,草野旷外一片漆黑,众人不能逗留想尽快甩掉紧追在后的秦军,可是敌人数量占有大优势,可以分批接力追击,轮流休息跟义军耗上体力战。
义军停在一处山地停歇,人困马乏,龙天羽与李月瑶伫立山头,望着连绵起伏的山脉,一阵沉默,苍穹如墨,星斗黯淡,一望无际的夜空。
李月瑶依偎在他身旁,问道:“龙郎在想什么呢?”
龙天羽叹道:“当然是在考虑如何摆脱追兵啦,这样耗下去,我们有败无胜,惹急了我,非灭了这些秦狗不可。”
李月瑶牵住他的大手掌,五指相扣道:“咱们疾走了一天一夜,按先前的路线,早已到徽湖西岸可乘水路南下,但此处自北至东和南面连绵山脉起伏,应是齐境巨野之地,照先前的路径已超出甚远。”
龙天羽愕然道:“你是说…咱们北秦军追的走错了路?”
李月瑶点头道:“可以这么说,龙郎有没有想到这支秦兵是谁统领,为何在此伏击?”
龙天羽摇头道:“我也正纳闷,愿闻瑶妹高见!”
李月瑶浅笑道:“这就叫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夫君忘记了,我也是刚想起,咱们这次从彭城出兵,从齐地绕走入赵,援救巨鹿,当时章邯早有预料,便调动几处人马在齐赵边境埋伏,熟知被夫君声东击西,神不知鬼不觉避过了堵截,并没有中伏;而归返之行恰好在边境树林处遇到一支秦兵,本来他们是在阻击去赵的援军,没想到余咱们狭路相逢,当真出乎意料之外。”
龙天羽一拍额头,大悟道:“噢,是了,我倒把半路阻截的秦军给忽略掉了,开始以为他们埋伏不成都回去了呢,原来这几路将领怕出师无功而返,担心章邯处罚,所以迟迟未归停留在边境之地窥视义军动静,偏赶咱们按齐路归返才碰个正着,如此说来,这路上还不只这一支伏兵了。”
李月瑶叹道:“不错……”话未说完,忽然正南方一股狼烟冲天而起,凝聚不散。
龙天羽惊道:“不好,是秦军烽烟信号,附近也有敌兵接近,上马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