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为了讨好才女,率先举杯道:“今日月瑶小姐驾临,使这塞外苦关顿时生机无限,哈哈…来来,让我们干了这杯,为小姐接风洗尘。”
众人笑着附和,将杯中酒水一涌而尽,甚是豪爽,婢女纷纷入席斟酒。
范增总有些疑惑,试探道:“小姐从何处来?”
李月瑶容不动色,淡淡道:“当然是从绳池来。”
范增哦了一声,说道:“不知小姐可知绳池局势,义军九路人马在绳池与秦兵抗衡,前两日兵甲声不绝,为何近日却听不到了攻防战事的声音,难道是秦军退了。”
李月瑶蹙起秀眸,暗忖这老狐狸还真阴险,该如何回答呢,倘若说秦军退了,他问起如何击退的,岂不抖出龙郎来,假如不说秦兵已败,函谷关与绳池相距不过一百多里,万一早知道了战事结束,当场就能戳穿我的谎话,该怎么办?看来只有押一回啦。
才女眸子又黑又深,顾盼时光芒四射,说道:“月瑶到绳池时秦兵正好不久赶到,与义军激战了几场,互有损伤,九路人马坚守城池,一时谁也没占到便宜,秦军听到彭城义军已挺进荥阳,章邯于是下令暂时退往新安及洛阳,准备防止龙军西进,我见战事已平,就来函谷关找项将军啦。”
范增微微一笑,双眼略眯成缝,显得高深莫测,不再言语。
项羽这时举杯再敬,陈平、季布、钟离昧等文臣武将跟着附和干杯。
李月瑶也喝了一杯,心中却茫然不解,瞧范增的神色,难得自己刚才话中有甚么破绽不成?
项羽放下栀杯,向着才女道:“月瑶,自从上次你与令尊拌嘴后负气离去,听闻去了赵地巨鹿伏击秦军,整个天下兵荒马乱,李相都很担心你,我也一样,幸亏你平安归来,让我等也就放心啦。”
李月瑶娇笑道:“有劳项将军费心了,月瑶回敬上将军一杯。”说着玉手托起酒栀,凑在樱唇边,一吮吸进芳口中,动作优美之极。
项羽哈哈一笑,二话不说,一饮而尽,显得英雄潇洒,气概摄人。
坦白说项羽算不上俊秀,但挺拔伟岸,霸气十足,自有一番魅力;一般人站在他面前,被他眼神一打量,双腿会不由地发颤。
李月瑶向来欣赏英雄豪杰,若不是遇上了龙天羽,眼前的西楚霸王倒也不失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如今在心里与她夫君比起来,却是拍马也追不上丈夫了。
陈平在范增左旁临桌问道:“月瑶小姐,能否告知一下楚军老朋友龙天羽的近况呢?”
在场众人听到龙天羽的名字后都倾耳细听,把目光投向了大才女,瞧她如何回答,项羽在旁冷哼一声,不由出言,但神色间颇为不屑,或许因前两次比武受挫而耿耿于怀,一直以来在寻找扳平反超的机会。
李月瑶此时酒劲上涌,俏脸转红,愈发明艳得不可方物,听他提及自己的丈夫,心下一甜,不答反问道:“这话怎么说来,你们兵权强大消息灵通,知道的应该比月瑶更多吧?”
陈平似乎早猜到她会这么回复,笑道:“城下齐军信口开河,说绳池近日流传着几句富有传奇事迹的谣言,甚么三箭退秦兵、空城败章邯之类空穴来风的言语,我等皆不在绳池内,当然辨不清其中真假,既然月瑶小姐刚从绳池出来,是否该为大伙解释一番,除去疑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