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甜菊一阵好笑,故意板起脸说道:“小富贵,你听好哈,儿子大了,他有他的尊严,不是你想打就打。你要是敢胡来,我就回娘家,不和你过!”几句话把富贵治得服服贴贴。
小强有养母护着,越发在家称王称霸,天天吵着要娶媳妇。
这天晚上,强子一溜烟跑出来假装闲逛。逛着逛着一径走到刘村长家的院门外,刘村长虽然是村里的一把手,他的老巢并不雄伟,也远远谈不上豪华富丽。这栋早年盖起的小洋楼如今被周围一栋栋拔地而起的新别墅比到了一条街去。当然,村里有传言说这正是刘村长的高明所在。表面上装作清廉模样,暗里不知道做下多少败家的勾当。
小强耳朵尖,猛可地听到刘村长老婆张蓝英在家跟男人吵架。这小无赖像猴儿似的,从树上攀到墙头,偷偷摸摸地闪入刘村长家的院落,摸上去偷听——
强子摸到村长家的时候,心里面还一个劲打鼓。生怕他家的大狼狗扑上来,把他咬死。刘村长家的大狗是很凶恶的,知道护主,几乎是见人就吠。而且还有一样好处,那狗只要见到了乡干部,不但不吠,反而冲着乡干部摇头摆尾,好不讨喜,把一众乡干部逗得直乐。
这小鬼头一直摸到了村长家的浴室后面,摇着尾巴出来散步的大狗只是看了他一眼,非但没有呲牙来咬,反而冲着他摇尾巴,嘴巴大张着,流出口涎来。强子顿时松一口气,暗道你这畜牲还算有良心,家里的肉骨头我自己都舍不得吃,巴巴地喂了你七八天。嗯,不错,乖一点,还有骨头吃哦。
大狗好像听到了强子的心里话,只当什么都没看到,摇着尾巴进屋去了。小强壮了壮胆,猫腰蹲在浴室的门口。一者这个位置相当靠近村长两口子的卧室窗口,二者一旦事情败露,他好第一时间溜入浴室藏身。
当下竖起耳朵,张蓝英特有的大嗓门传入耳内:“死贼囚,臭不要脸!为了保住你的乌纱帽,回回都要老娘出马!老是叫我去陪酒!你脑子是什么长的?你是男人不?反正我不干!要是被村里人晓得,造我的谣,我不要活了!”
啥?强子不听万事皆休,一听之下嘴巴都合不拢了。心里暗骂道,这村长,平时人模狗样的,在村人面前,见了谁都威风。想不到他是这种人!自己把老婆送出去倍酒?青天白日,刘村长这么可怜啊?
不容他多想,就听刘村长低声下气的求起了媳妇:“蓝英,我也是不得已嘛。好蓝英,你就帮帮我好不好?你又不是第一次陪酒,就陪个酒,再来一次不算啥嘛?我才四十多岁,如果被下了那我干啥去?试想,你男人下了台,做丧家犬不说,连累你也不好过对不对?好蓝英,你答不答应,放个屁嘛。还有半个月乡里就选举换届,再不抓紧活动活动,就……”
张蓝英气道:“神神道道的,老娘懒得跟你罗嗦!我洗澡去!”就听怦的一声响,张蓝英甩门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