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竹的留给我的那个盒子打开后,让我目瞪口呆的,那是我完全没有料到的事情。
小盒子里有一张指盖儿画儿,那上面的女孩子我不认识,还有就是皮,我想那应该是葛竹的皮,那么是让我做指盖儿画儿?那么葛竹的死,就全部明白。
我完全理解不了,我在梦里竟然学会了指盖画儿,这是真的吗?仿佛一切都只是在梦里发生,醒来后,物是人非的,白洁不存在,葛竹也不存在。
这一场大梦,让我完全的失去了一个生活的真实,让我觉得那是可怕到了极点的一种怕。
我坐在卧室的床上,这是让我完全找不到节奏的感觉。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我出了梦,却依然是在梦里一样。
父亲进来了,看着发呆的我有说话,我知道,父亲这段时间一直就是心疼我。
我偷着去看儿子小喆,又长高了,他每次放学出来,都会先发现,然后就看着我,云白拉着他的手,他不时候回头看着我,云白,你这个女人,真是让我烦透顶了,云正师傅出现在我身后。
“我跟云白会谈的,既然不是身上的味道的问题,那一切都能解决。”
“算了,云白的心思在那个男人的身上,期待着那个男人转世的一爱。”
我说完就走了,师傅的心是疼的,一面是徒弟,一面是女儿,他左右不是,此刻我知道他矛盾心里,我也不想给他更多的压力,一切都顺其自然好了。
那天我去上班,炼化间里永远是阴气四散,忙到下午了,才吃上饭,我就在办公室里,把窗户帘拉上,把门反锁上,自己喝了点酒之后,把葛竹给我留下的小盒子打开,我开始做指盖儿画,我不能失败,而且我只有一次这样的机会,不然葛竹的死,就永远是一个迷了。
那天我一直做到了半夜,几乎快完事的时候,听到了脚步声,这是办公楼,半夜有脚步声,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这里绝对不会有人来,尤其是半夜的时候,没有人像我一样,呆在这儿,因为我无家可归,父亲的家,那也是我的家,但是那个家的概念又完全是两个样子了。
脚步声时停时走的,似乎在听着什么。
我不动,我想那个人也应该看到我门透出的光来,我觉得有点异样的时候,就站起来,藏到桌子下面,我盯着门,门在里面反锁上了,就是插上的,那个时候用的都是插划。
门似乎被推了一下,我屏住了呼吸,我以为,这个人推一下,推不开,就会走的,因为外面没有锁,是那种将军不下马的锁,挂在那儿,就知道里面会有人。
插划竟然一点一点的转正,然后一点一点的拉开,我慒了,挺了,那插划是很紧的,我的汗流着,这个人怎么能做到这个呢?我去你大爷的,这不是玩我吗?这就是梦,不是真实的,我还在梦里,并没有完全的跳出来,这点是肯定的。
我还是没敢出来,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人,那肯定不是一般的人,那不是魔术。
门插划开了,那个人竟然不进来,就站在那儿,我感觉得到,就站在门那儿不动,我去你大爷的,这不是玩我吗?玩我的心跳。
这个人似乎在玩耐心,我挺不住了,慢慢的站起来,看来我还是年轻,没有这个人的定力,我一下拉开门,大叫一声,然后就想给这个人一个大电炮,然后再一顿无影脚,踢死算了。
这个人竟然是何大拿,他又自己走来的,我就不知道他怎么能做到,没有腿了,竟然又有腿了,他看着我笑起来。
“干爹,你这么玩,能玩死我。”
“不会的,我来找你玩来了。”
是玩来了,玩得有点太嗨了吧?
何大拿把门插上,坐下,我给倒上茶水。
“你大半夜的不睡觉,跑过儿来干什么?”
“人老了,睡不着,就跑出来转转,吓着了吧?”
我点头,是吓着了,绝对的。
“你是怎么做到的?那插划。”
“这是小儿科,很简单,我会教你的,你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我
不知道何大拿到底还有多少这样的花活,让我接受不了的花活儿。
“你在做指盖画儿?”
何大拿看到了,而且说出来了,我一下拿报纸把指盖画儿盖起来。
“其实,不用,你和葛竹就是一个债字,你还了就没事了。”
“可是,我和她根本就不认识。”
“你转轮了多少世,不是每世的事情你都会知道的,有很多你所不知道的,不管什么事,来了就是有因有果的,你不可能只摘果子,不吃因。”
何大拿说得有道理,我也不想问和葛竹到底有什么因果,来了就是果,走了就是因。
“你做完之后,会找到那个杀掉葛竹的凶手的。”
“我担心我会失败。”
“葛竹在你的梦里可了那么久,就是教会了你指盖画儿,不会失败的。”
“你今天来这儿到底想做什么?”
“噢,我跟着一个人来的,没跟上,这腿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借来的真不太好使。”
“什么人?”
“没看清楚,人老了,眼也花了。”
看来何大拿是不想让我知道。
“好了,我就在这儿睡了,你也一起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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