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上班不?化妆那边有点忙,这个季节死的人最多的时候。”
冬季,眼看着年前了,是收人的时候,这个时候每年都会这样,死的人很多。
我和郑军第二天上班,郑军的状态似乎还没有调整好,我化妆,她坐在一边看着。
中午刚结束,巫师闫非就来了,阴阳怪气的。
“你的事解决了,那三个狐狸的事也解决了,那老刘的条件有点怪,要你的一根指头,不知道干什么?”
“什么?”
我大叫一声。
“我要化妆,要我一根指对,我怎么化妆?”
“并不影响,也不是你全部的手指头。”
“那可不行。”
“不行也得行,还有就是我的条件,张小雪爱着你,我爱着张小雪,一直没有追到手,今天我……”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闫非,这不是有病吗?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
“对,当然是我们之间的事,但是你要把这个东西给张小雪吃了,放到水里,一切就都没有问题了,我这也是没有办法。”
“什么?”
“不用你管。”
“那你自己去放,我不想害人。”
“她爱着谁,就得谁放,我是巫师,得不到爱情,我只能这样了。”
“你太卑鄙了,我不可能这样做的。”
“你小子有种,你能给我挺着,就挺着,我看你能挺多久。”
闫非说完走了,我和郑军回办公室,场长就进来了。
“你怎么和这个巫师搭上了?那是一个邪恶的人,你父亲吃过他的亏。”
我一愣,没有想到,我父亲也吃过他的亏。
“好了,一起去吃饭,我再慢慢的跟你说。”
我完全没有料到,事情并没有就此完事,真是邪恶了,连巫师都惹上了。
场长认识闫非,这个邪恶的巫师一直就在火葬场之间走来走去的,因为他要找那些死者的家属赚钱,就是过阴,报信。
场长说,这个闫非最好不要惹上,邪恶透顶了,不过他真的有些能力。
原来一个死者的家属,在一笔存款,数目不小,但是家里人都不知道这笔存款在什么地方,存到了什么地方,只是在死者最后的时候说了这么一句,就断气了,闫非就过阴,真的就知道了这存款在什么地方,找到了,这点是很邪恶的。
“那我父亲吃过他的什么亏呢?”
“你父亲在进火葬场的第三年,收了一他阴尸,那烧的时候讲究很多,他最初也不是太懂,这个闫非就出现了,说东道西的,你父亲就相信了,没有想到,那阴尸竟然烧出事了,闫非做了手脚,在帮你父亲炼化的时候,割了一件东西,就是阴尸的一块阴骨,炼化的时候就炉火倒流,一下把炼化间给点着了,如果不是及时,恐怕那就是大事了,闫非跑了。”
“那要阴骨干什么?”
“巫师都有工具的,大概是做工具。”
“那最后怎么样了?”
“你父亲赔偿了一笔钱,这事就算了,你父亲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了,但是没追,也再没有和这个闫非接触过。”
原来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这回又来害我?我有点怒气。
我想,这个巫师恐怕我是真的弄不了,这个通阴过阴的家伙,到底有着多少的邪恶我不知道。
我自己去骨灰塔楼那儿,我想,我的手指头的问题要解决,我进去,老刘头在那儿,我把酒和菜摆上,他就坐下喝。
“我知道你来是为了什么,其实,我的条件原本不是冲着你的,而是闫非,他求的我,没有道理找你要手指,这是他说的,我只能想一个阴人的手指,极阴之人的。”
“干什么?”
“指天,点地,这骨灰塔上就缺这个,如果摆在顶层上,那么这里的一切都会安静下为,夜里也不会鬼哭狼嚎的,吵得我睡不好觉。”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闫非要我给张小雪下药,那是什么药?”
“一种巫药,吃上后就永远的只爱着他一个人,当然不是真爱,他追了这么多年,就是想让张小雪自己爱上自己,可是不行,最后就这样了。”
“我不想下,你帮我,我给你手指对,马上。”
“不行,我不要你的手指头,我只跟闫非要,何况我也不想招惹这个巫师,邪恶的巫师,他有点不是正道上的人,我长得丑陋,但是我是好人。”
这个好人,我不敢说,怎么叫好,怎么不叫好人。
“可是闫非找我要指头。”
“那是你们之间的事情。”
“您说您善良,可是您看着这个巫师把张小雪祸害了,把我的手指拿走吗?”
老刘就捂着脸不说话了,很久不说话,看来老人也是矛盾,也是在挣扎着,那个闫非巫师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能力呢?可以看出来,老刘似乎有点怕他。
“那好,我只给你一招,但是你的手指头给我,真的没有选择了。”
我点头,老刘头带我往塔楼上,几层我没有看到骨灰盒,再上就有了,有的一个,有的两个,越高,越多,最多的一层有十多个。
“这都无主的,我守在这儿,为他们守着,或者说他们在陪伴着我。”
一直上到了二十三层。
“这是最顶层了,也叫骨顶,一般人都不能上来的,这里的骨灰盒也不是一般人能摆的,这儿就两个骨灰盒。”
我看到了,一个让我一下就认出来了,是纪一盒做的骨灰盒,他的骨灰盒都有一个标志,就在左角下,有一个不太起眼的黑色的点。
“这个骨灰盒你拿走,是空的,巫师有一个外魂,就是内外之魂,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这个骨灰盒拿到闫非家的祖坟那儿,埋到西位,明天是鬼日子,但是闫非会知道的,只有一个他不知道的办法,鬼日子一过,闫非的外魂就会在这里面,他的能力就消失了,这个巫师就成一个只会跳大神的巫师了,一个废物了,当然,我一直想做,这个邪恶的巫师让我受了不少罪。”
“怎么不让他知道?”
“有一个人,有一种障法,当然,这个人就在你们火葬场,这个障法很管用,你放完之后,过鬼日子,就是半夜十二点,你把骨灰盒拿来,然后放到这二十三层,当然,你的手指也要,就摆在这儿,指天点地,那闫非打死也不敢上来,这是一举两得。”
“那个人是谁?”
“这个你应该知道。”
我抱着骨灰盒下了骨楼,回家,郑军在家里,看到我抱着骨灰盒,吓了一跳,她愣愣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