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用来杀人,害人吗?”
何大拿瞪了我一眼,我不说话,站在一边,和尚大概是走心了,拿着书不动,想着什么。
“四十年前,我何尝不是那样子,我也是一家三口,快乐,幸福,可是,我去失去了……”
原来是这样,看来和尚是在报复。
“那你这些阴学从什么地方学的?”
何大拿问,和尚摇头。
“我不想说。”
和尚闭上了眼睛。
“你失去的妻子和孩子,可是你不能这样找一个无辜的人来害。”
“事情都是有因果的,四十年前,他的父亲把我的妻子和孩子一起杀掉了,他诱骗我妻子,我就打了他,他就把我妻子和孩子杀掉了,这是因果。”
这事竟然会这样发生。
“那是上辈子的事情,你……”
“对,我放不下,不和尚,住进防空洞……”
心空捂着脸。
这个结果是我们都没有料到的。
“可是,云白到底是什么目的?”
“我不知道,她帮我,我帮她,因果终是因果。”
“我想知道,你怎么会阴学的?”
何大拿很是火,心空摇头。
“我不会告诉你的。”
那天我们依然是一无所获,对于这样的因果,何大拿也是没办法。
因果报应,那是阻止不住的,阻止一时,阻止不了永久。
几天后,我去了那个地方,多了三座新坟,我摇头,心酸。
云白似乎一直再也没有什么动静,池清也上班了,不管怎么样,暂时只能是这样,走一步看一步,现在何大拿纠结在阴学,心空的阴学是怎么来的,而且是相当的厉害。
这点何大拿总是放不下,总是带着吃的,喝的去找心空,这点心空可以接受,我想,何大拿也许会成功。
云白每天基本上会在家里,夜里有的时候会去心空那儿,有的时候会把小喆接回来,但是还是不让我抱,我问过她为什么,她不解释,反正不能抱。
云白的目的最终是什么,我猜测不出来,但是我让感觉到水很深,很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结束。
云白突然消失是在一天早晨,没有做饭,进她的房间是空的,我以为她出去了,上班回来,依然没有回来。
一连几天,我也不去找,来去是她自己的事情,如果她离开了是最好。
那天在炼化间里,那个老炼化人说。
“小左,明天有一个朋友,需要炼化,我想让你来。”
“明天不是我们的班,你跟另一个班儿说就行了。”
“这个我说完了,明天你来,炼化完就走。”
我觉得奇怪,也不好拒绝,既然是朋友,相信着我了,那就来呗。
“尸体在十三号冷柜子。”
我当初也没有太在意,中午工作结束的时候,我坐在办公室休息抽烟,一下想起来了,十三号冷柜没有,火葬场这个号最初的时候有过几天,后来就撤掉了,这是鬼数,在火葬场,现在你找不到关于十三的鬼数。
我汗一下就下来了,这是什么意思?十三号?没有,他告诉我十三号?
我想进停尸间去看看,但是没有去,我一天进多少次,绝对没有,这点我可以肯定。
我下班去何大拿那儿,说了这件事,他愣了一下。
“寒扬这个人是一个老实人,从来不多言多语的,他这一生也没有求过人,真是奇怪了。”
“他有什么家人?”
我们搭档这么久了,我没有问过他,他的话太少了,找不到话题来问。
“就他一个人,住在一间小平房里,一辈子就这样过来的,似乎也没有其它的亲人,我对这个寒扬也不是很了解,但是都知道,他是一个人。”
我锁着眉头,这寒扬什么意思呢?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是他年纪大了,说错了号吗?不可能,十三号是没有,谁也不愿意在火葬场提到十三这个鬼数。
十三是鬼数,在火葬场的时候,不要说十三,不然普通人就容易看到鬼,影影乎乎的,虽然看清楚,但是能看到,也容易上身,很是麻烦的事情。
我去了寒扬师傅家,何大拿告诉我地址的,那小房子太小了,就在山脚下,孤零的就那么一间,没有院子,我去的时候天黑了,没有亮灯,我想这儿也没有电。
看到这个小房子,让我想到了鬼屋,黑乎乎的,唯一的窗户就像一口大嘴一样,冲你张着。
我离小房子五十多米就站住了,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到了害怕,从来没有过的,我喊着寒师傅,可是没有人应声,真是奇怪了。
我慢慢的靠近,只有十米了,我叫寒师傅,依然没有人应,也许是寒师傅不在家里。
我没有进去,说实话,我是感觉到不安了,不敢,我离开了,不时的回头看,心里的恐惧在增加着。
人的心里总有一种东西让你害怕的,或者是井,深深的井,或者是悬崖,或者是一间黑房子,梦里梦到你就会一下惊醒了,那就是人心里最害怕的东西,每一个人都会有,那就是一个解不开的鬼包,在心里,剔不出去,一直到死了之后,这个鬼包才解开,当然,那是你心里的鬼,一直伴随着你生命的结束,这是一个正常的现象。
关于鬼包,何大拿也许能解释的更清楚,他对阴学有着很深的研究,那些日记,总有一天我会看到,甚至我也开始记一些笔记了,学着阴学,这个科学解释不了的,涉及不到的一个阴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