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三大要进来,我不让进。
“他逃不掉的,以为接了骨栓,到他的十八房就能解决问题吗?不可能。”
“那您就回去等着。”
“不。”
马三大推了我一下,我没有料到,倒退了十多步,一屁股就坐到地上了,我愣住了,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还有这样大的力气。
我看不好,叫了一声。
“干爹。”
可是没有反应。
“你不用叫,去拿酒,弄点炒,我不动,我坐在这儿看行了吧?这又给你一个面子,一个机会。”
我炒了两个菜,给马三大倒上酒。
“不行,你也喝,我这一辈子就一个人喝酒了,你是白巧的儿子,看到你,就像看到了白巧,就当白巧陪我喝酒了。”
我心里想,你八大爷的,变态。
这个马三大心理是真的不正常了,为毒已深。
何大拿在里面没有一点动静,我着急。马三大似乎不着急,一点一点的喝着,还哼着曲子,那曲子太诡异了,我似乎听过,很熟悉的那种。
我一惊,这马三大似乎是在等着何大拿,其实是在玩心眼,他哼的这个曲子我听过一次,那是半夜,我跟云正师傅在火葬场烧一个横死的人的时候,听到的,那声音太诡异了,听着立刻心里就毛,汗毛,头发都立起来了,云正师傅告诉我,那是鬼曲,没有词,有人的能听到,似有似无的那种,听到了这种曲子的人,就是有鬼缠上了你,但是在火葬场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马三大竟然会哼这鬼曲,我知道这是冲着何大拿来的。
“马师傅,你别哼了。”
他停下了,看了我一眼。
“看来你小子也是懂点,何大拿是你干爹,可是你总不能再拦着我,我已经给你面子了,如果你再这样横拦竖阻的,那就不太好了。”
马三大接着哼,我一下站起来。
“你不能这样,他接了骨栓,死活是他的命,可是你这是……”
“是呀,我想让他跟我一起死,我死的时间是下半夜两点钟,当然,他也不会逃过天亮,我想一起死,同一时间死的人,会一同走的,同样到一个世界去,他陪着我折腾,我不会孤单。”
“你不能这样,做人要讲究一个原则。”
“哈哈哈……你小子太年轻了,还原则,我告诉你,他们没有遵守原则,这就是一个因果,那没办法了。”
马三大接着哼,我要扑过去的时候,何大拿推开房间出来了。
“哈哈哈……马三大,我就知道你会来,这追命也是太及时了。”
“是呀,我需要你的这张脸,我丢了一张了,不能再丢一张,因为我没有两张脸,凑够了十三张脸,那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十三张脸皮凑齐了,你就可以见到了白巧,想得是真好,可惜,你不一定能行,我何大拿是什么人你也知道,轻易的让你拿走脸皮,那我不是没有轮回了?”
“你以为我马三大也是好惹的吗?”
“别废话了,我告诉你,马三大,你最愚蠢的就是这一生都在报复,更愚蠢的就是,你把脸皮先留在家里了,我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如果你不把脸皮留在家里,放到墙上,那么我今天就是死定了,没有脸皮的人,对我是没有办法的,这个你不知道在,我何大拿对于阴学也是学得精道了,这就像你是专科的,专业的,我是本科的,明白了?”
马三大马上就阴着脸,看着何大拿,我看马三大的脸,那脸皮果然是青色的,挺怪的一种,他竟然把自己的脸皮割下来,贴到墙上了吗?
“我早就猜到了,你要成十三脸,我也知道,你放过了柯左的父亲,你少了一张脸,我在等这样的机会,可惜,你没把握住,就像你没有把握住白巧而怪别人。”
何大拿把手里的骨栓转了一下,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快,我几乎是没有看到何大拿伸手,那骨栓就在马三大的胸前扎着了。
“鬼手?何大拿,你果然是玩得精明,我防着你也没有防住,那我认了,你活下来了。”
马三大起身走了,晃着,喝得有点多了。
马三大一起,何大拿瞪着我说。
“马三大两点就会死,你去他家把十二张脸皮拿来,记住了,不要动他的尸体。”
两点一过,我就进了马三大的家,他的尸体在那个房间里,背对着我坐着。
我过去,看了一眼,然后就嚎叫一声,那脸皮是没有的,太吓人了。
我哆嗦了半天,拿墙上的脸皮,装到包里就跑了。
我给何大拿送过去,问寒雪有事没有?
“当然会有事了,这个栓咒,无解,主要是马三大死了,如果不死我也正在想办法。”
我回家的时候已经天亮了,今天我休息,进卧室就睡。
下午才醒过来,父亲带着小喆去公园了,寒雪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黑白的电视,是我给父亲买的,他搬过来了。
我看到寒雪的时候,一动不动的,完全就是僵化了,就像被瞬间冰冻上了的一个感觉,寒雪看了我一眼。
“你怎么了?”
我还是不说话,因为我说不出话来。
寒雪有脸竟然变成了花脸,也就是说鬼脸。
寒雪也感觉到了什么,走到镜子前,然后就尖叫,失声痛哭。
我过去,抱住了寒雪。
“我们结婚吧!”
寒雪就是哭,那天,寒雪失踪了,我四处的找,没有找到,为什么会这样呢?
我不知道,何大拿也摇头。
“这就是惩罚,女人最注重的就是自己的容貌,可是寒雪却变成了鬼脸,鬼脸谁看着谁害怕,那是会变化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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