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事,后悔,可是后悔也是晚了。”
满长海站起来,去卫生间,他进去后,把门插上,我坐在那儿打量着这个家,一室一厅的,乱七八糟的,饭碗,盆,堆在一起,显然他对生活已经失去了一个信心了。
我等了几分钟了,满长海还没有出来。
我有点着急,怕出什么事情,我叫了几声,竟然没有回答,我意识到出事了,此刻我是走,还是留?
我拉卫生间的门,竟然拉不开,我敲,没有声音,我把门给撬开了,当时我就是目瞪口呆。
卫生间里全是血,墙上用血写着的字。
“这是我还你的,对不起了。”
我闭上了眼睛,报警,警察来了,没说撬门的事情,只是说我们是朋友,来看看他,没有想到,他竟然就自杀了。
那墙上的字被我刮掉了,不然麻烦就会惹上身来。
我没有想到,满长海会自杀,这绝对是一个意外。
我回家,坐在沙发上,寒雪问我这么晚呢?
我没有说话,我不想说话。
那天我在外面坐了一夜,早晨上班,寒雪说。
“你不应该这样,有事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没有什么事不能过去的。”
“跟你没有关系,没事。”
我想让寒雪离开我,报复的人一切都会改变,根本给不了寒雪一个幸福。
那天下班,我去何大拿那儿喝酒。
“满长海死了。”
何大拿一愣。
“怎么可能呢?”
我说了事情的经过。
“看来是真的有事了,死了,没弄明白,太可惜了。”
“满长海有后人吗?”
“没有,一生没结婚。”
我从何大拿那儿离开,已经是半夜了,我又去了满长海的家,门被撬坏了,这次去一拉就开了,进去后,我就插上了门。
坐在黑暗中,我想着,满长海就这样的,每天在黑暗中生活,外面的阳光都被挡住了,永远是黑的,漆黑,不知道他多少年没有出过屋子了。
我坐在那儿抽烟,关于这里面的一切,我都要知道,到底发生了怎么样的 事情。
我开始翻东西,全是破烂,没有什么值钱的,或者是有用的东西。
我正翻着,有人敲门,这大半夜的,什么意思?谁?
满长海有半夜见人的习惯吗?
那个人敲了一会儿就走了,显然不知道满长海已经死了。
我坐在椅子上,这椅子都要散架子了。
我抬头的时候,看到棚上有一个地方和其它的地方不一样,一个方块,比其它的地方更黑一些。
我站到桌子,伸手碰了一下,竟然是活的,错开了,我伸手去摸,不大的一个地方,我摸到了一个布包,油乎乎的。
我放到桌子上,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满长海大概就这么点东西是值钱的,这一辈子,活到这个份上,真是没有意思了。
打开包,我一下就愣住了,下面是几本线订的书,四五本,上面是一张照片,那是黑白的照片,一个女人,年轻的女人,很漂亮,我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我想不起来。
满长海把这东西放在上面,藏起来,那肯定是相当的重要,他的命大概都在上面了,这个女人看来在他的心中很重要,甚至比自己的生命都重要。
我把东西包好,夹着走了,我离开这里,回到家里,把东西藏起来了。
我想,这个满长海一辈了没结婚,心里竟然有一个女人,而且还这么漂亮,我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我在沙发上睡着了。
早晨起来,我和寒雪去上班,满长海今天是炼化的日子,他炼化是在赤县的火葬场,没有亲人,场子里出人抬走,给炼化的。
想想,一个炼化师,最后也被炼化了,这一生谁都躲不过去,只是自己永远也不给自己炼化。
那天,我没有想到的一件事发生了,富家大少爷竟然来火场了,来找场长,场长找我,我看到这货色就生气,他看到我也是一愣,然后说。
“场长,麻烦您了,我看来是回赤县的火葬场。”
我笑了一下。
“什么地方都是烧。”
富家是死了什么人吗?一问场长不是,就朋友。
我到是希望富家的人死光了。
想到富家,我一下就想到了富家的大小姐,富娇。
那满长海包着的照片就是富娇,没错,真的没错,年轻时候的富娇。
关于富娇我没有什么了结,不过我到是看到过她一次。
我想这件事要从富娇开始,看来富家都不是老实的人。
寒雪回家,我就去了富家,进院子,站在那儿,没有人出来。富家原来这个院子可不是谁想进来就进来的,可是现在不同了,门都不关。
我进了厅里,富娇竟然坐在沙发那儿化妆。
她看到我一愣,站起来。
“你干什么?”
“不用紧张,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我不知道。”
她转身要走,我一下拉住了。
我把照片拿出来,让她看,一张跟书一样大的照片,她看完了,脸都白了。
“他怎么了?”
“死了,今天炼化,我想已经变成骨灰了。”
富娇愣在那儿。
她和满长海相差至少有十几岁,他们怎么相爱的,我不知道。
富娇坐下了,坐在那儿发呆,大概此刻大脑是空白的,半天她才问。
“你怎么拿到这张照片的?”
“这个吗?你想知道,等我问完了,告诉你。”
富娇怒了,伸手一抢,我躲开了。
“这可不像大小姐的做法。”
“好,我你问,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这是我没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