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
刘守贵站起来,往外走,我跟着,出来后,他说。
“这个宅子再住就没问题了。”
刘守贵的意思,我们还要住在这儿吗?
我不知道。
我们回去,刘守贵让小王老师回家了。
“能行吗?”
刘阳担心的问。
“破了咒了,无香无咒,无香无魂。”
小王老师走后,刘守贵摆弄了香木半天,扔给我说。
“给你了。”
我是目瞪口呆,巴掌大小就二十多万,这得多少钱?
刘守贵似乎把什么都看淡了一样,这样的事情,恐怕我是做不到。
我和刘阳一直就在楼上住,她再也没有提出来去柯宅去住,那儿来说,对她是可怕的。
我一直闲在家里,什么地方都不爱去。
那天步乐乐跟着主任竟然来我家里来了,来的是客,我泡茶倒水的,这是礼貌,不管他是你什么人。
“柯明喆,我想你还是回去上班。”
“你说让我回去,我就回去,让我走我就走,我不是一只皮球,踢来踡去的。”
“柯明喆,我有不对的地方,真对你,其实,我也是担心,就我当上这个场长也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我是外行,你是内行,有你在,我这个场长也是坐不稳,现在看来,你并没有那个心思……”
“打住,步乐乐,你很会说,也能说,你很霸道,也会霸道,我不会回去的,因为我不喜欢火葬场,我每天呆在家里,我感觉很不错,过一段日子,再有一个孩子,是享受的时候了。”
“柯师傅,步场长能来亲自请你,就是把你当回来了,别……”
主任说,我打断了。
“别给脸不要脸是不?”
我瞪了主任一眼,那天谈得不高兴,他们走了,我听到步乐乐在下楼的时候,骂了一句,什么东西。
我不是东西,你是东西,你大爷的,步乐乐。
这事让我挺生气的,我去河边,父亲总是带我来,父亲说河里有鱼,有水的地方就会有水,这个我一直没有琢磨明白,那缸里有水,怎么没有鱼呢?那是我小时候的想法,现在才明白,父亲所说的意思。
那天刘守贵给我打电话,让我去他那儿。
我过去了,他说我呆着也不是回事,开一个扎纸店吧!
我当时一愣,然后就笑了。
“爸,你开什么玩笑?我也不会扎什么纸,就是画纸人都不会。”
刘守贵把一本书扔给我,那是一本老书,关于纸扎的。
“你只干纸扎的活儿,其它的活儿不用干。”
我琢磨着,这生意不能太好了,现在纸扎最多的就是扎人扎马扎牛的,而且我也没有兴趣。
可是我,连我自己都没有想到,这本书我看过后,完全的就摆脱不掉了,我看完了,那种冲动就控制不了,我去了赤县,柯宅,这儿最适合扎纸活了,我弄来了原料,开始扎纸活儿。
最初扎成了四不像,但是我还是喜欢,我竟然会喜欢上这纸扎活儿,这是我没有想到的。
刘阳到也是支持,说一个男人总是在家里呆着,会呆出来问题的。
刘阳下班后,就开车往这儿跑,她似乎把过去的一切都忘记掉了一样。
刘阳没事的时候就会看着我扎纸活儿,有的时候会也评论上几句。
那香木我给割下来一块,给刘阳吃,那香味真的是太香了,闻了之后,让你欲罢不能,这种老香木现在已经找不到了,网上有卖的,但是不是这种,也是十分的贵重。
我没有想到,到十月份的时候,我的纸扎竟然达到了一个惊人的程度,扎完的人,放在那儿,离远看,就是一个活人一样,刘守贵来的时候,吓了一跳,看着我半天说。
“小子,你是这块料,人才,估计比干化妆师还适合。”
我也很奇怪,一个炼化师,化妆师,最后成了扎纸师傅了,有点可笑,只是这并不可笑,我没有想到,最后我成了这个城市的扎师了,而不是扎匠,鬼扎就是我,如果问问,没有人不知道,当然,这是三年之后的事情了。
刘守贵让我开业,我想找门市,刘守贵说,就把柯宅改了,扎房。
我看着刘阳,不知道刘阳舍得不。
“行,这样也好。”
我没有想到,开业了,这个扎房就在赤县成立了,这绝对是一个新闻。
但是,没有人来找我,似乎我是不被承认的。
这个还不能做广告,你微商更不行了,你在朋友圈子里发这个,有买扎纸的没有?那多不吉利。
那天纪一盒来了,他找我有事,看到扎纸也是一愣。
“你小子跟你父亲一样,干什么像什么,好样的。”
纪一盒在黑布袋子里装着一个骨灰盒来的,打开后,我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