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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半小时了,二毛实在坚持不住了,凑近强哥的耳边说道:“强哥咋弄啊!冻死了!”
强哥四周看了眼,看不到哪里像有路的样子,知道这样下去不行,指着黑一点的地方说道:“找个背风的地方,弄点柴火过夜吧。”
还别说,十几分钟后,俩人还真找到一个背风的地方,虽然依旧很冷,但起码风小了。
摸着黑,俩人找到了一些枯草树枝,顾不上火光可能引来追兵,在背风处开始点火取暖。
可这会的风已经卷着雪粒飞舞,俩人鼓捣了半天,都是刚刚看到火苗,就被雪粒扑灭,根本点不着。
俩人都知道,不拢堆火,他们会被冻死。于是商量着,准备多找些柴火,堆大点,总能点着吧。
俩人刚离开柴火堆,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
“用帮忙吗?”
阴森森的声音在狂风呼啸的夜里格外的恐怖。
强哥毛骨悚然,声音发颤的喝道:“谁!”
二毛更是不济,腿一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眼前一阵阵的发黑,连有枪这码事都忘了。
薛郎没有给俩人多余的思考时间,在俩人心生恐惧的一刻,一晃就到了近前,在强哥扭头寻找声源的瞬间,只一拳,就将强哥打倒,探手拔出他腰间的手枪,这才伸手提溜起二毛,同样下了枪,看死人一般的看着俩人问道:“为什么对老人开枪?”
强哥挨了一拳,头还嗡嗡的,眼前金星乱冒,寒风中,根本没听清对方问的啥。
二毛连冻带吓,这会已经快崩溃了,壮着胆子,哆哆嗦嗦的问道:“你……是人是……鬼?”
薛郎懒得跟他们废话,还有一帮人等着收拾呢,在二毛话音落下的一刻,随手把枪一扔,探手抓住二毛的右手,攥住他的小手指一用力,咔吧一声掰断。
啊!
剧痛让二毛忘记了恐惧,嘶声喊道:“是二龙让我们干的!!饶了我吧!!”
二龙?
薛郎眼睛一虚,明白了这是二龙不敢找自己麻烦,就对家人下手报复了,跟捡来的美女没关系。
敢对我亲人下手,找死!!
薛郎眼中闪过一丝利芒,浓浓的杀机弥漫而出。二龙,在这一刻被列入了黑名单,敢动自己的家人,他就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
几分钟后,薛郎得到了想知道的信息,知道了这俩是各自身背人命的恶棍,是奉了二龙的命令,通过穷八家所在派出所查到了爷爷的信息,并找到了爷爷的身份证照片。
手眼通天?
薛郎没料到二龙会有这么大能量,居然能从派出所户.籍部调阅信息,虽然知道不过是请客送礼一类的手段,但没点底子,不是一个地方的,庙门也找不着不是?
看着两个佝偻成一团的家伙,薛郎问道:“没有要说的了?”
二毛这会已经感觉不到右手的存在了,似乎右手已经不属于自己,心里的恐惧让他裤裆早就湿了,见问,牙齿打着架的说道:“真……没……没了……”
强哥也一点钢都没了,央求着:“我们给老爷子出医药费,给一万,不,给两万!饶了我们吧!”
“医药费?”
薛郎蹲下身子,快速的将俩人的兜翻了个遍,一边翻一边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医药费我收下了。”
话音未落,感觉二毛的裤兜内侧硬邦邦的,像湿了后冻上了。伸指一捅他大腿内侧的棉裤,不由露出了鄙夷。
这货居然尿裤子了。
随后,发现叫强子的家伙也是同样,大腿内侧的棉裤硬邦邦的,显然也尿裤子了。
他知道,裤裆湿了,在寒风中俩人注定会被冻死,于是,放弃了动手杀人的念头,决定让俩人在寒冷中,为曾经被他们杀害的几个无辜生命忏悔。
决定了,随手把火机、匕首等零碎扔进了寒风中,将枪也拆掉了撞针,抡起枪把,彭彭两声,分别砸在俩人的一只脚踝上。
啊!!
俩人凄厉的嚎叫,痛苦的翻滚着。可他们的叫声没飘出去几米,就被呼啸的寒风吹散。
做完这些,薛郎没有一丝负罪感,扔掉土造的手枪,看也没看俩人,扭头钻进了寒风里。
他俩,将很快被雪埋住,直到开春,或被熊瞎子吃掉,或被狼掏了,不会留下任何信息。
顶着狂风,薛郎同样步履艰难,虽然没到峡谷,风速这会却已经六级,或者六级以上了。饶是他体力过人,面对大自然的力量,依旧那么虚弱。
但他不是赶往夜宿的地方,他要去救那几个可能是迷路,错误追着二毛他们进了黑风口的人。而二毛俩人慌不择路,以为是追兵,没成想反倒害了几人。
薛郎非常清楚,在这里,没有自己的一身穿戴,他们都到不了半夜就会被冻僵。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能否找到几人。这会,什么痕迹都没了,如此大的风里,在这么大面积里找几个人,不是一般的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