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作之风并不是现代才开始流行的,明代仿宋代,民国仿明代,而现在的仿品则是通吃,并且都是五花八门无所不仿。有一些利用高科技仿制出来的仿品,更是以假乱真凭借肉眼都难以鉴别。
“不过我奇怪,曾先生是怎么看出来,那件官窑瓷碟是假的?”在场能够看出那个瓷碟是真是假的不超过三个人,先于古玩界的规矩他们一般情况下不会出面道破,这种捡漏被打眼的事情谁都遇见过,砸了人家的生意就是讲对方往死里面得罪了。
但是曾良君这么年轻,竟然也能够一眼就瞧破真假,吕先生还是觉得要对曾良君的眼里重新评估。
曾良君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笑道:“这就是一个感觉罢了,其实古玩字画这玩意我也不精通,都是蒙的。”
吕先生听到曾良君这么说,也只是笑笑罢了,权当曾良君实在谦虚。
“吃菜吃菜!别光顾着聊天了,小曾啊,要是有时间可以多往这里跑跑,这里的交易会每周举行一次,你就这眼光在这里亏不了!”吕先生笑道,端起了杯子。
曾良君见状,也将自己的杯子端起来,三个人碰了杯就一口干掉了。
这顿饭吃了一个小时,吕先生就聊了他以前古玩的一些趣事。
吃晚饭之后,曾良君就先告辞了,他还要将这消息传达回去,除了私人会所就打了一个的,直奔回家。
黄镇,家中。
曾汉民正坐在一张软椅上面看报纸。
曾妮和曾小兵都去上学去了,自己在家里静养,这种日子让他无奈。他天生是个闲不住的人,在工地上面做工虽然累了一些,但是闲下来的时候吧嗒吧嗒抽两口,和那些工友们侃两句还有挺有意思的。
人一闲下来,似乎就不知道干什么,曾良君说是拿着古画去拍卖,曾汉民心里其实是不以为然的。
那破画儿值个什么钱?
虽然昨天儿子信誓旦旦的说这是一个古董,可是古董多了去了,地里面挖出来拿一把把的古钱币一般也不值什么钱,拿出去卖都是几块钱一个,这幅画儿根据曾汉民的眼光,值个两三千块钱就不错了。
不过两三千块钱也是钱啊,阳台上面一堆废品,加起来恐怕都卖不到一千块钱。
想到钱的问题,又让曾汉民头痛了,他根本就不想去做手术,虽然儿子说赚了一些钱,但是自己做完手术之后恐怕就所剩无几了,而两个孩子读书要钱,自己手术之后的营养什么的也要钱,曾良君马上就要毕业了,这研究生读下来也该到了讨老婆的年纪了,那也是得花2钱的。
自己这个做父亲的无法承担这些东西,他心里也是十分着急。
原本他是打算不手术了,直接去工地上面做事,他自己的身体自己很清楚,扛得住。
可是昨天曾良君那样坚定的眼神,还有女儿也在旁边帮腔,自己这个父亲的威严看来是一天不如一天了。
想到这里他就气闷,一骨碌爬起来准备抽根烟却发现烟盒空了,就在这个时候,曾良君却打开门进来了。
“有烟没?”曾汉民问道。
私人会所的餐桌上面有两包烟,走的时候顺手就拿了一包,此时父亲要他就扔给了曾汉民。
曾汉民结果来一看,“大中华,你啥时候抽这个烟了?”
曾良君也抽烟,不过烟瘾不大,而且抽的都是便宜烟,一般情况下肯定不会奢侈到抽中华的地步。
“朋友那里拿的,你抽吧。”
曾良君虽然竭力掩饰,但是脸上还是忍不住有兴奋的神色。
曾汉民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的吐了一口问道:“怎么,那幅画卖出去了吗?”
曾汉民都有些怀疑这画到底卖不卖得出去!
“卖出去了。”
“卖了多少钱?”
“你猜!”
“你小子什么时候学会跟老子卖关子了?五万?”曾汉民伸出五个手指说道。
曾良君摇摇头。
“六万?”
曾良君依旧摇摇头。
“七万?”
“得了,照你这个猜法猜到明天早上去了,这幅画一共卖出去三百零一万!”
曾良君直接将数字说了出来。
曾汉民听到这个数目,脑袋顿时感觉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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