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
连续五日,自从官兵退出威县,到达曲周以后,斥候就再也无法侦查到官兵的动向。
曲周有漳河天险,被官兵死死占住,若是想要过河侦查,无异于难如登天。
所以,斥候们汇报的情况,只是说遥遥看见曲周城旌旗蔽日,喊声震天。
陈旭仍然不骄不躁,每日鼓舞士气,巡视城内。
这一日,陈旭正带着一队黄巾士卒在城内巡逻。
旁边传来一阵吵闹之声,有一个士卒坐下的战马忽然受惊,发了疯似的跑了起来。那员士卒居然被摔落下马。
虽说冀州的男子大多都会骑马,但是很多人家中贫困,不可能拥有马匹。
所以,他们只懂一些粗略的控马之术,若是想要真正转变成骑兵,仍然需要经过训练才行。
现在有了马匹,为了让帐下士卒能够练习骑马。陈旭下令,不管是在城中巡逻,还是到城外侦察,每日都要骑马行事。
不管是巡逻还是侦查的黄巾军,除了那些将官,每日都会换上其他黄巾军。就连那些守城的士卒,每日也要抽出时间训练控马之术。
这样轮流下来,广宗内的黄巾军,几乎都有机会练习骑马。
待城中士卒训练过以后,陈旭又把界桥的三千守军调换回来,再让这些人练习骑马。
如此,这些本来就有些底子的黄巾军,在接触到马匹以后,他们的骑术,虽然无法与真正的骑兵相提并论,却也已经可堪入目。
方才被摔下来的那位黄巾军,他也是第一次骑马巡逻,控马之术还不是很好。而他骑得那匹马,也不是什么好马,只是一匹没有上过战场的驽马。
那匹受惊的马,拼命在街道上狂奔,朝着刚才发生争吵之声的地方奔去。
陈旭见状,大惊失色。他顾不得去查看那个摔下马背的士卒,一夹马腹,朝那匹受惊的马追去。
陈旭骑的这匹马,是当初黄巾军剿灭威县官兵,缴获的一个将官坐骑,速度很快,远远不是那匹驽马可比。
自从马匹受惊,再到陈旭纵马追击,可谓是发生在电光石火之中。
街道上,有一男一女正在那里激烈地争论着。在那位妇女身旁,还有一个五六岁大的小女孩,她的小手紧紧抓住那个女人衣服的下摆。
“踏踏踏!”
受惊的马匹狂奔,也不知道回避,直接朝着三人撞了过来。两位大人这才反应过来,想要躲避,却发现已经吓得双腿发软。
眼看那匹马就要撞上几人,陈旭已经纵马从后面追了上来。
只见他在马背上大喝一声,千钧一发之间,飞身向前,抱住了那匹受惊驽马的脖子。而后猛然用力,居然将这批马掀翻在地。
“轰!”
战马被扳倒在地,凭着惯性,居然向左滑动了两米,撞到旁边的民房之上。而后它脑浆迸裂,挣扎了几下,一命呜呜。
好在陈旭身手敏捷,在马匹倒地的那一瞬间,就双手按向身下的马匹,猛一用力,而后身体跃了起来。待那匹马撞着房屋而死以后,陈旭正好稳稳落在地上。
其他跟随陈旭前来巡逻的黄巾士卒,他们才回过神来,全都纵马来到陈旭身旁,担心地问道:“渠帅,你没事吧?”
摆了摆手,陈旭说道:“我没事,你们看看刚才摔下马的那位兄弟,看他有没有摔断骨头。”
这时,那个被摔下马的黄巾士卒,才一瘸一拐一拐的走了过来。他满脸羞愧,说道:“都是属下骑术不精,才使得马匹受惊,连累渠帅陷入险境。”
陈旭没有怪罪这人,只是担忧的问道:“有没有摔到骨头?”
那个黄巾士卒,闻言更是感动不已,他哽咽着说道:“小人没事,只是擦伤了了些皮肉,并无大碍。”
闻言,陈旭这才放下心来。
他转头看去,自己的那个坐骑,此时正呆在一旁打着响鼻。
陈旭在纵身扑向那匹受惊战马之时,就先勒住了它的缰绳,不然的话,恐怕它也会撞到街道中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