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兄长是个沉稳之人。他深知,赵家村的少年们,虽然学过一些粗浅的武艺。
但是与这些如狼似虎的黄巾军交战,哪怕人数是它们的两倍,也绝无胜利的道理。
况且,现在黄巾军足足有五百骑兵,赵家村的精壮男人也只有两百余人,若与其交锋,无异于以卵击石。
黄巾军的身后,更是站着那个能够斩杀皇甫嵩,威震天下的黄巾军渠帅。哪怕他的胞弟赵云在此,纵然仗着他的勇武,能够杀散这些黄巾军,也绝对不敢动手。
招来黄巾军渠帅的怒火,并非一件小事。而且人家并无恶意,只是太过欣赏自家胞弟罢了。
“咳咳。”男子咳了两声,对着身后的少年们叱道,“这位将军又无恶意,尔等休得无礼。”
他转头对着黄巾小帅说道:“既然将军盛情相邀,赵风若是再推辞不就,就显得有些矫情了。将军还请稍等片刻,待我回屋收拾一下衣物,便与舍妹一同前往真定。”
小帅闻言大喜,自然满口应诺。
真定县衙之内,陈旭大摆筵席,为杨凤、白饶接风洗尘,
两人与陈旭交谈之间,更觉渠帅温和过人,胸有大志。他们对视一眼,都觉得自己这次的选择没有错误。
忽然,杨凤离开席位,跪在地上说道:“当初在下曲阳之时,末将居然舍弃城池,抛弃城中兄弟独自逃生,每每想到此处,便是追悔莫及。”
“今日渠帅既为大贤良师女婿,当统领天下黄巾军。我等当日畏战而逃,致使下曲阳城破,数十万军民殉城,还请渠帅责罚。”
话毕,杨凤以额叩地,不再言语。
白饶见状,亦是跪在地上,以额叩地,口呼‘死罪’。
田丰正襟危坐,目不斜视。陈旭眼睛一眯,而后大笑起来。
他也离开席位,将两人扶了起来,说道:“蝼蚁尚且贪生,何况人类乎?”
“当日下曲阳被围,黄巾军孤城难守,若是执意守城,又与寻死何异?”
“若某当日在城中,亦会撤出,留得有用之身,图谋东山再起。两位兄弟又何罪之有?”
“况且,正因为尔等往日离开下曲阳,我黄巾军今日才能再添一支劲旅。如此一来,尔等不但无罪,反而有功。”
杨凤、白饶闻言,心中大喜过望。当初逃离下曲阳之事,他们每每想起,便会心中难安。
今日投奔陈旭,他们更怕陈旭因此轻视两人,是以心中一直郁郁不安。今日他们将话挑明说了出来,看到陈旭并未怪罪,心中的这块大石头,这才落了下来。
两人被陈旭扶起来,自然是千恩万谢,表明誓死效忠之意。
几人交谈正欢,其乐融融,陈旭突然微笑着说道:“他日我黄巾军成就大事,还要指望两位将军,届时让你们独守城池,料想两位必定不会再次弃城而了。”
杨凤、白饶闻言,心中一凛。他们知道,这是渠帅在敲打自己两人。
陈旭的言下之意就是:你们若是能堪大用,他日必定不会亏待。独领一军,驻守城池都不在话下。但是希望你们到时候不要像以前那样,敌人来了以后,就会弃城而逃。
以前的事情可以既往不咎,但是以后却不能再犯。无论如何,撇下袍泽,弃城而走,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用人之道,陈旭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是已经初露锋芒。
对于自己的下属,不能只是厚待,有时候必要的敲打,还是非常需要的。
杨凤、白饶再次跪在地上,齐声说道:“若得渠帅厚爱,让我等独守城池,哪怕战死,亦绝不弃城而逃。”
陈旭哈哈大笑,拉着两人的手臂说道:“若我黄巾将领都有两位的这般忠诚,何愁大事不成?”
田丰坐在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幕,嘴角露出了笑容。一代雄主,已经在他的见证下,开始崭露头角。
宴席过后,为了让杨凤白饶心中踏实,陈旭除了从他们带来的三千人中,抽掉了六百善于骑马的精锐之士,补充了与皇甫嵩交战的损失以后。
其余人马,仍是分成两部,交由杨凤、白饶统帅。但是他们两部人马,却分布在不同的营寨。
这段时间,虽然前来投奔陈旭的人并不在少数。但是陈旭认为,他帐下的黄巾军骑兵,都要以真正的黄巾军为主。
至于那些招拢来的流民,甚至是山贼、流寇,陈旭都准备先把他们编为预备队。等这些人有一定的战斗力,通晓纪律了以后,再编为正规军。
其余的老弱病残,以后不会成为军人,只能成为他治下的百姓。
陈旭相信,兵贵精,而不贵多。
再说现在的陈旭,并没有稳固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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