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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鸣金之声响起,黄巾军骑兵在陈旭的带领之下,迅速撤出灵寿。没过多久,就从官兵的视线之中消失。
卢植望着离去的黄巾军,微微一叹。
“进退有据,胜而不骄,不趁人之危,陈文昭果真非常人也!此等人才,却被宦官陷害,被逼迫到黄巾军的阵营。真是可惜,可悲,又可叹啊!”
张飞步行来到卢植面前,跪在地上说到:“末将未能斩杀陈文昭,有失将军重托。不仅如此,还差点死在陈文昭的枪下,挫了我军锐气,还请将军责罚!”
刘备见状,连忙跪在地上求情:“将军,陈文昭勇武过人,益德虽然战败,却也情有可愿。”
“某与益德虽非兄弟,却情同手足,将军若要责罚益德,某愿与益德一同领罪。”
关羽亦是跪在地上,口中说道:“愿与益德一同领罪!”
张飞看到刘备、关羽的样子,心中非常感动。他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卢植轻笑一声,说道:“我何曾说过要责罚益德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益德开始斩杀了一员黄巾将领,此乃大功。”
话毕,他扶起了刘备三人,轻声抚慰一阵,而后带兵回到城中。
不是他不想追击黄巾军,但是以步卒追杀骑兵,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步卒与骑兵对阵,只能等待骑兵来攻,而不能主动攻击。
先不说能不能追上骑兵,步卒一动,步成的方阵自然就会产生漏洞。若是骑兵找准机会发动冲锋,不成阵型的步卒,必定无法挡住骑兵的冲击。
况且如此一来,官兵事先准备好的陷马坑,也就失去了作用。
待官兵全部撤入城中以后,卢植望着陈旭等人离去的方向,在心中思量着:“黄巾军这次离开,一定会遁入山中,我军再也无法与他们交战了。”
“如今正值年关,若是黄巾军果真藏于山中,我也只能班师回朝了。”
天色有些阴沉,寒风呼啸不已,陈旭望着天色,眼中有了一丝忧虑。
“不知道元皓与杨凤将大寨建的怎样了?如今这个天气,必定会有一场大雪。若是不能早日将众人安顿好,今年年关,又不知会有多少人冻死。”
与张飞斗将过后,陈旭就率领着黄巾军骑兵往西北赶去,追赶白饶带的那些流民。
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黄巾军的起义也已经失败。陈旭完全没有必要,再带着手下的将士们与官兵死磕。
所以,算定官兵已经无法追上白饶带领的流民以后,陈旭就立刻率领着帐下士卒,离开了灵寿那个是非之地。
非常罕见地,卢植居然没有带领官兵追击。他只是派着小股斥候,不断侦查着黄巾军的动向。
“渠帅,白饶小帅等人就在离此地十几里的位置。”
一个斥候拍马来到陈旭面前,高声说道。
陈旭点了点头,吩咐黄巾军骑兵加快行军。
黄巾骑兵轻装前进,半个时辰就追上了白饶等人。这个时候,白饶早已知晓陈旭过来,就带着几个人来到陈旭面前,向他汇报一应事务。
白饶的能力不错,这支杂乱无章的队伍,居然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条。
陈旭仔细听着他的汇报,脸上露出了笑容。
“这支队伍能够如此迅速前进,白帅功不可没啊!”
只要手下有能力,能做事,陈旭就不会吝啬自己的赞扬。
白饶听到渠帅的夸赞,脸色一喜,而后说道:“我等只需再向北行驶半日路程,就可到达泒水河畔。”
“军师送来的消息,说他们在离泒水发源处五十里地的位置,立下了营寨。此地依山靠水,山上地势广阔,山下道路错综复杂,易守难攻。”
“再加上此地乃三州交汇之所,朝廷并不重视,所以是个非常好的去所。”
“我们只需沿着泒水逆流而上,再走一日路程,就能进入山中。山中道路不好走,若要抵达营寨,还需走上两日。”
白饶对于田丰惊人的眼光佩服不已,他也非常期待能够早日回到山寨之中,看看日后的老巢究竟如何。
黄巾起义开始,他就跟随在张宝身后,现在已经将近一年。
自从张角战死以后,他每日都是提心吊胆,生怕自己哪天也会身首异处。如今,若是能够找到一个休息之地,无疑是件非常愉悦的事情。
陈旭继续观望着天色,而后说道:“大雪将至,吩咐众人先莫休息,晚上也要点起火把加快行军。否则大雪降下,我们中间必定会冻死很多人。”
白饶闻言心中一凛,连忙下去传达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