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后匈奴的勇士们随我征战四方,立下战功的他们不仅可以封官赐爵,还能够奖励他们土地。”
“有了土地,还怕他们不学耕种吗?”
于夫罗一想,的确是这个问题,当即大喜过望,再次伏地拜谢。
待赵云、典韦、于夫罗等人带着一万七千骑兵,奔赴美稷之后。
田丰却是满脸忧愁的说到:“主公,你对待匈奴人如此宽厚,不怕养虎为患么?”
陈旭却是笑了一笑,说道:“海纳百川,有容乃大。若是我们真心接纳匈奴人,要不了多久,世上就再也不会有匈奴人了。”
田丰闻言,若有所思。
一彪人马向北方疾驶而去,为首者正是赵云、典韦。
他们骑在马上,想到临走前陈旭交代给他们的话,都是有些疑惑。
依照自家主公,对于夫罗所说的承诺,他将待匈奴人为兄弟。
但是为何,他却暗地给两人下达命令,要他们尽可能地消灭,立须卜骨都侯儿子手下的匈奴人,用来削弱匈奴的实力呢?
他们却不知道,陈旭有着自己的考虑。
匈奴人中,虽然有不少人亲善大汉,但是仍旧不缺乏敌视汉人的匈奴人。
而立须卜骨都侯的儿子,以及他帐下的那些匈奴人,大多都对汉人没有好感。
若是想要彻底融合匈奴人,那么就必须铲除这些不稳定因素。
于夫罗是匈奴人,哪怕他击败立须卜骨都侯儿子的帐下人马,也不会将他们赶尽杀绝。
所以陈旭才暗中吩咐赵云、典韦如此行事。
陈旭还有另外一个用意,那就是,要展现帐下骑兵强大的战斗力,用来震慑于夫罗。
匈奴人生活在草原上,信奉丛林法则,认定强者为尊。
陈旭只有展现出强大的实力,才能够得到这些人的敬畏。
而杀人,就是最好展示实力的方法。
这次震慑的对象,不止是匈奴人,还有并州境内的其余胡人,以及另外几个郡城的官吏。
定襄郡,郡守府。
定襄太守看着手下收集来的战报,骇得面无人色。
战报如下:美稷附近,湳水河畔,陈征北手下大将赵云、典韦,率领一万精锐骑兵,趁夜突袭另外一支匈奴人的营地。
赵云、典韦,各自斩杀十几员匈奴大将,无人能挡。立须卜骨都侯的儿子,在第一时间就被赵云射杀。
而后两人以一万骑兵,大破三万匈奴骑兵,斩杀两万五千余人,俘虏两千。
整个湳水都被尸体堵塞,鲜血流入河中,河水鲜红如血。
而后陈旭军,更是将立须卜骨都侯儿子的一家六十余口,连同两千匈奴俘虏,全部枭首示众。
当于夫罗得知消息以后,已经晚了。
那个时候,立须卜骨都侯的儿子,以及他帐下的三万匈奴骑兵,除了逃跑的几千人以外,无一活口。
于夫罗和呼厨泉,又惊又怒。奈何他们畏惧赵云、典韦之威,却是敢怒而不敢言。
自此,整个西河郡全部平定,强大的匈奴也变得一阕不振。
定襄太守看完战报,喃喃自语:“好大的杀心!”
他的一个心腹,接过信件,读完之后亦是大惊失色,急忙上前劝谏:“主公,陈征北帐下,兵多将勇,并州境内无人能挡。”
“上党太守,妄图凭借壶关天险抵挡天兵,最后身死道消。三万精锐匈奴骑兵,更是一夜之内化为枯骨。”
“与之相反,西河太守主动投降,不仅保得性命,更是继续就任太守之职。”
“陈征北此人,只能为友而不能为敌,还请主公三思!”
“况且定襄郡乃并州最小的郡城,境内兵微将寡,纵然主公有心抵挡陈征北,恐怕也是以卵击石,有心无力啊。”
定襄太守闻言,想了一下,终究是咬牙说道:“我欲向州牧大人上表请降,不知你可愿代我前往晋阳走一趟?”
那人闻言,自然是大喜过望,欣然领命。
与此同时,朔方郡、五原郡、云中郡、以及上郡太守,全部都接到了美稷的战报。
面对强势的陈旭,以及陈旭军无与伦比的兵锋,他们都想要主动纳降,却又担心自己地位难以保全。
一时间,几个郡城的太守都开始观望起来。
当定襄郡太守上表纳降,陈旭让他仍旧为定襄太守之后。
其余几个郡城的太守,也都坐不住了,纷纷上表求降。
就这样,半月之内,陈旭平定三郡;再十日,西河郡平定;再半月,其余诸郡尽皆上表纳降。
直到这个时候,陈旭才初步掌控了,整个并州的九个郡城,成为名副其实的并州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