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别了吴凌以后,陈旭带着典韦等人,快马加鞭赶回晋阳。
陈旭不能不急切,因为这个时代,每一个名士,都是一个活生生的招牌。
先不说名士自身的才能,单是他们所能产生的影响力,都是无与伦比的。若是能够有名士主动前来投奔陈旭,他绝对不敢怠慢。
“踏踏踏!”
急促的马蹄声,显示出了陈旭心中的迫切。
眼看城门将至,陈旭扬起手中的长枪,高声喝道:“下马!”
如今不是作战期间,纵然陈旭急着去面见那个所谓的名士,也绝对不会在城中纵马。
毕竟,制定规则不难,难的是让人们去遵守规则。
自从陈旭入驻并州以来,颁布了很多命令,其中就有,不得在城中纵马的禁令。
慑于陈旭强大的威势,以及他在军中无与伦比的声望。不管是晋阳的豪门望族,还是军中将领,都不敢违背这条禁令。
陈旭身为并州之主,自当以身作则。
晋阳并不是个小城,陈旭牵着马走了很久,才来到州牧府。他刚走进去,就看见陈宫、田丰、李儒,正陪着一个青衫文士。
并州与西凉军的战事平息以后,没过多久,程昱就向陈旭推荐了李儒。
对于李儒这个三国时期的顶级谋士,能够前来投奔自己,陈旭自然是大喜过往。他丝毫没去考虑过,李儒曾经的所作所为。
说到底,陈旭的灵魂来自于后世。他对于皇室的威严,看得并不太重。因此在陈旭看来,李儒鸠杀少帝刘辩,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更何况现在的李儒,已经拿到了献帝刘协的赦免文书。如此一来,陈旭就更没有理由,不接纳他了。
正是因为李儒的到来,才使得心中一直郁郁不安的陈旭,心情变得好了一些。
那位青衫文士,看起来非常年轻,陈旭却不敢有丝毫大意。但凡能被称为名士之人,都要得到当地士人们点头承认才行。
来人越是年轻,就越说明他的非比寻常。
陈旭除非在作战时期,才会穿上铠甲。现在的陈旭,他的穿着既不奢华,也不简朴。
整理了一下衣冠,陈旭急忙上前,向青衫文士作了一揖,道:“并州牧,征北将军,冠军侯,见过先生。”
青山文士,好像没有看到陈旭向他行礼,根本没有起身回礼。他只是用自己眼睛,死死盯住眼前的陈旭。
陈旭躬身行礼半晌,还没有听到那个文士回礼的声音,他的心中不由恼怒不已。
在陈旭看来,似这等仗着自己名士头衔,狂傲无礼之人,胸中必定没有什么本事。
对于那些有真本事之人,陈旭往往是敬重有加。但是对于那些,只知道夸夸其谈,却不能安邦定国之人,陈旭却没有多少好感。
陈旭身后的典韦,看见那个文士这般无礼,顿时勃然大怒。他扬起手中的小戟,遥指文士高声喝骂道:“兀那酸儒,好生无礼!”
“吾主为天子牧守一方,身份何等高贵。他向你主动行礼,却不想你这厮甚是不懂礼仪,倨傲无比,当真可恨!”
典韦虎目圆瞪,故意散发出了一丝杀气,恶狠狠地望青衫文士。
不仅是典韦,就连陈宫、田丰、李儒,也都觉得此人行事太过倨傲了。
他们心中都有些疑惑,方才于此人交谈之时,并没有感觉到此人的倨傲。几人不知为何,此人一见到自己主公,就会变成这般模样。
青衫文士被典韦高喝一声,顿时回过神来,这才知道自己失礼了。
他急忙上前,向着陈旭施礼道:“方才只因看见使君面相奇特,这才一时失神,还请使君勿怪!”
陈旭等人闻言,脸色这才好看了很多。
陈旭上前,扶住青衫文士道:“我方才回府,尚且不知先生名讳,不知先生可否告知?”
而后,他又转头对典韦说道:“国辅,还不退去!”
典韦没有说话,只是默默退到了门口。
青衫文士答道:“某乃益州蜀郡人氏,姓张名裕,表字南和。某听陈征北招贤纳士,这才不远千里,前来投奔使君,还请使君收留。”
“张裕?”
陈旭思考了一下,才发现自己的脑海之中,根本没有关于此人的的丝毫印象,不由感觉一阵失望。
好在这些年来,陈旭已经变得有些城府。所以心中的失望,并没有表露在脸上。
陈旭反而装作异常欣喜的说道:“难道我的名声,已经传到千里之外的益州了么?”
张裕抚掌大笑道:“如今天下之间,何人不知使君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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