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张裕听见陈旭的话以后,顿时跌足顿首,大声说道:“主公,难道你忘了,此次召集众人前来的目的?”
众人的话,使得陈旭猛然惊醒,他这才知道,自己方才有些冲动了。
看到众人全都一脸不赞同的表情,特别是田丰,颇有恨其不争的样子。
陈旭不敢大失众人所望,急忙改口道:“旭方才一时激愤,这才胡言乱语,若非诸位提醒,恐已酿成大错。”
众人见到陈旭幡然悔悟的样子,这才脸色稍缓。
张裕却是出言道:“为今之计,主公应当先想出预防干旱、蝗灾的方法。其余所有的事情,都要押后处置。”
张裕的话,使得州牧府中,除了陈旭以外的众人,全都大惊失色。他们不知道,并州何时起了干旱、蝗灾。
司马朗有些疑惑的说道:“现在寒冬刚过,春天初至,又哪里会有蝗灾?”
蝗虫乃是夏秋两季才会出现,现在正值春天,根本不可能出现蝗灾。
田丰亦是皱着眉头,说道:“今年并州风调雨顺,又何来干旱之说?”
张裕却是振振有词地说道:“某夜观星象,发现整个大汉,都被一层血色薄雾笼罩,此乃大凶之兆,必有天灾降临。”
“经过我与主公讨论,认为大汉境内,将会爆发大规模干旱。而干旱,却往往会伴随着蝗灾。若是并州不及早防备,他日必然会酿成大祸!”
田丰听见张裕的话,愤然说道:“简直是胡闹!南和岂不闻‘子不语乱力怪神’?你以如此荒谬之事,蛊惑主公,该当何罪?”
听见田丰的质问,张裕顿时勃然大怒,他梗着脖子说道:“某自幼苦学《周易》,精通观星、相术,这又岂会是荒谬之事?”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下田丰的面相,冷笑着说道:“倒是你,刚而犯上,若非主公横空出世,他日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田丰听见张裕诅咒他,顿时大怒,挽起了袖子,就要上前与张裕厮打。
他本来对于张裕的学识,还颇为赞赏。但是现在的张裕,不走正路,每日神神叨叨,更是以莫须有的事情,蛊惑陈旭,顿时使得田丰心中对他厌恶无比。
田丰本来是个刚直不阿之人,有什么就说什么。他没有想到,张裕居然当面诅咒他。这就使得,一直在并州呼风唤雨的田丰,有些恼羞成怒。
因此,他这才不顾形象,想要上前与张裕厮打。
陈旭正为陈宫离去的事情烦心,田丰先是以辞官作威胁,现在又当着他的面,如此放肆,顿时使得陈旭怒火中烧。
“够了!”
大喝一声,陈旭脸色阴沉的盯着田丰,说道:“南和的推测到底是否正确,我心中自由断定。”
“南和一心为公,这才呕心沥血为并州谋划。以后,我不想在听见别人,说南和的不是!”
说到这里,陈旭脸色阴沉的环顾屋内众人。
“还有,我这次召你们前来,是为了商议预防干旱、蝗灾之事,而不是为了给你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