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会取得很大的战果。奈何如今幽州叛乱不息,就连渔阳太守邹丹,都被刘虞旧部斩杀。
而且,公孙瓒在与袁绍交战的这些年里,耗费钱粮无数。现在的幽州,几乎已经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想到这里,公孙瓒不由喃喃自语:“粮食啊粮食……”
公孙瓒正在计算,袁绍送来的十万石粮草,能否支撑他发动一场战争,忽有左右来报:“主公,乌桓单于蹋顿,率领三万乌桓骑兵反叛。”
“他们攻破郡县,杀掉官吏,抢走了官府中的所有钱粮。”
公孙瓒闻言,怒发冲冠:“该死的蛮子,我早就说过‘非我族内,其心必异’,想要彻底杀光乌桓人。奈何刘虞这个老匹夫,一直想要安抚他们。”
说到这里,公孙瓒面带煞气,冷笑着说道:“这些年一直忙着与袁绍交战,乌桓人就忘了我公孙瓒的威名了么?”
“这次若是攻破乌桓,不管男女老幼,尽皆不留!”
话毕,公孙瓒就召集帐下文武,商议起兵讨伐乌桓之事。
霸县,位于幽州涿郡与冀州河间郡的交界处,被马水、易水这两条大河包围。
霸县以北将近三百里的位置,就是幽州首府蓟县。
霸县以南三十余里,还有一条大河叫做泒水。马水、易水、泒水三条大河,最终汇聚在一起,流入渤海之内。
扼三河之天险,为幽州之要冲,霸县的战略位置极为重要。
以前,不管是刘虞还是公孙瓒,都在此处驻扎重兵,用以防备冀州军北上。
然而,幽州境内刘虞的余部,以及乌桓人的叛乱,却让刚刚平定幽州的公孙瓒,不得不抽走大量兵力,用以稳定幽州局势。
这一日,霸县县令正在悠闲的处理政务,忽然听见一阵山呼般的喊杀声。
他急忙跑到城墙之上,却发现一彪骑兵来到了霸县城门之下。
公孙瓒虽然调走了大量的军队,并且与袁绍签订和平条约。但是霸县县令,仍旧防备着冀州军北上,这才让人关闭霸县靠近冀州的南门。
正是因为他如此小心的举动,才没让冀州军第一时间冲进霸县。
然而,由于霸县兵力不够,因此三道大河天险,都没有派兵驻扎在那里。霸县县令看着兵临城下的冀州军,脸色有些发白。
好在他能够被公孙瓒看中,派到这离担任县令,自身也是一个颇有才能之人。惊慌过后,他就让身旁的士卒传令,调遣军队上城墙,并且关闭其余三门。
另一方面,他却是派人骑着快马冲出城外,前去求援。
这彪骑兵虽然只有一千余人,但是他们甲胄精良,旌旗遮天,武器耀日。
当先一员将领,正是冀州大将张郃。他看着关闭了城门的霸县,脸色顿时难看无比。
这次他亲提一千骑兵,正是打着奇袭霸县的目的。他也知道,若是想要趁着公孙瓒平定乌桓叛乱,迅速攻入幽州,就不能在这里多费时间。
忽然之间,张郃心中一动。他扬起手中的长枪,遥指城墙上的众人,高声骂道:“公孙瓒枉为汉臣,却肆意屠戮百姓,残害宗室。如此暴行,倾东海之水亦难以洗刷。”
“尔等皆为刘幽州帐下士卒,刘幽州治理地方,恩惠遍及百姓。如今刘幽州被公孙贼子杀害,尔等不思为刘使君报仇雪恨,反而助纣为虐,妄图抵抗天兵!”
说到这里,张郃声色俱厉:“吾主袁冀州,率领三十万大军,不日即可抵达城下。若是尔等此时开城纳降,不但可以保全性命,魂归九泉的刘幽州见到之后,亦会欣慰不已。”
“若是冥顽不化,待我大军到达,必将踏平霸县,鸡犬不留!”
“踏平霸县,鸡犬不留!”
张郃身后的士卒,挥舞着手中的武器,高声呐喊。
霸县上面的士卒,全都脸色苍白,目光闪烁。
张郃的一番话虽然看似简单,实则暗藏锋芒。
他先是以刘虞的死,激起城中守军对于公孙瓒的怨恨;而后又威胁他们,说冀州大军不日就会兵临城下。
霸县的守军,以前大多都是刘虞帐下士卒,他们听见张郃恩威并施的话,心中自然有着其他的想法。
霸县县令见状,心中大惊。他知道,若是自己不采取一些举动,恐怕霸县即将被冀州军所得。
他拔出腰中的配剑,指着张郃厉声说道:“吾主英明神武,以几百战士,大破刘虞十万大军。尔等纵然再多二十万,在吾主面前,都是土崩瓦狗!”
县中守军听见县令的话,想起公孙瓒的厉害以及凶残,这才收起了自己的小心思。
张郃大笑两声,用枪指着霸县县令说道:“鼠辈只会逞口舌之利,可敢出城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