暹弟所言!”
却说高顺带着龚都、杨凤,以及一千五百陷阵营,前往武关,忽有斥候来报:“武关守将李利,率领一万大军,离城二十里依山傍水下寨,与武关成掎角之势。”
龚都惊叫道:“武关不是只有五千人马么,为何李利带兵一万出城下寨?莫非贼人虚张声势?”
斥候道:“前段时间,李利用粮食诱降很多山贼流寇,并且在城中强抓民壮,旬日之内,已经聚集了两万兵马。”
龚都脸色微变,对高顺说道:“将军,贼兵势大,我军只有一千五百人,若是强行交战,恐怕难以取胜啊。”
用一千五百人与两万兵马交战,而且还是攻城战,无论如何,也看不到胜利的希望。
杨凤亦是劝道:“贼军兵多,不若我等先安营扎寨,而后向主公求援。待援军到达,再攻打武关不迟。”
高顺沉思半晌,这才笑着说道:“若是贼军只有五千精锐西凉军,我尚且惧他三分。纵然取得武关,麾下儿郎亦会伤亡很大。”
“如今贼将招募如此之多的乌合之众,此乃取死之道也。尔等休要再言其他,乱我军心,吾自有破敌之策。”
龚都、杨凤都是一愣,在心中暗暗想到:“高将军莫非被吓傻了?不然为何会说这样糊涂的话?”
然而,高顺毕竟乃是主将,亦是陈旭的心腹爱将,两人纵然心有疑虑,却也不敢再言,
他们两人如此说话,倒也并非贪生怕死。只不过,面对强大的敌人,以及双方悬殊的实力,趋吉避凶乃是人之常情。
现在高顺既然执意要战,两人也只得舍命陪君子。
“将军要战,我等自然不会贪生怕死。然而,我军初至,乃是疲惫之师。末将认为,我等还是先安营扎寨,让士卒们休整一下才好。”
高顺深以为然,就让陷阵营士卒,在离武关三十里地的位置安营扎寨、埋锅造饭。
李利的营帐之内,一个斥候前来报告:“主公,敌军已经在距离我们十里的位置安营扎寨。”
李利闻言,顿时勃然大怒:“兀那贼将简直欺人太甚,距离我这么近就敢安营扎寨,他就不怕我带兵前去偷袭吗?”
于是,李利就召集诸将,点齐兵马,想要趁着陷阵营阵脚未立,领兵前去冲杀一番。
当下就有一人说道:“主公若想出战,末将愿为先锋。”
李利视之,发现说话之人乃是一个山贼头子。此人颇有勇武,当初占据了一个山头,聚集了千余人马,四处劫掠。
前段时间,他禁受不住李利开出优厚条件的诱惑,就带领麾下人马,前来投奔李利。
李利见那人请战,当即欣然应允。山贼头子这就带着本部一千人马,杀向陷阵营的营地。
却说高顺,在距离李利营寨很近的位置下寨,龚都急忙出言劝谏:“贼军营寨离此地不远,若他们趁着我军阵脚未立,前来袭营却是如何?”
高顺答道:“贼军敢来,某自破之!”
杨凤亦是劝道:“贼众我寡,况且我军又要分兵建立营寨,若与贼军交战,胜负难料啊。”
高顺见两人拼死相谏,这才解释道:“若是贼军没有招收大量山贼流寇,抓捕状丁充当士卒,吾尚且不敢如此行事。”
“现在,贼军虽多,却大多都是乌合之众。那贼将一开始,必定不会派上精锐部队与我等交战。若是那些乌合之众前来,纵有万人某又何惧之有?”
“两位将军但且放心,贼军先锋若是兵败,其势必衰。届时,我等即可挥兵前进,一战擒杀贼将。”
对于自己麾下陷阵营的战斗力,高顺非常清楚。
莫说这些只是李利招收的乌合之众,哪怕五千精锐西凉军一起出战,高顺也有信心一战将其消灭。
只不过那样一来,纵然陷阵营十分精锐,也难免不会有所折损。每一个陷阵一个士卒,都极为宝贵,若非迫不得已,高顺绝对不愿看到有人战死。
杨凤、龚都,并不十分了解陷阵营的战斗力,因此才会心有疑虑。
见高顺坚持己见,他们也只得听其命令。只是两人心中,却是有些七上八下。
“咚咚咚!”
一阵战鼓之声由远而近,高顺早已带着麾下陷阵营排好了阵势。
旌旗飘扬,那个山贼将领,意气风发的拍马进入阵前。他身后的千余人马,穿着却是五花八门,装备亦是极为简陋。
山贼将领近前一步,手中长枪遥指高顺,大声骂道:“反国逆贼,安敢犯吾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