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新法,无故于城中纵马狂奔,该当何罪?”
军法官答道:“若是没有撞伤人,只需罚款一千钱,杖责十军棍即可;若是战马撞伤、惊扰了他人,需加倍责罚,并且要赔偿伤者医药费。”
徐晃闻言脸色不变,继续喝道:“吾为主将,却知法犯法,罪当加倍;纵然没有撞伤人,亦要罚款两千钱,杖责二十军棍。”
话毕,徐晃直接脱掉了自己的铠甲,对身旁的军法官喝道:“你亲自来行刑!”
军法官脸色一白,说道:“将军乃三军主帅,夺取巴郡又立下了大功,又岂能因为这等小事而责罚自己?”
徐晃却是厉声喝道:“律法面前,又岂有小事?我命令你,立刻行刑!”
军法官一脸难色,根本不愿动手。
现在巴郡初定,有几个县城尚未投降,若此时将徐晃这个主帅打出好歹,岂不会误了大事?
不止是军法官面露难色,刘辟更是急忙说道:“三军之生死存亡,皆系于将军之身,若一定要接受责罚,末将愿意替将军受刑!”
徐晃亲兵亦是齐声高呼:“我等愿意替将军受刑!”
看着众人表现,徐晃心中涌过一道暖流,可他仍旧倔强的说道:“己身触法,又岂能让他人替代?吾意已决,尔等休要再劝!”
说到这里,徐晃大笑两声,对着军法官道:“区区二十军棍,又能耐我何?你尽管使劲打来便是!”
军法官仍旧战立原地,不愿上前行刑。
阎圃在一旁冷眼旁观半晌,见此情形居然从旁边拿来一根军棍,直接朝徐晃走去。
他来到徐晃面前,说道:“他们都不想为将军行刑,让我来代劳,将军是否愿意?”
徐晃大笑两声,说道:“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军法官看见阎圃拿着军棍就要去打徐晃,当即大惊失色,急忙上前想要夺了阎圃手中的军棍。
阎圃却是厉声喝道:“吾正要为徐将军行刑,汝横插一脚却是为何?”
军法官看着阎圃声色俱厉的样子,被吓了一跳,可是仍旧硬着头皮说道:“此等事情又怎能劳烦先生?还是我来用刑吧!”
打人军棍可不是闹着玩,让阎圃动手,肯定会没轻没重,说不定真会将徐晃打出个好歹。
若是换成军法官自己,他却可以凭借自己高超的技巧,只会使得徐晃带上一些皮肉之伤,而不会真的打伤筋骨。
阎圃却好似不知道里面的诀窍,斥责军法官道:“方才要你行刑,你却推三阻四,现在又想主动行刑,莫非是在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军法官被阎圃瞪了一眼,却有些心虚的低下了头,不敢再说话。
阎圃继续厉声高呼:“但有触犯律法者,无论身份高低,都要遭受责罚!”
话毕,他也不理会军法官,直接来到徐晃面前,抡起军棍就打向他的屁股。
“啪,啪,啪!“
一棍又一棍下来,阎圃打得十分卖力。
徐晃虽然没有吭过一声,可是后面的衣服,却被鲜血缓缓浸透。
台下百姓以及士卒见此情形,全都心中凛然。